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在了原木色的窗沿上,窗外几只昂首曲颈的大公鸡正在引吭高歌,那神采飞扬的像极了凯旋而归的大将军。
纠缠红鸾二人的噩梦终于在鸡鸣声中散去,两人蜷缩的身体放松舒展开来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稳。
“红鸾红鸾,你快醒醒。”床边的那人率先醒了过来,她虚弱地叫着红鸾,昨晚的噩梦实在是让人难以自拔,好在天一亮自己就醒了,红鸾也应该快醒了。
红鸾在那人的呼唤中不安地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失神没有焦距,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久久没有言语,父母亲人血淋淋的尸体仿佛还在她面前惊慌恐惧的惨叫萦绕在耳畔,红鸾又蜷缩成一团缩在床角双手将被子死死地捏在胸前。
那人见她失魂落魄依旧没有清醒过来十分慌张,思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浅薄的修为输送给红鸾:“清醒一点,这只是一场梦。”
“苏澜,别输了。”红鸾清醒过来立马伸手制止了那人的动作。“这种不顾后果的行为无疑是在自杀。”
“怎可随意消耗修为。”你的身体要是没有足够的修为维系的话很快就会腐烂的。
苏澜并未在意自己被红鸾打开的手关切地询问:“你终于醒了,可觉身体有碍。”
“昨天在你引开道士以后我怕你会有危险便在后半夜来找你,发现你睡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红鸾从床上坐起抬手揉着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果然是世界孕育而生的神兽,看来老头给的任务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牵扯进来。”
红鸾很少正经认真的声音让苏澜没有再去关注这件事的原委,岔开话题道:“我寻他多日无果,昨天我却在这儿附近看见他了,我终于找到他了我要他付出代价。”
“千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有着和我一样相同的目的。“苏澜你放心既然他出现在这里,我就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离开。”
今早醒来的严煦对怀中的小孩又升起了几丝怪异之心:这小孩怎么长得这么快,难道嗑生长素了?
自严煦对段伐这段时间的接触了解,特别是昨天的事让他更加确定段伐不是一个寻常人,不过他自是不会显露半分的。
“段伐起床了。”严煦打算早点起床整理包袱。
自己出来快两个月了得快些赶回和安镇送重夫人投胎,然后迎接自己的另一个任务点——请神节。
只要那天帮助世界孕育的神兽避开众神设下的陷阱,神兽自然会断了恶鬼凶灵的生源。自己的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只是此次出来没有找到莫无忧师傅的尸体有些遗憾。
自从遇到严煦后段伐睡觉比以前安心了不少,这会儿便有些不想起。段伐伸出手脚像树懒一样缠住将起的严煦睡意朦胧说:“道长哥哥,可以和伐儿在睡一会儿吗?”
严煦被段伐缠地紧紧的,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摸了一下段伐毛绒绒的小脑袋:“那便在睡一会儿。”
床角的小松鼠挠了挠脑袋理了理毛发和尾巴率先跳下床去找吃的,窜出房间后攀在走廊扶手上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束缚术已经解开了,它的小脑袋晃了晃有些兴奋想要快速离开这里,哪料到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捏着它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小东西,跟我吃饭去。”
有了你这个筹码,我就不信你主人不会跟我说话,不会帮我的忙。
红鸾对着身后的苏澜说:“他深的逍遥观主的衣钵医术很好的,有我这个未婚妻在他一定会帮你的。”
苏澜伸手抚上带着黑色面纱的脸,有些忐忑又有几丝喜悦。但愿他不会察觉我是昨天那道仓惶的身影。
“走下去吃饭,我昨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一红一黑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然后一个爽朗清脆的女声响起:“掌柜的来些早点,在来一壶酒。”
“醒了没有,我们已经多睡一个时辰了,该起床了。”严煦掰开缠着自己的小手小脚,率先下床穿衣洗漱,段伐也跟着下床。
“道长哥哥,可以不遮眼睛吗?我不想让人看出是瞎子。”段伐阻止住严煦蒙眼睛地动作,昨掌柜那副模样,本尊不想再看见。本尊的人不需要别人可怜。
等本尊神力恢复顺手给道长恢复视觉不过抬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