回转镇子;连续几天,叶生都在思虑当中度过,就连珀修斯暧昧的眼神也没注意到。
三王子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一股滑稽气息;搞得他莫名其妙。
他在思考要不要下这艘“贼船”——因为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叶生发现,能从大王子的暗害和纳特东进的大军夹击下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回忆起了许多早已经遗忘的,不该再想起的记忆;特别是双手上的,他都没有刻意去想,很多发力技巧和御物手段便自发的冒了出来。
这很不好,他想当个好人。
以后是肯定要回去的——虽然不知道金锥的运作原理是什么,但叶生坚信这一点;不过正因为坚信,反而让他更加迷惘,因为他仔细想了好几天了,终于发现,对于地球,好像并没有什么想要留念的。
家庭本来就不是很和睦,父母也时不时的吵架——不然他不会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三天两头不在家了;后来更是借着舅舅遗嘱的机会直接去了保京连电话也不曾回一个。爱情更是扯淡,他长这么大就没体会过被爱的感觉——或许有人会喜欢她,可惜年轻得时候顾着打架顾着义气,等大了也便没有人爱了。
至于友情——或许有吧;但那也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义气早就不讲了,打架也早就不打了,他做个好人也做了许久了,却没交多少“好”朋友。
叶生坐在镇子钟楼的楼顶上,吹着冷风,在一片灰色的天空下眺望河流和远方,他已经这样有好几天了。
“你确定他没事?”三王子收拾完政务,走到门口,问痴痴望着高处身影的珀修斯。
珀修斯没有换回女装,仍旧是那副副官般的士兵打扮:“不会有事的;我看得出他只是有心事;那天回来的路上就是这副模样了。”
“哎,可惜他不能说话。不然说出来就好得多了!”三王子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珀修斯也叹了口气,把随风飘扬的小碎发揉进头盔里,也跟着进屋去了。
正式的突袭时间,定在了周末,也就是三王子计划“偷偷”变节进入戈丁堡那天;七大骑士中,老一辈的四个骑士是熟面孔要跟在三王子身边降低戈丁的防备心;新加入的三位新骑士和沉默骑士则是统筹发难夺门、火箭洗地、里应外合的三条作战规划。
三个新骑士分别揽去了发难夺门、火箭洗地、里应外合三个大规划;留给沉默骑士叶生一个简单任务:带着分派完毕后剩下的骑兵——也就是叶生本来的十个兵,配发了马,充当骑兵用——在某个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冲到恰当的位置做恰到好处的追杀和恰到好处的劫掠……
叶生领到任务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三王子很郑重的拍着他肩膀:“咳咳!小沉啊,不对,小默啊,也不对;小沉默啊……我的骑兵就全交给你啦!你可得一定带好啊!等以后壮大了我还指望靠着骑兵连,不,是骑兵营,骑兵团!到时候,这天下之大,所到之处寸草……咳咳,所到之处都要有你们骑兵的身影!”
叶生嘴角抽抽,很想一巴掌扇过去,但也只是想想,毕竟临时工扇老板容易出事;况且周末马上就到了,要改也来不及了。
因为第二天就是周末……
叶生待在这里也快半个月了,愣是没搞明白时间是怎么定的,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才周四,然后第二天就周末了——周五被吃了?
可是上周明明有周五啊!
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他的任务无比简单——可能也是考虑到他不能说话;毕竟,领骑兵不如领步兵那么麻烦,尤其是西方式的硬纸壳骑兵,基本就是进去又出来,进去再出来,进去再出来,就完事了,一个字,莽!
