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回到万花楼的阁亭。
“所以说,你被困在这出不去了?”白珩瞪着大眼睛看着拓拔辛,将梨花糕慢慢放入口中。
“偶尔也能出去,不过是去采办一些衣物用品,但也是有人跟着。”拓拔辛饮了一口酒。
“你这生活挺不错,唱唱歌喝喝酒,有大房子住,还有钱赚。”白珩笑着说道。
“把他抓起来!”外面拥上来一些手持棍棒的仆人,将白珩按倒,随即仆人让出一条路,老鸨拿着扇子左扭右晃地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两个仆人押着小桃。
“小白~哇呜呜呜呜呜……”小桃大哭。
“一个时辰这么快就到了?”白珩被按在桌子上自言自语。
“还敢骗老娘,当老娘是吃素的吗!给我抓起来,送官府!”说完便挥袖转身下楼,仆从也都跟着下了楼。
拓拔辛不知发生了什么,想要上前劝阻,老鸨并未理会。
牢房里。
“放我出去!听见没有,放我出去!”白珩双手抓着囚房的栅栏伸出头大喊。
“别喊了,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待两天适应适应就好了。”牢房狱卒悠闲地走了过来,边嗑瓜子边说道。
白珩指着对面小桃的监狱,说道:“为什么她那间就有桌子有床还有水,我的就只有茅草和铁链。”
“她比你会投胎。”转头用握着瓜子的手,指了指小桃的胸。小桃连忙双手抱胸转过身。
“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白珩示意让狱卒靠近,狱卒半信半疑地靠近,“其实我是个女的,只是不小心穿越成了男的。”
狱卒正过脸,撇着嘴,直直地看着白珩。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白珩尬笑道:“嘿嘿,有点难以置信奥。但我跟你说……”
狱卒还没等他说完,转身悠闲地离开了,“等着跟官府老爷说吧。”
白珩看着狱卒的背影渐渐远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想收回头,发现被卡住了……
偌大空荡的监狱深处,回荡着白珩的叫声,“喂!你回来!卡住了!喂!”……
万花楼。
“请问万阿爷,他所犯何事,为何将他送往官府?”万花楼堂内拓拔辛跪在地上不依不饶的问着。
老鸨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放下茶杯,用手帕擦拭了嘴角,说道:“那小子,竟敢用巫术把梨花糕变成了金子充当奖礼。”
“是否只要他集齐了那五十万灵币,你便不再控告他。”拓拔辛凛若冰霜一动不动地看着老鸨。
一丝寒意掠过,从未见拓拔辛如此认真的老鸨,端起茶杯,眼神游离地说道,“自然。”
拓拔辛站起身,径直向门外走去,无人敢拦。
潇湘茶馆。
“公主。”拓拔辛上前弯腰作揖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一束发女子笑着回过头,站了起来,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活生生的一个美人坯子,灵气动人。
“实不相瞒,在下有事相求。”拓拔辛抱扇深躬道。
“哎呀,什么事啊,行这么大的礼。”公主连忙扶起拓拔辛。
“在下朋友欠万花楼万楼主五十万灵币,现被关押大牢,受牢狱之苦。”他面色凝重的低头作揖道。
“可是我的身份……如果我帮你去衙门救出他,母后肯定就知道我又偷跑出来玩了……又要被抓回去责罚了……”公主低下头,嘟囔着,两手放在背后,脚在地上画着圈。
“无需公主出面,只需公主借在下五十万灵币……”
“这个好说。”公主开心地回答道,一旁的文雅男子连忙上前,低头小声说道,“公主,咱们的灵币没有那么多。”
公主又是一脸愁容,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这样吧,我去万花楼,跟万楼主说,这钱我给,不过先欠着,量他也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那就多谢公主了。”拓拔辛面色凝重。
“好啦,开心点,我们现在就去。”说着,牵着拓拔辛的手腕一蹦一跳地向门外走去。
衙门公堂。
“堂下犯人,姓甚名谁!所犯何罪,知错否?”一女官威严地坐在公堂案上。
“在下姓白,名珩,犯的是戏法儿罪,不知错。”白珩跪坐在堂下,满脸写着“老子不服”地说道。
“大胆!”女子拍了一下案板,“白姓也是你能用的!”
“‘百’,他说的是‘百’,他姓百。百珩”小桃连忙补上。
“问你话了吗!”一旁尖嘴猴腮的判官上前怒斥道,两撇八字胡翘了起来。女官给了一个眼神,他便躬身退下了。
“什么戏法儿罪?”女官接着问白珩。
“不过将梨花糕变成了金子。”白珩面不改色。
“没了?”
“没了。”
“为何万花楼的老板说,你用巫术将梨花糕变成的金子充当奖礼?”女官追问道。
“我不过是让小桃把那盒变戏法儿用的假金子放在桌子上,未曾说过是奖礼啊,是那老鸨自己命人拿走的。”白珩嘟嘴说道。
“大胆小贼!还敢狡辩!”判官又上前大喊道。
女官侧过脸,用眼神命判官退下,判官慌张地抿起嘴,躬身后退。
“先收押大牢,待你将奖礼如数给了那万花楼的老板,再做定夺,退堂吧。”说完,女官站起身走了出去。
“喂!你关着我,我怎么拿钱啊?”衙门内的官兵将大喊着的白珩拖了出去……
万花楼内。
“公主前来,小店蓬荜生辉啊。”老鸨连忙上前作揖道。
“万楼主,辛公子朋友那五十万灵币我给了。”公主径直走进堂内坐在了椅子上,仆人连忙端来了好茶,“不过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宽限我几天啊。”公主拿起了茶杯,腾了腾热气。
“平日里自然是可以的,可是……”老鸨躬身作揖道。
“可是什么。”公主放下茶杯。
“小的不敢说。”
“但说无妨,赦你无罪。”
“最近皇室看的严,且不说国主几日前公开暂停了您的花销,这钱您是否给得起,单凭国主要是知道了,公主在我这烟花乌瘴之地……想必小的有十万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啊。”
“你是说本公主没钱?”公主将一条腿也放在椅子上,手搭在上面,直直地看着老鸨。
“小的不敢。只是,怕是大家都知道,公主近日的开销,大多都是温良殿下给的,如今温良殿下也同你一起被暂停了花销……”
“好了!”公主站了起来,“怎么说,你都是不给本公主这个面子了?”
“公主还是别为难小的了。”老鸨将身体躬的又深了。
“好。温良,我们走!”公主生气的大步向门外走去,身后的侍从也一一退去。
一直以为温良是公主侍从的拓拔辛,惊讶又失落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