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颖夜笑盈盈地跟着高兴,之后却发觉什么似地骤变惶恐。「啊,对不起,我一个小小的女仆不该主动过问主人的事……」
「别废话了,快坐下来啦!」扬皓亢奋地拉张椅子过来要他坐好,换上一副半威迫半请求的口气及神情:「我以主人的身分命令你教我唸书,你不敢不听吧?」
「是的,主人。」这招果然奏效,温顺的颖夜马上有模有样地当起家教。「这题跟刚才那题差不多,只是数字比较大要小心计算错误;后面的括号代入公式前记得要先换算,题目所要求的答案也必须注意一下……」
教到一半,颖夜蓦然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看。他疑惑地抬头瞥向目光来源,恰好对上扬皓专注执着的深邃眼瞳。「主人……?」
颖夜被那双俊眸凝视得有些心慌意乱,是他说错或做错什么了吗?但那眼神又不像是责备,反倒像……像什么呢?
当颖夜胡思乱想到快哭出来时,扬皓才从忘我的痴呆中乍然清醒。「啊!抱歉……我只是在想,老妈明明跟我说你高一的暑假就休学了,那你怎么会高二的课程?」
「原来是这件事啊……」听见主人不是要责骂女仆的过错,颖夜如释重负地松了好大一口气。「事实上我是跳级生,这学年原本应该要唸高三,但就像您知道的,我因为家庭因素所以辍学了。」
「……呃,这么说你比我大一届?」扬皓若遭雷殛地跳起来倒退三大步。
颖夜见状不禁汗颜。「是的……您反应可以不用那么夸张。」
「有你在真是太爽了,我的成绩以后也全靠你啦!」扬皓如获至宝地紧握佳人柔荑,即刻又自觉失言地赶快改口:「呃,不过,就算你不教我唸书我也觉得有你很棒……」
红着脸的颖夜睁圆大眼,屏息倾听他不擅词令的支吾告白。
「因为……该怎么说勒?只要和你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感到莫名安心……就是这样啦,啊哈哈。」
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似地,扬皓一讲完就岔开话题。「总之先来算数学吧,刚才那些话听听就算了……」
「主人。」颖夜唤住正要转回书桌前的他,绽开羞涩感激的甜美笑靥。「谢谢您,我好开心。」
扬皓先是因这幅美景而心旌微荡,稍后也回以不需言传的开朗笑容。粗线条的他总算能确实理解,为何哥哥们老说他占有颖夜超幸福的……
镜头转到江家老二的书房,为新和颖晨在祇旻的许可下随意欣赏房中摆设。这间房除必要的家俱外,到处都是高达天花板的巨大书柜,惊人的藏书量令颖晨不住啧啧称奇。
「简直比图书馆还壮观嘛!虽然全是些怪书。」她好奇的焦点从一整柜的变态心理学,移到另一柜的美国医学杂志。
「这是他的个人兴趣。久久没来书又变多了……」为新一面补充说明,一面紧盯上次来时没看见的几套原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