叶生没带过兵,不过看过猪跑——额,是骑兵跑。
他大概模拟了一下影视当中的场面,然后看了看寒酸的十个大头兵和十一匹矮脚马——这种马是典型的的西方马,体力好,耐寒,吨位大,唯一的缺点就是腿短。
所以一般西方骑士都是朝“坦克”发展;不像中东和叶生本国,东方的骏马就真的是骏马,头高腿长屁股大,来去如风奔跑如电;所以历史上叶生本国和中东大部分都是轻骑兵和弓骑兵,而且,靠着这两种骑兵,被击败的匈奴硬是打得西方“铁罐头”节节败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蒙古弓骑被燧发火枪劝退历史舞台才算结束。
不过弓骑兵却并没有全部消失,中东的一些小地方,仍然保持着弓骑兵的传统,只是已经成为了纪念历史的表演节目。
叶生也很想发展这样来去如风迅若疾电想打就打想跑就跑的无敌骑兵——可惜没条件,矮脚马的优势很多,唯一不包括的就是轻盈。
况且十个骑兵想有什么作为也是在扯淡;唯一的作为就是跑得快点,骑在马上能不能扎中人都是两说。
时间紧迫,叶生趁着下午得空,带着十个转职的骑兵沿着大路跑了几个来回,算是熟悉一下,不然真打起来的时候撞在一起就不美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很快到来。
珀修斯和四位老一辈骑士护着三王子领着平民装扮的逃难队伍一早就出发了;按计划他们会“郊游”到傍晚天色暗淡才会装作刚好抵达的样子出现在戈丁堡正大门。
而这段时间,三个新晋骑士要完成一系列的规划;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广撒探子——故意让戈丁堡看见的那种探子。
而这一项要持续几乎一整天,旨在想戈丁传递一个信息:三王子来了,三王子还在路上,三王子就快到了,三王子不远了,三王子还有一会儿就到了,三王子马上就要出现了,三王子刚刚扶老奶奶过河几分钟就到了……
说白了就是吊胃口;只有吊住戈丁的胃口;另外两个谋划才好施展。
本来如果没有戈丁这档子事,叶生估计打下城堡的概率也就一半一半;但现在就轻松了,概率至少提高到了百分之八十。
除非纳特大军突然杀个回马枪,或者突然大王子带大军打过来,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输。
不过叶生喜欢有备无患;于是他找后勤的尉官要了几幅旗帜:灰色的鹰旗——代表但丁,金边玫瑰旗——代表三王子的系属,还有狮头旗和金盏花旗——听尉官讲是大王子和摄政王的旗子。
十个骑兵两人一组,每组扛一个,多的那一组扛了个西瓜旗——叶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看见了就一起搬了出来。
百无聊赖的练剑,百无聊赖的用餐,百无聊赖的看那三个新晋骑士忙成狗,叶生忽然觉得好悠闲;这一悠闲就悠闲到了傍晚。
为了在夜晚效果更好,叶恒嘱咐手下的骑兵把旗杆顶上绑上了火把——估计跑起来还是要灭,不过也只是以防万一用,倒也不用计较。
三个新晋骑士已经分别领人出去;叶生对十个骑兵招了招手;十一个人便慢慢从大路打马往戈丁堡去,他们当然不会绕那么远,抄近道总会快人一步。
磕磕绊绊,上马下马;十一人沿着第一次侦查的路借着若有如无的光线慢慢赶到了戈丁堡的左面——这个左面实际上是戈丁堡挨着山最近的那个凸角,距离正大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分出两人侦查,剩下九人和马儿站在一起,忍着粪臭等待信号。
不一会儿,一股带着红光的黑烟从林子左面尽头升起来,接着一片红色的光点从城堡右面的山顶上像倦鸟归巢一般投入到戈丁堡里。
叶生捂了捂脸,那点火箭投进戈丁堡就像是牙签扔进鱼缸,也就是起个惊吓作用。
忽然,一个侦查的骑士从林子外面跑进来:“报!来了一股骑兵!二三十人!”
众人皆是一惊,立刻掩藏到树木后面同时安抚好矮脚马。
约莫十多秒,果然,大路上缓缓行来二十多个骑士,火把照耀在他们铠甲上,叶生隐约看见了狮子头——这是大王子的兵!
来者不善!
叶生赶紧挑了三个人出来,指了指三王子那面金边玫瑰旗,又指了指那面西瓜旗。副官心领神会的对其余人说:“一会儿沉默骑士长领着我们装作三王子逃跑,你们挂起西瓜皮,呸,西瓜旗追击我们,要大喊莫跑了亚瑟!喊得越大声越好!知道了吗?”
