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心中默念阿尔法欧米茄与朋友聊天。
“闭上眼睛,我的眼前并不是全黑。”笔者说。
“怎么还不是全黑,莫非有什么颜色,是全紫色。”朋友喝着茶说。
“哦?你闭着眼睛眼前难道是全黑?”笔者问。
“倒也不是,像是在阳光下,闭着眼就是红色的。”朋友说。
想来也对,眼皮中有血液,在阳光下对着太阳,可不是红色嘛。
“在黑夜里呢?”笔者问。
“那自然是全黑。”朋友回答。
“哦,原来如此。但是对于我来讲,黑暗里闭着眼睛分好几种情况。”笔者说“有时候眼前有淡淡的蓝光在黑暗里规律的变换着形状。”
“这听起来有点像电脑屏保啊。”朋友笑着说。
“倒没有那么规则。”笔者解释。“我实在不会画画,不然我就可以把所看见的画给别人看了。”
“不会画画可以学啊,你不会说你没时间吧。”朋友说。“我倒是见过有的画家画出来的熊猫啦,老虎啦,人啦,和照片一模一样,如果你学会画画,画黑暗里的一点光晕,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朋友好像有点想看笔者眼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啊,如果能画下每分每秒眼前的景象,一秒钟三十帧,或是60帧,那么就可以做成动画了,大约有两三秒的时间就可以把眼前的景象表达的很好了。”笔者喝了口茶缓缓的说。
笔者并没有学画画的打算,主要是没有太多闲钱,或事心头并没想到有什么可靠的资源。
“那么多帧,平均一天画一张算是快的了,三秒大约要画半年左右。”朋友说。
“可是心中就是没有去学画画的念头。”笔者遗憾的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朋友摇摇头。
“不过,我要是学画画找老师,我肯定不是上去就学画梨子,画瓶瓶罐罐这些。”笔者说“我会直接跟老师说我眼前的情况,告诉对方,我想把闭眼时眼前的景象画的和照片一样逼真。”
朋友听了觉得有道理,如果不说清楚,可能老师教的就没有重点,而且这画画风格多了去了,有水彩,有油画,有水墨,还有抽象派等等,每个老师不可能全都会。一定要说清楚自己学什么,老师能教自然会倾囊相授的吧。
“还有另一种情况呢?”朋友突然想到了笔者刚才说的话。
“另一种情况就是,眼前全是黑色,但不是全黑,有很多光块,像是淡蓝色离散的大小不一的光块,形状不规则,不是太亮,也不是静止的,有的出现有消失。但是这层光块上蒙了一层黄色的光,这些光形状像是离散的点,但多得很所以,形状不规则,感觉也在消失又出现”笔者描述道。
“你能描述它像什么吗?”朋友说。
“仔细想来,这种情况不知道像什么,这真的是无图无真相。”笔者说。
“是啊,而且现在也没有技术手段,人的眼睛又没有拍照再打印出来的功能。”朋友说。
“那画家岂不是要失业了?”笔者笑了。
“那不一定。”朋友说。“你看那照相机那么多,画家依然没有失业。”
“说来,无论睁眼闭眼,如果不四处张望,眼前的景色貌似不是无限的。”笔者喝了口茶,感觉嗓子有点干。“人是有视域或者说视野的。”
“准确来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是视野而不是视域。”朋友科普。
“有什么不同吗?”笔者觉得这两个词语差不多。
“所谓‘视域’通常是指一个人的视力范围,它是有限的:即使视域不为事物所阻挡,它的最大范围也就是天地相交的地方,即地平线。所以在德文中“视域”和“地平线”是同一个词。但“视域”又可以说是开放无限的;随着主体的运动,“视域”可以随意地延伸;对于主体来说,“视域”的边界是永远无法达到的。地平线是一个只能看到,而无法划定的场所。因此,“视域”的有限性与被感知的实在性有关,“视域”的无限性与未被感知的可能性有关。”朋友开始吊书袋子“当“视域”一词被作为哲学概念运用时,这两层含义都被保留了下来。同时它的意义还得到了扩充。简单地说,哲学意义上的“视域”不仅仅与生理——物理的“看”的范围有关,而且与精神的“观”的场所有关。因而作为哲学概念的视域似乎也可以译作“观场”。在这个意义上,感知、想象、感受、直观、本质直观、判断等等意识行为都具有自己的“视域“即视力范围。”
看到这种严谨的描述,笔者只觉得脑壳疼,以至于在心中默念阿尔法,欧米茄。但是笔者还是附和的说:“视域貌似是动态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视野’又称‘视场’。当眼固定注视一点时(或通过仪器)所能看见的空间范围,双眼视野大于单眼视野:对各种颜色的视野大小也不同,绿色视野最小,红色较大,蓝色更大,白色最大。这主要是出于感受不同波长光线的锥体细胞比较集中;视网膜小所致。”朋友貌似很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你知道我知道了知道了视野的含义,你想说关于视野的什么呢?”
