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明白了，王凯便继续给我哭穷：“所以安总你说的七十个点不现实，总不能让我变成排第三的股东吧？那样的话集团发展得再好和我也没啥关系了，你说呢？”
我不说话，在桌下拍拍师姐的小手，让她唱红脸。
师姐便开口反驳：“你的公司本身就不值钱，现在你虽然手握百分之八十股权，但是你根本就挣不到钱。合作之后，你拿着百分之十的股权每年分红最少能分一两千万，比你现在这样强多了！”
王凯做出一副被羞辱的样子，涨红了脸争辩：“你听谁胡说的？天舞集团一年给我个人的收益至少五千万好不好？我没做大不代表我挣不到钱好不好！”
我开始佩服起了王凯，这个变脸的本事和吹牛的功夫真心强悍。。。
忍不住就要揭穿他：“天舞集团一年挣的钱多半拿去请外援了，一个大V替你们说一次话最少五百万，你要是每年真的分红五千万那你也就不会找我们融资了！”
王凯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他还想要跟我争论什么，我直接开口：“六十五的股份，柳教授再出资一千万现金，你能接受了咱就合作，如何？”
王凯还试图再要点钱：“安公子你也太小气了吧，你手上那块表都好几千万呢，何苦为难我这么个穷苦人？”
我非常坚定地拒绝他：“要不是这么小气的攒钱，我也买不起这一块表啊，你说呢？”
他又转头盯着师姐，师姐也拒绝他：“我听我男朋友的。”
这下他是真没辙了，只好同意：“那就这样吧，你确定那一千万是现金？”
我伸出一根手指竖起来给他示意：“股权交接完成，立刻到账。”
王凯捂住脸哀叹：“可怜我辛苦五六年，到头来还是给你们打工了！只盼安总别坑我。。。”
我纠正他：“是柳总，我不参与这件事。”
柳教授也很配合地转移话题：“那么我该如何开始运营呢？”
王凯这下子瞬间化身专业人士：“你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是你之前一直没动静，所以你缺少关注热度。”
柳教授慢慢地点着头赞同，看来王凯这个白手起家的前董事长眼光和实力还是有的。
王凯看到我们都认同他的分析，紧接着抛出解决方案：“你需要一个切入点，最好是一次攻击！凭你的知名度和威望，我们只要稍微运作一下，你就可以一夜之间被所有人关注。”
我们都有点懂了，柳教授问道：“就跟一般的炒作没什么两样是吗？我主动去黑个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然后你发动一切资源推波助澜，让我一次性成名？”
王凯纠正道：“是炒作，但不是要让你成名，你的身份也不允许你成为一个网红明星。只是通过一次炒作激烈的话题讨论，把你已有的知名度转化成大多数人对你的关注，仅此而已。”
师姐在旁边提问了：“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你认为她该黑谁呢？”
王凯想了很久，甚至还拿着笔写写画画了半天，才回答道：“首先不能黑学术界，历史学界大多数人不了解，无法带动话题。其次不能黑娱乐圈，因为柳教授压根和娱乐圈没有任何关系，贸然去黑的话容易被整个圈子怼回来。”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王凯的思路，不由得感叹道：“要是早几个月合作就好了，直接去黑66万还漏油的那台车，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三个人都笑了，王凯也流露出一副看到知己的模样来：“就是这样的。黑的目标应该是一件大家都感同身受但是大多数人又无力改变的一个常见现象，最好能竖起一个足够强大的靶子打一场舆论战，一战而定！”
柳教授有点担心了：“还要指名道姓的黑吗？万一口水仗打不过人家怎么办？”
王凯胸有成竹：“一般人没资格这么操作，但是柳教授必须这样。柳教授在学术界虽然不是元老，但是号召力可以说是历史学界第一，再加上柳教授是少有的全民形象非常正面的人物，还有这么完美的外形条件。总之柳教授不能和一般人比，必须要炒作得足够大气足够霸道才行！”
我转头看看温柔优雅的柳教授，有点出戏。。。
当初和柳教授一起努力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想到柳教授会有今天这么成功，记忆中的她似乎一直是一个亦师亦友的漂亮教授，温柔地包容着我。。。
柳教授也不由得感叹起来：“当初是被小安拉着打发时间的一本书，怎么就突然火成了这样呢？”
王凯看不懂我和柳教授之间的小默契，他只是很商业地顺着柳教授的话互吹：“柳教授不能这么想，你那一本书的基调就是很正面的，而且还整合了几乎整个历史学界的研究成果，那真的是非常有实力的一本好书。”
柳教授只是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就拉着我的手不再说话。
王凯虽然看不到我们的小动作，但是他立刻就感觉出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于是他就很懂事的告别：“既然已经敲定了，那我就先回平京去和其他股东沟通一下，然后咱再正式的签合同？”
我靠！不愧是创业者！这个雷厉风行的架势让我们三个混日子的都不好意思挽留了。。。
客套一番之后，王凯就直接决定坐上高铁回去了，我开着车送他去高铁站，师姐和柳教授就自己回去了。
我和王凯两个人坐在车上边走边聊，我突然想起了韩颖，便问道：“王哥，风尚公司的主播是怎么工作的？”
王凯一下就猜到了：“安老弟也看直播吗？需要我介绍一下不？”显然他懂我的意思。。。
我也不怕丢人，直接跟他说实话：“我认识一个朋友，刚巧是风尚的签约主播，她打算来沪海发展，你看该怎么操作？”
王凯哈哈大笑：“安老弟这就外行了！直播又不是坐办公室，在哪播都没区别，她想来沪海随她来啊，什么操作都用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