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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10. 大力金刚

……

人死时如果胸中还残留一口气,被什么东西冲了就会假复活,也叫诈尸。

诈尸会像野兽般胡乱追咬,直到那一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去。

这最后一口气民间叫做殃气,混合了尸毒与濒死的怨念,乃是人一生积攒的剧毒之气,一旦沾到会有生命危险。

弗四娘觑着周沛的面色,慢慢推断道:“四月十二薛家落棺下葬,你尾随他们潜入此地。大悲和尚无知无畏,破坏了停尸阵法,引发了第一次尸变。”

“很幸运,这次尸变只起了一具诈尸,而且,诈尸遇到的人是你。”

她抬手遥指某处石林。

“那边有一具胸骨塌陷的干尸,上面积了一层尘灰,显然不是今日尸变的家伙。胸骨折断对其它僵尸都毫无作用,唯有诈尸,这会迫出支撑它的最后一口气。”

“一拳下去骨骼尽碎,这里只有你能做到。你歪打正着解决了诈尸,却也被它的殃气喷个正着,普通人多半会当场暴毙,但你不同。”

“你是大煞之人。”

“煞通杀,大凶克邪之物,你天生带煞,能剋一切阴邪。但殃气之毒对你并不是全无影响,它犹如一剂猛药,能激发人的凶残和杀念,放大你心底阴暗偏激的执念,使人狂躁、神志不清,甚至堕入幻觉,就像——”

弗四娘忽然住了嘴。

就像巢元制造的元仙丹。

道悲沉默半晌:“所以,我手撕周家上下是因为殃气之毒发作丧失心智,并非我本性狠毒?”

莲生一边划着棺材不让它被水流冲走,一边说道:“那是自然,兄长当然……”

“不。”

道悲转头正视莲生:“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没有堕入幻觉,也不曾丧失心智。撕下第一条胳膊的时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轻松。”

莲生瞠目结舌。

其余三人也惊讶地望向道悲。

“你们觉得周家人无辜?当年锣鼓寺一场大火,剥夺了一百零一条性命,每一条都是无辜的。”

道悲冷笑一声:“周家的钱财每一文都带着血,手撕周家上下,完全出自我道悲的本心,俯仰无愧,又何须借口掩饰?”

“最后一个被扯碎的,是周二夫人的尸体,这一切由她开始,也该在她这里结束。”

道悲仰起头,对蒋酬志说道:“大人,你可听清楚了?这一切都是我宋道悲所为,与人无尤。”

稚嫩的幼童脸庞,瘦小的身躯,却给了蒋酬志极大的压力,他不由自主地点头道:“我……本官记下了。”

“很好。”

周沛翻出棺材,踏上棺材盖。

“那就开始吧。”

蒋酬志莫名其妙地想,开始什么?什么开始?冷不防郭丹岩伸手一捞,将他腰间的佩玉摘了下来,揣进怀里。

蒋酬志来不及发问,因为就在下一刻,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周沛用她的小手捉住郭丹岩的大手,身体旋转半圈,像投石机发射铁弹一般,一下子将郭丹岩抛向了瀑布上方!

足有十余丈的高度。

在场的人对所谓“天生怪力”总算有了大概的认知。

郭丹岩一下被抛上了瀑布口,他能感觉到周沛尚有余力,如果周沛愿意,完全能将郭丹岩直接拍扁在洞顶。

透过潭水倒灌的岩洞,郭丹岩瞥到了外界的一线天光。

太阳快要落山了。

去势已尽,郭丹岩坠入了瀑布口,冰凉湍急的水流立刻卷裹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拍下去,要将他拍回地下河。

“铿——”

郭丹岩在半空中早已拔剑在手,籍着下坠之力狠狠地刺向水下岩壁。剑虽无名,却是削铁如泥的利器,深深地扎进石壁,将郭丹岩固定在激流壶口,半空之中。

他的位置就悬在岩洞洞口,距外界一步之遥。

这一步却难如登天,游是绝对游不出去的,只要他一拔剑,马上就会被瀑布冲回地下河。

该如何是好?

洞里剩下的人此时没空关心郭丹岩的状况,他们自身的处境也不太妙。

周沛发力抛人这一下将棺盖猛地踏进了水里,再次哗啦浮出水面时,棺材盖已经被她踩碎,裂成了几片。

一副棺材里现在挤进三大一小,吃水线猛地上升,颤颤巍巍,感觉动一动就要翻船。

更糟糕的是,弗四娘抬眼望过去,玉尸已经不在原地,它去了哪里?