其余人郑重的点头,纷纷放下用不到的旗子,撕下亚麻内衬的一角盖住盔甲上金色玫瑰纹章。
叶生竖了竖大拇指,捞起一块石头翻身上马,三个挑选出来的人也有样学样。
叶生举起三根手指,两只眼睛看向外面踱步的二十几个骑士。
二!
一!
叶生一提缰绳,纵马侧奔从林子里蹦了出去,也就是戈丁堡外面那片旷野;身后三个骑士紧跟着。
接着叶生手中石头一甩,用力甩得老高,他并不奢望会砸到大路上的骑士,只是用声响来吸引他们注意力。身后三个骑士也一起把石头抛出去。
兀的,大道上正行走的二十几个骑士停了下来,一个火把靠近树林像是要确认什么。
叶生眼光一亮,双腿一夹纵马奔跑起来,身后三个骑士也紧跟上;林子里等待的八个骑士见状飞奔而出,口中高呼:“莫走了亚瑟!莫走了亚瑟!莫走了亚瑟!”
霎时间,林子外大道上的火光一阵晃动,齐齐冲进树林。
叶生回头瞧见,吓了一跳,赶忙打马屁股;奈何矮脚马,也就那样。
不过七八秒,那团火光便从树林冲出来朝叶生他们追过来——这让叶生松了一口气,对面也是矮脚马,不幸中的万幸,哈!
叶生疯狂的拍马屁,带着三个骑士闷头跑;金玫瑰的旗早扔了,敌人已经上钩了,再带着就是棒槌。
后面八个骑士拍马屁比叶生还疯狂,没办法,屁股后面就是敌军,虽然现在是临时友军,但还是怕啊!
“骑士长!这样跑不是办法啊!我们快跑回镇子啦!”副官也疯狂的拍马屁,大声吼道。
叶生抬眼一看,果然再跑个几分钟就到镇子了。他略微沉思两秒钟,便有了主意。
叶生指了指镇子,领头跑过去。
“骑士长!使不得啊!要是被这群人跑进去,老百姓会遭殃啊!”副官大惊失色,连连大叫。
叶生没管他,只是越发的坚定——百姓遭殃是不错,但那是成建制的骑兵团;现在就二十多个,一镇子的百姓加十个骑兵还干不过?这他么就是扯淡了!
况且,叶生也没打算让百姓来挡;百姓没法挡,但可以用石头或者什么东西干扰那些骑士;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让那二十多个骑士冲进去就行了。
叶生四人先一步跑到镇子,跳下马,叶生立刻找到最近的板车,急匆匆的推到镇子口堵门;三个骑士一拍脑袋,也跳下马寻找板车推过来堵门。
不到十秒,八个骑士也赶到,从板车中间的缝隙掠进镇子,跳下马,有样学样的找板车,找不到板车的就开始搬木桶抬石墩。
又过去十秒,一团火光从拐弯处冲出来。
而叶生等人已经严阵以待,甚至副官抽空顺手摘了几根草叉子和镰刀过来。
二十秒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叫醒附近的百姓,比如通知留守的尉官。
等那团火光看清阻碍降低速度缓缓靠近到镇子口的时候,叶生他们身后已经站了十多个自发跑过来的手持草叉的中年人,还有三个尉官正在沿街示警。
那狮头旗子在镇子的篝火照耀中总算看得清晰了。
二十七个骑士——停在那里总算让人数得清楚——齐刷刷的停成三排,人不言马不嘶,静得像一群雕塑。
“亚瑟在哪儿?”第一排中间一个骑士勒马出列,高声问道。
镇子中的人都不言语,也不答话。
叶生想了想,和一个士兵换了一下头盔——他的头盔没捂着脸能看见,这个士兵头盔改了一下,头上有个面甲。
副官一瞧就意识到叶生想干嘛,立马拉住叶生:“骑士长!别去!我们顶住等三王子凯旋就行了!”
