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皇子殿下,柳擎天对着二皇子行礼动作有些僵硬,嘴角还在冒血说道:臣办事无能,请殿下责罚。
看了看前方的一片废墟,大致能见到是一片枫树林,但此时已经被荡平了,二皇子咧咧嘴说道:柳爱卿已尽力,看样子是对方太强,何罪之有,不知,柳大人是否也让对方如此重伤?
柳擎天摇摇头,表示没有。
看出对方是那座寺庙的吗?叶长青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看不出,但对方告知是玉佛寺中人,想必不假,这回柳擎天倒是说了,他也记起对方的告诫,不想跟这二皇子多有瓜葛,盼着他赶紧走。
这样啊,这就难办了,玉佛寺比我这皇族子弟还唬人呢,不过,此次就多谢柳大人相助,本王记住了,本王自会念得柳大人的好的,二皇子勉强挤出点笑容安慰。
不敢,这是当臣子的本分,柳擎天与叶长青客套一番,两拨人就此分开,毕竟叶长青是要去佛国论道的,柳擎天见他走了暗暗松口气。
……
倒是夜长歌与释寒月两人一路上都有些心情抑郁的,两人实在是忧心宏念,他两已经狂奔了三天三夜,两人赶了近五千里的路,路上遇到不少的商贸队伍,都观他两人跟逃难似得,两人此时已进入佛国境内,佛国独特的环境与人文让两人的心渐渐平静。
“商洛”,原本佛国比丘的一个边陲地带,因此地与夏月风、吴等国相邻,逐渐变成了夏月国与比丘的商贸重镇,说是一个镇不如说是一座城,因为佛国的很多戒律清规,佛门弟子是不能饮酒吃肉娶妻的,一般的地方近是很难买到好的酒肉,但此地不仅有酒有肉甚至还有大量的青楼,当然,说是为了商贸需要以满足夏月国与风吴国的商队游客等。
商洛的繁华一定程度上可以与柳擎天的柳州城一较高下了,甚者有的行当就比柳州城发达,比如酒肆、客栈、赌场等。
佛国的僧人要去云游夏月国、风吴国、雪国,大多必经此地,所以造就了此地的繁华,反之亦然,其他几国最快抵达佛国也是走这条道,佛门弟子也并不是所有弟子都规规矩矩的,毕竟人口太多,加上还俗的以及佛国的一些家族宗门其实佛国也很杂乱。
夜长歌与释寒月两人牵着马走在商洛的街道上时都被震撼到了,热闹的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叫卖声装饰各异的店铺,佛国的玉器、菩提子、地毯、香炉;夏月国的丝绸、桂花酒、金银器、法器与灵器;雪国的貂皮、虎皮、熊皮、妖兽皮、妖兽丹;风吴国的飞舟、符箓、丹药、各种各样的店铺,各种各样的青楼与势力在此盘根错节,真是让两人耳目一新眼界大开,此地像一个集散地琳琅满目。
寒月师兄,佛国都这般繁华?
夜长歌有些震惊的问道,这跟书籍上说的不一样啊,他们的通俗书本说佛国是一个安宁、平和、有序、商贸不发达的国度,这那里不发达,这还不发达什么是发达。
额,据说这是交界地带,我也不是很懂,我是首次下山,师弟你见识比我多多了,看你这般惊诧,难道各国的大城不是这般?释寒月反问道。
夏月国的大城我是见过不少,但是物产如此丰富且集中的我是没见过,至于都城就不知了,我也没去过,夜长歌有些失望的说道,因为严格来说他是夏月国都城皇宫里的三皇子才是,但却在流亡。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咱们这趟出来算是长见识了,夜长歌有些感慨的补充道。
师弟,我想等此事了了之后,我打算云游天下,去到神玄大陆的各个地方看看,释寒月认真的说道。
师兄,你这志向不错,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也想跟你云游天下,但是我还要为我娘报仇,师傅当时收留我的时候说我慧根不错但是我不适合一直呆在佛门,想来是他知道我放不下心中的仇怨的,我还年轻达不到四大皆空的境界,你只长我半岁,但你已经心境空明开始渡人渡己,其实你才是师傅最看好的弟子。
长歌,你别瞎想,师傅说的话自有他的道理,但你的路还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管你以后在不在佛门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弟。
师兄,你真的这么想?夜长歌有些感动的看着他。
这还能有假?你放心好了,咱们出家人不打诳语,释寒月认真的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此次去往玉佛寺师傅说到了自会有机缘,也有任务,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不知道还会有何变数,刚才说的云游天下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释寒月知道他两这一出来怕是不能一起回去了。