“尽量闭气,减少呼吸。”

弗四娘立刻道,她警惕地垂头搜寻水下,地下河被瀑布激起无数细碎的波纹,水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黝黑。

像一块颤抖的黑色镜面。

毫无征兆地。

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哗啦一声破水而出,几乎凑到了弗四娘脸上。

弗四娘头皮一炸,本能地闭气往后一缩。

很幸运,三大一小经受住了突如其来的考验。玉尸搜索未果,茫然地跟弗四娘对视了一会儿,慢慢沉入了水底。

“趁它在水下抓紧换气,一旦玉尸出水立刻闭气。”弗四娘轻声疾道。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玉尸却没有再次浮出水面。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危险的。莲生捏着两块“船桨”却不敢下手划水,任由棺材一漾一漾,被水流推着渐渐远离了瀑布。

几人正面面相觑,耳畔忽然响起了几声不和谐的、轻微的刮擦声。

弗四娘环顾身侧,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脚下。

脚下的棺材里,扔着几个略有锈色的垫背铜钱。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刮擦声来自棺材底部,确切说,来自水下。

玉尸已经具备了一些简单的思考能力,它对漂浮在河里的这个奇怪的东西,产生了本能的兴趣。

这些刮擦声,正是玉尸用指甲试探着在抓挠棺材底板。它的指甲有金石之坚,如钩爪锯牙,棺材底板的木料被挠出千丝万缕,脆弱得如同一块豆腐。如果弗四娘看到了,一定会想起一道金京名菜——菊花豆腐。

棺材要漏了!

……

郭丹岩左手握剑,右手从后腰上抽出一把隐藏的薄刀。

刀有儿臂长,拿在手中光华内敛,丝毫不显山露水。

挥动的一瞬,寒芒乍破,刀光似月光洒遍千山暮雪。少年的眉目清晰地映在刀身上,透着一丝冷意。

这是,宝刀囊萤。

囊萤深深刺入前方两尺之遥的岩壁,刀剑依次交替,郭丹岩顶着水流巨大的冲击力,缓慢地向岩洞外移动。

刘星函与郭小石正在后山四处寻人。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嘶鸣——

“是鸣镝!”郭小石霍地抬头。

鸣镝又名响箭,由镞锋和镞铤组成,射出时能发出尖利的鸣叫,常用作示警或传讯。半柱香后,他们在潭水边找到了浑身湿透的郭丹岩。

郭丹岩半蹲在一块巨石旁,正在研究石门的机关,机关被高和尚用石头砸得七零八落,看来已经彻底损坏了。

“刘星函去马车上拿绳索,过来救人。”郭丹岩摸出蒋酬志的佩玉,塞给郭小石:“小石拿着蒋大人的信物去找巡检……不,巡检难保不与维摩寺勾连。你去驿站,找治水特使钰王,告诉他周家的灭门案破了,但蒋大人遭人劫持,急需救援,钰王贪功,一定会出手。”

二人分头疾驰而去。

……

“不能坐以待毙,得把它解决掉。”

弗四娘道:“我的金线可以捆住玉尸,但当诱饵的人会有危险,玉尸动作太快了,很容易失手。”

道悲看了莲生一眼。

莲生读懂了兄长眼中的含义,那是告别,就像天亮前他在禅房里对自己说的——

“我走了,往后你记得多加衣,多添饭,上体天道,恪守本心……”

莲生脑袋一热,这就是替他背负了一切的兄长,与他近乎软弱的良善不同,道悲虽然是个侏儒,却有强大的内心和顶天立地的男子气概。

“噗通!”

莲生本是跪坐在棺材里,他突然探出上身,将头猛地扎进水里。

地下河水冰凉刺骨,莲生的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水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看不到玉尸的踪影。

咕噜噜……

莲生吐出一串晶莹的气泡。

吐出心底十年来的自怨自艾,吐出对兄长的愧疚感激,以及来不及说出口的抱歉。刹那间,莲生想通了那句“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死,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莲生被一股大力猛地拽起,按倒在棺材里。就在他刚俯身的位置,几根长长的玉色指甲噗哧洞穿棺材侧壁,抓了一个空。

生死一线。

道悲松开莲生,攥住一根来不及收回的指甲咬牙一拗,脸色阴沉,显然是发了狠。

玉尸纵然有金石之坚,到底不敌金刚大力,玉色的指甲喀嚓一声,从甲盖处生生被拗了下来!

一霎那安静后,玉尸哗啦破水而出,干瘪的嘴巴大张着,愈发显得狰狞。在它懵懂的意识当中,隐约明白自己受了伤害。

一阵密集的金属交织声。

嫘祖缫丝再次发动,将玉尸层层捆绑,裹成了一个金色的蚕茧。

成了!

危机暂时解除,莲生重新操起两块破木板,奋力向瀑布方向划去。道悲有点复杂的目光落在莲生背上,莲生划得正欢快,浑然不觉。

棺材尾部,一根细若游丝的金线拖拽着水中的玉尸金茧,就像钓了条大鱼。

直到此时,蒋酬志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咦,不知道世子他上去没有?”

弗四娘:“……”

道悲:“……”

莲生:“……”

蒋酬志也只能:“……”

刘星函扛着几大捆绳索返回很快,他将绳索绕过岸上的树木打结系紧,一面对郭丹岩道:“世子,属下这就下去救人,你快起个火烘烘衣裳,眼看天快要黑了,倒春寒冷得紧——”

郭丹岩在他说到起火二字的时候,已经抓起绳索的另一端,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潭。

“……世子?”

刘星函傻了眼,这是着的什么急?拼的什么命?下头是有无价之宝啊?还是有绝代佳人啊?