“我想邀请你做一个实验。”笔者突发奇想。
“哦?什么实验。”朋友来了兴趣。
“我们把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眼珠子保持不动,然后像我这样。”笔者说着然后做着这个动作,笔者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自己的眼前三公分处晃动着。
朋友看到笔者的举动也随即伸出右手在自己眼前晃动。
“你看到了吗,当我们把手举过自己头顶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胳膊而看不见手了。”笔者说。
“嗯,我看到了。”朋友很感兴趣的说。
“你看到了吗,手消失的那个地方,那位置既不是黑色,也不是透明,你说那究竟是啥颜色呢?”笔者问道。
“唉?你这么说,我还真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朋友说。“以前电影上经常把这部分拍成黑色,这真的是不对的啊。”
“我严重觉得拍的不对,这部分不是平时任何颜色,也不是透明,这完全是没法拍的,那你说这部分怎么画出来才叫真实呢?”笔者问。
“我看难啊,难得很。”朋友回答说。
“我说这是一种颜色,你认可吗?”笔者说。“我相信这绝对不是哲学。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你看,你当下就看见了,不是吗?”
“我看见了。”朋友说。
…
这个故事一直对笔者启发很大,这让笔者想到了无法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经意识到意识本身这件事情,就是关于阿尔法那个问题。
虽然两者不是很像,但是多少还是有一点像的。
“就像视野之外的颜色不是平时任何的颜色,也不是透明。我们平日里不知道这个颜色,我们只有将手举过头顶,保持眼睛不动,手进入了那不可见的范围内,我们才确信不可见的那部分是存在的。”笔者掩卷深思。
可能有朋友说:“看哪,我眯眼的时候我看见我的眼睛周围是黑色的。那部分看不见的区域就是黑色的!”
“其实不是的,我们睁眼的时候可能看不见那部分眯眼时看见的黑色,当我们眯眼的时候,黑色出现了,但黑色不是无限的,黑色之外无限范围不是黑色,也不是透明。”
“我们眼睛向上看,不要太用力,差不多就行了。”笔者说“你也会看见一点黑色,但是黑色不是无限的,就那么点,虽然和看不见的部分的边界不是很清晰,但我们知道这黑色之外是存在的。”笔者说。
笔者深思了许久,心里一直念着阿尔法欧米茄。心中有念头嘲讽笔者:“你这个杠精,你真的是偷换概念,你就是一脑子浆糊,什么看不见也是一种颜色,神经病吧。”
笔者面对这些,当下只说阿尔法欧米茄。
笔者没有说“我不要与这种念头争论。”
笔者也没有说:“我不能与这念头争论。”
笔者也没有说:“我应该与这念头争论。”
笔者也没有说:“要如何,不要如何。”
笔者也没有说:“不能说要如何,不能说不要如何。”
笔者也没有说:“非得什么都不说。”
笔者只说了:“阿尔法欧米茄。”
笔者也没有说:“只能说阿尔法欧米茄。”
笔者也没有说:“必须说阿尔法欧米茄。”
笔者也没有说:“你可以不说阿尔法欧米茄。”
阿尔法,欧米茄,笔者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消磨时间的一种游戏。
“
然而这片黑暗之外究竟是什么,笔者认为那不是黑暗也不是光明。
如同白天,所见之处皆是光明,可眼眶视域之外那不是黑色,也不是光明,你看见了吗?那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