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华这次公关危机时机失误而失败,Momo和沈文晚上的约会仍照常进行。两个人在一系列的情侣活动后,漫步在绍兴路,梧桐落叶踩在脚下生脆的声音,仿佛是夜里最后的晚钟。
Momo特意跳踩那些落叶,沈文在后面微笑看着她,路边咖啡店里温暖的橙黄色映出梧桐的倒影,Momo的身影掠过葳蕤树影,这时沈文的诗歌灵感又再次萌发出来,拿出手机开始记录下来。
Momo自己玩了好久才发现身后的沈文正在凝思,夜风轻抚,树叶卷着尘日的浮躁从他们身边溜走,只把这两人留在路中央。沈文对大作甚为满意,不禁赞许起自己。
“你在干什么?写情书吗?”
沈文笑而不语走上前,他只轻轻牵起Momo的手,Momo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那种温暖。
沈文带Momo来到他最常去的书店,狭小空间里,读书人只能站着捧书,没人交流。沈文在书堆中挑选,Momo只是简单翻看旅游画册,沈文最后选了几本诗集,Momo只记得有一本叫做《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沈文开车送Momo回家,下车前,沈文突然向Momo发问。
“Momo,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我?我只想做好现在的工作。你呢?你是不是有很多理想?”
“我曾经有很多理想,我上大学时想做个浪迹天涯的背包族,做个灵魂和身体都自由的人,但我妈用各种手段逼我就范,让我成为这个城市里最平庸的一员。我多想逃离这里!”
“你不喜欢上海吗?这里是你的家啊!”Momo有感到了那丝曾经的恐惧,那种无能为力的旁观。
沈文看向窗外叹了口气:“上海是个巨大的礼物,里面太缤纷绚烂,每一滴颜色都紧紧交融,很少再有留白。这份工作其实就是个糊口的工具,我志不在此,也无法成为一个出色的管理者。”
Momo心情纠结一团。
“我不是说让你放下一切,跟我远走高飞,我不是那么自私的人。”沈文有点慌张地安慰着Momo。
Momo看着沈文,这又是一个她不了解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却是爱着她的。
沈文眼中的Momo是那么单纯,如月下泓水,而自己的清泉已经逐年干涸,最后的一脉沈文希望汇入Momo。想到这,沈文再次紧紧握住Momo的双手。
“你为什会喜欢我,你不应该喜欢文艺女青年吗?”
沈文除了更握紧她的手,没多一句解释,当一颗疲惫麻木的心遇到能唤醒它的女人时,怎能不为她心动呢!沈文暗自笑这句心语是不错的诗。
沈文拨开挡在Momo眼睛的乱发,Momo白皙的脸在温柔的目光下显得更含情脉脉。
她本以为这里会有吻戏,但沈文只探身为她打开车门。
“晚安!”沈文轻轻在心里道出,在望着Momo消失在弄堂里的时候。他又再次打开手机,完成刚才没有写完的那首诗。
Momo带着忐忑、矛盾的复杂心情推开家门,却发现屋子中央有一大滩鲜血,而Mo爸正面色焦黄地斜躺在沙发上,Mo妈慌忙端着水盆跑过来,看见Momo却说不出话来,还是奶奶开口:“Momo,你快打120,你爸爸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