他这个手下是假的吗?

水流裹挟之下,郭丹岩以奔雷般的速度堕下倒灌的瀑布,入水前,他调整了身体的角度,尽量减少接触水面的部位,然后控制背部先落水,避免给内脏带来伤害。

那些动不动就从悬崖高空跳水,回回都能死里逃生的桥段是说书人编故事。

蒙人的。

事实上,只要够高,跳进水里和跌落地面没有多大区别,十余丈的高度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足以致命。

高空跳水,是一种看似柔软的死亡。

“世子回来啦!”

郭丹岩才浮出水面,耳边立刻传来一声欢呼,弗四娘挥着手,笑成一朵小花花。

郭丹岩莫名急惶的心终于落定,秋后算账地想起刘星函来。居然让主子急赤白脸冲在前头,这货是假的吗?

不知道刘星函认不认识“冤”这个字。

棺材里绝对容不下第五个人。郭丹岩只得暂时浸在冰冻刺骨的地下河里,他将绳索丢过去:“蒋大人先上。”

“不不不,这如何使得?”

蒋酬志连忙摆手,这里如今有贵族、有女人、有孩子……就当道悲他是个孩子,他怎能第一个逃走?

弗四娘见蒋酬志纠结,将他轻轻一推道:“蒋大人不必客套,万一情况有变动起手来,这是最好的安排。”

万一情况有变……

郭丹岩、弗四娘都是高手,道悲是大力金刚,莲生会箭术,更何况——他们都是年轻人。

所以蒋酬志会是唯一的累赘。

“……”

蒋酬志被绳索吊在半空时,脸上仍然臊得厉害。绳索上每隔一段都打了结,双腿绞住绳索,脚踩绳结,攀爬起来不算困难。

才爬了一丈多高,绳索忽然一紧,仿佛有人在用力向上提拉,蒋酬志大喜,外面有帮手!

帮手自然是假货刘星函。

他在洞外时不时尝试拉动绳索,发觉绳索忽然绷紧,便知道那头有人要上来了。

先上来的竟然是一个糟老头子!

蒋酬志当然没那么老,但刘星函心中气啊,世子还没脱险,凭什么这人第一个上来了?糟老头子坏得很!

刘星函鼓着腮帮子,也不跟蒋大人多话,自顾自将绳索绑到事先备好的树枝上。树枝约手臂粗细,又有分枝无数,长满绿色心形阔叶,差不多赛过一棵小树。绑紧后,刘星函将树枝抛入水潭,将绳索送回溶洞。

第二个平安出来的是莲生。

刘星函如法炮制,绳索第三次放下溶洞。

郭丹岩将绳索递给弗四娘,问道:“金线够长么?”

弗四娘会意:不能让道悲第三个上去。

宋氏兄弟万一要畏罪潜逃,蒋酬志和刘星函拦不住,恐怕会有危险。但弗四娘要先走,前提是金线必须足够长,否则一旦解放玉尸,麻烦就大了。

“够的。”

弗四娘强忍心理不适。冰冷的河水与她命里犯冲,是她最讨厌的事物,没有之一。

才爬了两三丈高,弗四娘已经手指僵硬,牙齿咯咯发抖。春寒时节本不至于冷到这种程度,弗四娘的冷并非全部来自体感,更多是一种深层的心理暗示。

她下意识地回头,寻找郭丹岩的身影,然而,当她的目光擦过远处的石阶,眼睛突然眯成一线。

情况不妙。

石阶上,本来躺着肚烂肠穿、生死不知的薛长忠。

但此刻她已经可以确定,薛长忠死了。

因为他被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拎在手里,这个暗红色的东西,正是她一直祈祷千万不要遇到的对手。

血尸。

血尸没有玉尸那样的思考能力,但它有剧毒,常人触之即死。血尸没有天敌,也没有什么相尅之物。而且血尸真正的恐怖在于,换血时,它能把咬过的人也变成血尸。

譬如现在。

如果能靠近细看,会发现血尸正逐渐变得充盈,这是它尸变后第一次换血。

原本的干尸在吸了薛长忠的血后,周身从暗红缓缓转为猩红色,枯槁的形容渐渐恢复饱满。

而薛长忠,从接触血尸的地方开始,衣裳在剧毒下迅速化为青烟,皮肤也像一层薄冰在烈日下急速消融,不断褪去,露出赤裸裸的鲜红筋肉。

薛长忠变成了第二具血尸。

“血尸要来了!快下水!”弗四娘低头大喊一声。

“下水……下水……下水……”

“来了……来了……来了……”

“快……快……快……快……”

空旷的地下溶洞中,四面八方传来络绎不绝的嗡嗡回音。

愣怔的周沛被郭丹岩一把掀进水里,冰冷的河水冲灌进耳鼻,说不出的酸爽刺激。周沛不禁心中骂娘。

薛长忠这好赘婿,真是连死都不消停,没有他这棵祸殃,所有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

渔樵、周家、大悲、莲生、周沛、维摩寺的僧众……会不会各自都有另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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