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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此刻—彷徨

原本是青笼的枝叶,带着时光特有的朦胧视觉感,带着锦色年华渲染过的苍老沟壑,我如此上路。

在青石板铺成的逼仄的巷尾遇见你,好看的面容,细碎的额前发,浅浅的梨窝,仅一眼,我终生难忘。

沈笙曾说过,这般男子,若是穿上唐服,头发散开,蓄至腰间,是可以去参加选秀的,并且是一定通过的主。

我轻笑,如画般好看的男子往往是常人遇不见的。

彼时的我不知,我们竟也会有后续。

不是么,岩清。回答我。

你现在、仍…仍深爱我吗?

哦…我忘了。你早已去了远方,这答话我定是听不到的,或许我结束现在的一切,彼岸的你,会告诉我的吧。

楼下百惠24小时便利店旁,那家昏暗的小药店,药总是出奇的贵。此刻,我却无法拒绝。

带上厚重的眼镜,我摸索着下楼,清脆的铃声,远处暖光中有个身影,我抬头望去,眼中惊慌让她捕捉个彻底。

料定是小笙,禁不住叹了叹,我往黑寂的楼道缩了缩。

许久,小笙都未曾靠近,定定神,我犹豫着,向前方迈去。

泪珠划过我的脸,小笙,对不起。

沈笙一直随着我,不曾开口。除却我迈进药店刹那间她的一愣,其余间,她都像空气一般,让我的自卑得以安稳。

我握着药瓶的手一直紧着,这…这是见…见岩清唯一的法子啊。

沈笙这个烦人心的女子,定不会答应的。

“林姐”。她轻柔柔一句话,突然,我就哭泣了。

小夕,岩清总是这般叫我。

沈笙惊怔中,我握着药瓶的手掐上了她的脖颈,“沈笙,离我远点”。

这辈子,我只识得岩清一人呵。

“小夕”,沈笙唤我,我呆呆望着这张像极了岩清的脸,泪眼纷飞。

岩清,你回来了。

眼前一黑。

“好遐迩,林夕的病又重了,我刚才…她…可是…这…现在?好。”

小笙在讲着电话,她望向我,满是怜悯。

努力睁开眼,我想再看看这世界。

意识模糊,我彻底睡去。

许久。

寂夜中有一个声音,他唤我,小夕。

“岩清,是你么?”

“是我。”他轻笑。

“回来就好。岩清。”

“坏遐迩,你这样真的可以?非要我…”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林夕有时唤你岩清吗?”

“沈医生,”沈笙咬着牙,“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时间不够了,我该去…”

“其实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沈遐迩缓缓地点上烟。

“巧合而已。”

“哦?那我知道可太少了。”

“我还真小看了你。沈遐迩,你是医生,但抱歉了。我可不是你的病人。”

“别急,展瓷她马上就到了。不想让我大白天下就给我乖乖留下。”

“你威胁我?好!!!该死。”

“真乖。”沈遐迩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一切,都该结束了。沈遐迩暗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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