叶生摇摇头,带上头盔,放下面甲遮住面孔,从木桶上跳下去,来到一堆杂物的外面。
那出列的骑士取下头盔,是个大汉,一头红毛和一张饱经沧桑带着两条刀疤的脸,狞笑着说:“三王子殿下!”他口喊着,却一点也不恭敬,“大王子托我来向您问好,顺便问问您准备好没有,若是准备好了,大王子给您准备好的酒也就能用上了!”
叶生并不说话,缓缓拔出铁剑。
红毛大汉一哼,左右看了看,大笑:“看看!都看看!三王子孤身挡住了我们!你们快看看那里面的贱民!是不是一脸感动啊!哈哈哈哈!”
那两排骑士并没有笑,反而寂静得可怕。
红毛大汉跳下马来,走到距离叶生五米的地方,将头盔放在脚边,拔出铁剑,他的铁剑涂成了红色,像一团火;他行了个竖剑礼:“既然三王子有兴趣,那我便陪您玩玩好了!”
若是真的三王子,可能就被他这一番动作激怒了——竖剑礼是身份相当的两个人决斗所用的起手礼,可惜叶生并不知道这边的风俗。
所以那红毛感到很诧异,只当是三王子又长进了;不由得眯起眼睛,起了杀心,不等叶生动作当先举剑冲过去。
叶生看着红毛的脚步,比对着和他比试过的几个人——这一比对便发现,这人有点莽,步伐也很糙,不过他也不敢轻敌。
红剑似火,当头刺来;叶生一矮身,右手刺向红毛的心脏,正要发力却忽然就地打滚滚到了一边——因为就在他以为红毛会躲的同时,那红毛却根本没躲,还改刺为刮想给叶生来个削头。
若是叶生不躲,这一下就是红毛重伤——但他会死,而且是被削死。
不愧是精兵悍将;叶生收起了比对的心思,他忽然发现,比试就是比试,跟生死对打不是同一回事。
这样的话,叶生左手也握到剑柄上,摆出了双手剑的起手式。
分生死,还是老家的剑法靠谱。
红毛大吼一声,附身一冲,刷刷三剑砍下,都是奔着叶生的脑袋而去。
叶生双手托剑格挡,步伐一转,剑锋一转趁着红毛第三剑还未收劲的时机一剑刺向红毛的肋骨。不过下一秒叶生果断一个翻滚放弃了刺击——因为红毛竟然扭腰一转,右手红剑交到左手,横斩向叶生的脑袋!
棘手!叶生起身的第一感觉就是棘手!他已经两次被逼得不得不打滚了!
红毛大汉咧嘴一笑,朝叶生摇了摇手指:“不不不,别想着杀死我,因为那只会让你死得更惨烈!不过我欣赏惨烈!尤其是脑瓜子去掉一半还剩一半那种!”
叶生深吸一口气,又想起教他弹反的高手说过的话,这些话他早已经忘了,只是这时又记起来了:“有些人是不怕死的,任你再多的技巧都是徒劳,只要能杀你他是不会在乎受什么伤的;更狠一点的,跟你同归于尽都当成是自己赢——这种人别惹,一不小心惹到就是不死不休!若是哪天你遇到这种人,切记一定不要用赌命的招数,要和他们比速度!技巧和蛮力是没用的,只比速度!也别想着取命,就用速度伤他!伤哪里不重要,就伤他!一个伤口不够,就两个,一百个伤口不够就两百个,总能把他流血流到晕过去!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体力——别以为速度快就是王道,体力不够什么都是瓜皮!”
叶生摇了摇头,这些话他的确是听过,但是早已经忘了;现在却自然而然的又冒出来,不得不说人的记忆是个奇妙的东西。
快对于叶生来说并不难,毕竟他花时间学习如何弹反,而弹反的要求之一就是快,而且是特别快。
红毛大汉狐疑的看了叶生一眼,总觉得叶生哪里变了,却又说不上来。他扭了扭脖子大步一踏,红剑一抛,右手一抄顺势两剑一刺一划,两剑都冲着叶生脑袋而去。
叶生沉心凝气,放慢呼吸,右脚一蹬,整个人冲进红毛大汉怀里,剑尖向右上一档挡住一刺,手腕微微转动一个很小的角度,剑尖一竖挡住一划,这时他刚好冲到红毛大汉身前半只脚的位置,借着冲力,手腕顺着刚刚转动的小角度继续转动一个大角度横放,左脚又是一蹬将身体推向右前方。
唰的一下,叶生两个半秒钟内两个连续蹬跑成功的让自己从红毛大汉左腋下滑出去;横放的铁剑滑过红毛大汉的盔甲,带起一串火花。
待站定,红毛大汉却是发着愣,用手摸着起火花的地方,狐疑的看着叶生,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应该产生了错觉——我被划了一剑?
