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雁小队预定的洞穴外,虽然惊动了里面的那只雌蝉,但是因为有孟天炎这个战师的存在,黑雁小队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压制、取卵的目的,堪称完美的撤出了战斗。
张谦颇有感触,
“唉,一步之遥,难于登天。”
他和孟天炎之间,只不过差了一个境界而已,但是张谦自己,单对单,肯定不是寒蝉的对手。
每隔一年,黑雁小队都会有一次轮换的机会,来到蝉星狩猎。而每一次的狩猎,都算得上是苦战,几乎次次见血。
就在上一次的狩猎中,由于情报失误,雄蝉尚未离开。结果黑雁小队面对两只寒蝉,落入了绝对的下风。倘若不是那个被孟天炎不喜的余中校舍身相救,不是马明宇的拼命抵挡,他张谦铁定陨落在寒蝉的尖刺之下!
这一次,孟天炎一个人,就稳稳地压了雌蝉一头,他们收取卵泡的过程,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听到频道里张谦的叹息,余中校嘎嘎地乐了,
“头儿,你要有信心!”
“赶紧的,咱们回去,就找小谢好好地取取经。”
那天的话题戛然而止,让余中校一直耿耿于怀。出于老牌职业者的自尊,余中校对谢守山这个新晋灵士,有着天生的鄙视。
就在此时,小队频道中传来了谢守山的大叫,
“敌袭!机甲受创!”
张谦和孟天炎闻讯大惊,一个新晋的职业者,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寒蝉正面相抗!
现在不是安排摸两窝的问题了。
他们急急地转向,赶赴谢守山的所处。半途中,听到了母舰嘈杂的各种叫喊,
“飞起来!”
“完蛋了!”
“金刚盾!”
短短的瞬间,黑雁小队各成员的心绪,犹如过山车一般的大起大落!
母舰随即传来了完整的讯息,
“洞拐暴露,在寒蝉的攻击下,机甲受创,现已脱离接触。”
“寒蝉惊吓之后,已离开洞穴去往他处,目前行踪不明。”
急速前进中的黑雁小队,接收了母舰的讯息后,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身形。在他们的机甲屏幕上,谢守山的战斗影像栩栩如生,就像是亲眼目睹一样。每一个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呆立着。
“他是灵士还是盾士?”
“潜伏者哪里来的金刚盾?”
这里面,就属余中校的嗓门最大,
“卧槽,一个新丁,直面两只寒蝉,竟然能够全身而退?”
上一次狩猎,余中校可谓记忆犹新。整支黑雁小队,在这种局面下,也不过仅仅狼狈自保而已。
这一刻,余中校的鄙视甩到了九霄云外。换做是他,别说两只寒蝉了,哪怕是一只,也能把他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早就被吸光了体液!
“大壮壮,如果是你,在潜伏者上,能不能释放金刚盾?”
“我不是灵士,除了盾士机甲,我可没有机会去摸其他职业的机甲。”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机甲的训练和实战,都是个无比严肃的玩意儿。一是一,二是二,泾渭分明。只有灵士这种万金油,才会被允许尝试多种职业的机甲。
马明宇沉吟了一会,不确定地说道,
“没试过,估计大概能有一半的几率吧。”
就算是灵士,也不可能在没有金刚盾的机甲上施展出金刚盾!只有一个解释,
“谢守山自身,具备金刚盾这个灵技!”
孟天炎反应过来,怒喝了一声,
“麻蛋,连我都瞒过了!这小子竟然是双职业!”
要知道,就算成了九星大师者,也有着职业的局限性。了不起的,也就是将将掌握几个相近职业的少数灵技。唯有到了贤者的层次,才能逐步消除职业的限制,将某些职业的灵技融会贯通。然而即使是贤者,也是有着侧重和偏向性的。
很明显,在这方面,灵士有着天然的优势。实际上,能够达到贤者层次的修行者中,灵士这个职业,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份额!这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根本所在。
双职业者?呵呵哒,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传说。不用想就能明白,一个拥有两条发展主线的修行者,后续将会成为怎样可怖的存在。
尤为难得的是,其中一个职业是盾士!
更为难得的是,另一个职业竟然是灵士!
这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种职业!倘若真的如此,谢守山算得上是最牛掰的职业者了,没有之一。
这意味着无论谢守山驾驭哪种职业的机甲,都会拥有一个压箱底的绝技:金刚盾!
整个雁星特混舰队,拥有数十万计的职业者,目前还没有出现一个双职业者!
哦,不,现在有了!
母舰持续地发来了信息,
“洞拐昏迷,已接驳机载智脑、优化路线,进入回收程序。”
“洞拐机甲已回收,洞拐依旧处于昏迷,原因不明。经粗略检查,没有外伤。”
“我们正在返航,预计八分钟后到达预设地域。”
由于机甲的速度太快,谢守山本人又在昏迷中,机甲的机载智脑接管后,判定尚未脱离危险区域,在短短几息之中,就飙出了数十公里,母舰不得不前去接应。
张谦的眼里泛着光彩、这种人在自己的小队里!
孟天炎的眼里闪着绿光、你小子胆子够肥!
狩猎尚未完结,黑雁小队还有两处预定的目标。简单商榷后,他们决定:
“直接打上门去。”
谢守山昏迷的原因不明,他们必须得赶时间,以便及时将谢守山送往医护中心。
孟天炎大放异彩,接下来的行动,几乎成了他的独角戏,简单而粗暴有效。
这导致余中校聒噪了半天,
“我说头儿,这些年,我们这些小喽罗打生打死,上面直接空降几个战师不就完事了吗?”
张谦小心翼翼地收纳起卵泡匣,头也不回地说道,
“闭嘴!”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我们这次是沾了孟队的光,他初入战师,得有一个历练的过程。”
孟天炎笑嘻嘻地插嘴道,
“战师,有战师的事情要做。”
“那些事情的风险,更甚于你们所面对的这些。”
孟天炎的心情相当不错,只是一提起风险,就想到了谢守山,心里凸起一道过不去的坎,
“同样是神恩的沐浴者,我咋就没混上这种传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