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大灾,百姓民不聊生……”看周大龙这般模样,齐县令便缓缓开口。
这话一开口,便听得周大龙眉头一皱,以前在地球的时候,那些造反的人,开口基本上都是这一句,正准备好回绝。
“朝廷的灾粮却是接二连三地被劫,朝野震动,夺民之食,犹如逼民造反,朝堂上已是无数官员,酷吏暗中审查。虽然不是发生在我兴安县,但极有可能与我兴安县有关,所以我兴安县被查也是在所难免。”
“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有难,我等作为臣子的,理应替陛下效劳,细数我兴安县的能人,周壮士无愧于第一的称呼。”
“为君解难,本分之事,请大人吩咐。”听到这儿,周大龙心下放松了不少。
“周壮士还请大水县走一趟。”
……
“大水县?”许帆诧异地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那个被屡次劫灾粮的地方,县令主要是想让我去沿途去看看路上有没有什么痕迹,是否与我们兴安县有关。”周大龙解释道。
“这么大批的粮食要被运走,却是会留下不少的痕迹,但是如今朝廷定然派了不少人调查此事吗,你去有用吗?”说完话,许帆便一脸担忧的神色看着周大龙。
“正是因为朝廷派了不少人来,县令不知道这事到底与我们兴安县有没有关联,这才让我去查一下,也好求个心安。”
周大龙把齐县令的想法解释了一下。
“如果真的有关联,齐县令也好早做打算,算是自证清白,如果没有参与其中也算功绩。”
还有句话,周大龙不想说,在他的想法中,无论如何,兴安县最好都不要参与其中,能够打劫几次灾粮的存在,定是不凡,人手众多不说,还都是亡命之徒。凭着兴安县几十个衙役捕快,加上县尉大人手下的几十个**,能干嘛?
只是到底是领导的意见,周大龙今后还要靠这儿吃饭呢,也不得不听。
“凭你的本事,本不应该窝在这区区的兴安县城。”谈到这儿,许帆组织;了一下语言。
“此番大水县之行,风波定然不断,既有风险,同时也是一个你能够扬名立万的机会。不可不慎重。”许帆沉吟了一阵。
“听闻明朗曾经被赶出义庄的时候,有到大水县去过,不弱央求县令准许带上他,一来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二来熟悉路程,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县令准我带上一个人,我本就打算带上明朗,这些时日,每当执勤,也教了他些本事,进展颇大,也有了点独当一面的本事。”
“那感情好,师傅带徒弟,想他也不会拒绝。”听了周大龙的话,许帆展颜一笑。
“只是此事风险巨大,怕惹火烧身啊。”
这句话是周大龙故意试探许帆的,这些天籁,他发觉自己并不是很了解许帆。本来此事的风险就极大,贸然把一个外人拉进来,还算是他的朋友,时蔬不道德,他想看看许帆对待此事的态度,让他进一步了解到许帆的为人。
“你又不是去找那帮人的麻烦,你只是去找那帮人的踪迹而已,只要你行为低调一些,找到痕迹马上回来,想来,也不会惹恼某些人。”许帆白眼扫了一下周大龙。
“也是。”周大龙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气恼,来日方长。
“我这一走怕是便有几天的功夫,你在家中,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不劳烦您的挂心。”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许帆冷冷地回礼道。
……
此次事情,不过两个小卒子的行动,没有多大的准备,安排好了家里,和当值的事情,两人便启程了。
明朗显然对此事抱有极大的谨慎的态度,不知道从哪儿带来了一把开锋的刀,而且还从小皮蛋哪儿借来一块铜镜,揣在怀里。
“大龙哥,你不知道,这兴安县附近的县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对兴安县抱有极大的敌意,路上但凡暴露了我们是兴安县人的事情,打砸抢杀决计不少,以往我等出县的时候,都是报临县的名字,这才得以安生,也就最近两年好了些。”
“为何!”这种事情,周大龙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这种升斗小民哪里知道,不过听闻老许说的,据说是看不惯我们的县令,恨屋及乌之下,连我们这种兴安县的人也看不惯了。”
“就因为此,同府大考的时候,我们兴安县的学子们备受欺压,十来年,不曾有一个举人的名额、听说是我们的县令大人得罪了什么人吧。”
“哦!”事关领导,周大龙也不好在多问什么。
“大龙哥,你背上的是什么。”
原来,知道这趟差事祸福难料,周大龙也是把王举人送给他的宝剑背了出来,但是宝剑又太显眼了,便用布条层层包裹住,看起来就像是在背着一根布棍。
“一把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周大龙说道。
“哦!那个大龙哥,你能不能把自己的气势收一下子,太显眼了,不利于我们的行动。”周大龙从来不会隐藏自己身上的气势,逃荒的时候,那是为了震慑宵小,当上衙役之后,每月五两的俸禄,让他不得不时刻展露能为,表明自己配得上这样高的俸禄,毕竟这个世界武者地位并不高。
此时的周大龙,一身气势无双,顶级高手的气场展露无遗,这种情况下,别说背着一根布棍,哪怕就是一根细长的桑树条,也会让人浮想连绵。
“也是!”做出一翻恍然大悟的情况,周大龙连忙隐藏了自己的气势,瞬间便从高手的模样,变成了普通壮年的样子。
两人出城,也走了没多久,突然从城里冲出了一骑追上了两人。
“师父!师父!还请等等我。”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远远便看清了来人,正是齐县令唯一的儿子,齐振堂。
看到此人,周大龙顿时头疼不已。
“师父?大龙哥,你收他当徒弟了?这家伙听说不像个好人啊,你都能收他当徒弟,为何不收我。”
“不要闹!
说话间,齐振堂已是快马加急来到两人身边,然后翻身下马走到周大龙身前。话说这匹马,县城里马不多,齐县令上次和周大龙去西和镇都没有起马过,所以这马肯定是齐振堂在书院了借了同窗的。
即便是周大龙这样不懂马的,见这马形膘体壮,一看便知是条好马,看来齐振堂也是费心了。
“昨日家父回到家中和我说了拜师的事情,我今日一早便来拜见师父,但是师父走得太早,无奈只能借了同窗的好马前来送行。”来到周大龙身边,恭敬地说道。
“无需如此,你我尚未举行拜师礼,还不用师徒相称。”
“无非早晚而已。”虽然如此说着,齐振堂也不好在行师父的称谓。
“知晓你要赶路,昨夜在家中备了些路上的干粮,也算先行送上一点心意。”
说完,便从马背上解下了一个包裹,递给了周大龙和明朗二人。
二人相看一眼,心中都是想到,本来最缺的就是干粮,也不知道路上能不能买得到,真是接了燃眉之急了,便欣然收下了。
也没有多呆,齐振堂和周大龙聊了几句,又无意中找明朗说了会话,既没有传闻中的颐指气使,也没有太多的傲气,聊了几句便走了。
“大龙哥,这不像传闻中的齐公子啊。”
“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