叶生没有建功,却仍赶到高兴,弹反还是那么刺激。
接下来,暴怒的红毛大汉完美的展现了什么叫公牛;不管三七二十几,一剑接一剑的奔着叶生脑袋去,完全不管叶生怎么反击。
叶生也被这狂暴的打法吓了一跳,还好速度快,弹反进行的还算顺利,给红毛反击了十多剑。
于是镇子里一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幅画面:红毛大汉不管不顾的举剑就砍,而骑士长则是腾挪躲闪如山羊上崖一般上一剑下一剑,左一剑又右一剑;然后落到红毛的盔甲上铛铛铛一阵乱响,带起一连串火花。
终于,噗嗤一声!红毛大汉被叶生一剑反击划伤了手背。
红毛大汉一个大跳后退了一大步,张口喘着粗气,吼道:“你不是三王子!你是谁?”
叶生不说话,保持着铁剑剑法的起手式。
红毛大汉喘着气,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你个贱民置什么气。”说罢他便捡起头盔回到马上,一扬手,身后二十六个骑士齐齐拔剑而出。
红毛大汉哈哈笑着,眼神却越来越凌厉:“杀了所有人!屠镇!”
二十六个骑士闻言齐齐一动,缓缓提马慢慢靠近叶生。
叶生见状知道没法再拖延时间了;便跳过木桶回到镇子里。
镇子里严阵以待的骑兵和镇民已经扎满了镇子口,大约三十四人,都拿着草叉和镰刀,算是长柄的武器。
忽然,就在二十七个狮头骑士离镇子口杂物不过七八米的时候,一阵呼啸声袭来,接着数百支火箭从天而降,霎时间将二十七个骑士钉得人仰马翻。
红毛大汉脖颈被射中,怒吼一声,转身连劈四剑劈飞六只火箭,可惜已经晚了;又一波火箭从天而降,这二十七个骑士便全被钉死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是密密麻麻一层铁箭。
三波火箭,第三波已经是在鞭尸。叶生见外面没了动静,取下头盔,拉开了杂物走出镇子。
红毛大汉还未断气,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呕着血:“大……王……子……”
叶生微微一叹,走过去一剑刺进他心脏让他停止了抖动。
镇子里的尉官和百姓也都走出来,拿草叉给地上的补刀。
不一会儿,一阵火光照亮了天空;珀修斯先一步抵达,跳下马扑进叶生怀里,不住的寻找叶生身上的伤口。
叶生拍了拍她的头盔,笑了笑,两人拥抱在一起。
这时后面的火光走近了,却是执行火箭洗地的那一队人,带头的是新晋的骑士之一,旁边是意气风发的三王子亚瑟·伊丝莱·哈利维特。
“哦哟~”三王子喜笑颜开的把脸凑到叶生和珀修斯之间,一副滑稽样。
火光中,一个巴掌扇向他,他灵敏的闪到一边,捂着心脏惨兮兮的尖声喊道:“吓死伦家啦!戈丁一说有人要来,伦家立马带人出来寻你啦!可是伦家没找到你!火箭队说有人看见大量骑兵朝镇子去啦!伦家心里扑通扑通可担心啦!还好伦家聪明伶俐,见势不对让人放箭,你还不谢谢伦家!”
“要死啦!”珀修斯娇声大喝,拔剑追着三王子狂奔而去……
叶生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周围的士兵、镇民也微笑着,看到叶生微笑,都是心领神会的露出一脸姨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