唉,先别说这些了,师兄,我想与你喝顿酒,夜长歌语出惊人的说道。
罪过,罪过,出家人怎能饮酒作乐,师弟,这是不妥的你不要再说了,释寒月认真的说道,他没想到夜长歌竟大胆如此,刚出寺庙没多久就想着破戒。
咳咳,师兄啊,那个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饮酒并不是作乐的唯一方式,咱们饮酒跟别人饮酒是不一样的,你听没听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是当年夏月国出土的一片古籍残片上的古语,那是荒古时期人的至理名言啊,咱们只是解忧,解忧而已,不是作乐,夜长歌极力的推荐。
那好吧,说好了我只是陪你解忧,并不是去作乐算不得破戒,释寒月自我安慰的说到。
在夜长歌的包装下,释寒月带上了一个斗笠,打扮是一个夏月国剑客的装束,夜长歌则是收起了自己的僧服,两人打听了一番找了一家名叫“清乐坊”的酒肆坐了进去。
清乐坊的酒是出了名的好,不止在佛国,清乐坊总店在夏月国,夏月国最好的清酒每次新品品鉴都是在清乐坊发布,所以天下间以酒出名的就是清乐坊。
二位是要雅间呢,还是这大堂,小二见到是两个少年也没怠慢,能来清乐坊消费的自然不是穷人。
这雅间跟大堂都是什么消费?夜长歌好奇的问道。
小二:雅间最低消费三片金叶子起,也就是黄金一两白银一百两,大堂嘛看看舞听听曲儿消费自由,白银无两就能买我这里一杯上好的清酒,两位头一次光临吧。
这么贵,算了师弟咱两还是走吧,释寒月觉得这价格有点夸张了,一两银子都够一个人吃一餐了,在这里一杯酒都买不到,这也太不划算了。
那个你们自己看吧,这是我们酒单客人还多,小二一看就觉得这两小子是个穷鬼,还以为是大鱼呢原来是浪费时间,两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小二鄙视了一番。
清乐坊的酒肆比较大,复古的装饰带着佛国的各式元素,晚上的酒客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此时酒肆大堂中央的一堆妖娆的妙龄女子在歌舞,酒肆主要的表演是古乐器的弹奏,有琴有竹笛、骨笛、琵琶、胡琴、古筝等,当然歌舞最是热烈。
两人坐下,夜长歌咬牙点了两壶清酒,没敢再买,实在是宏念就给了他一张十两的金票,释寒月死活不让夜长歌吃肉,酒肆在消费达到一壶以上会送副食品雪国凶兽肉干,被酒客称之为下酒良配。
就在两人刚刚举杯的时候,他们的邻座也坐下三位俊秀的少年,但人家那三人可比他们豪气多了,一口气要了一桌子下酒菜,最好的上等清酒就来了六壶,三人一袭华丽的锦袍,一看就很不一般,尤其是其中两位十五六岁模样白白嫩嫩,小二问候的时候鞠躬都九十度以下了,四周的酒客也投去好奇的目光。
一口辛辣下下肚释寒月差点跳起来,但随即而来的回味又很甘甜,带给口腔的强烈回味与落差让他又觉得爽口无比,夜长歌也是眯着眼整了一杯又下肚一杯,至于场中的谣言舞蹈,两人均不怎么关注。
释寒月是觉得自己是出家人不宜观看,在他看来喝酒就已经很过分了。
夜长则歌是这么认为的,他看了下说道:庸脂俗粉而已。
这样的女子他是真的提不起兴趣的,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娘亲可是当年风吴国的第一美女,就连他娘身边的丫环,那姿色都是上上之选的,岂能是酒肆烟花场所的歌姬能够媲美,就算是有,那也是凤毛麟角。
师弟两喝的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释寒月四处看了看对着夜长歌说道:师弟,我可是头一回见到比你还秀气之人,释寒月说道的就是邻座的三位俊秀少年其中一位,只见那少年皮肤白暂,手指葱白,气度雍容,举杯投足间带着一种秀雅华丽之感,天生的让人想到秀气、贵气、优雅等词汇,夜长歌正背座在他侧面不曾得见,另一位也是不凡但却是沉静从容淡雅,最后一位仿佛护卫,警惕的大量四方不曾说话与饮酒。
“哦,夜长歌对自己的长相很是自信的,他侧头顺着释寒月的眼神看去,只见到一位正在饮酒的锦袍少年优雅的举起酒杯,那脖颈长长白净,秀气的五官配上一双剪水双瞳,束发的金带平添贵气,这状态看的夜长歌都是一愣,这竟然是位女子,但这五官也身的太美了。”
夜长歌看过去的时候,那三人也看了过来,其中的三人暂时都失神了一下。
一位俊秀近妖的少年正在侧目,只见那少年一身青衣,随风的黑发摇曳,映衬出他俊美的脸庞,剑眉星目,直挺琼鼻,多一份显厚少一分显薄的嘴唇,当真是明眸皓齿,俊的过分。
但就在此时,一位十七八岁华服少年带着十几位跟班吵吵闹闹的从二楼走了下来,正经过那三人的桌前,只见那华服少年伸手一把伸像了那束发的少年的发带。
哈哈一笑,随即说道:女扮男装的小妞?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