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在街上成两列走着,尽管看起来休息的并不好也走的整整齐齐,这倒是有些像模像样。
戊辰则抱着浩方,走在刚才那军人身后。这军人竟是这帮人的头,这是戊辰没想到的。
一边走着,军人一边有些羞涩的说道:“姑娘,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
戊辰突然一愣,自己没想过这些啊!看来得现想一个了,但戊辰这一反应马上被军人察觉到了。
军人似笑非笑、开玩笑似的说道:“姑娘不会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吧?”
戊辰背后一凉,这句话明显话里有话,难道自己又暴露了?戊辰的确担心暴露,这身后的军队可算是有些棘手的;但从戊辰脸上却看不见一丝紧张。
他不能紧张,走错一步便死无葬身之地。于是戊辰马上笑着说道:“军郎大人,你虽官大,但也不能忘了礼数吧?”
军人接着尴尬笑道:“姑娘见笑了,我这就赔不是……毕竟你也知道,这城里有个犯人还未落网。”
“你既然怀疑我,那为何……?”
“非也,只是在下一向如此。”
“也罢,我总不能得罪一个军爷吧?小女……”戊辰正要说出自己刚想到的名字时就被打断了。
“姑娘,还是在下先报上名吧……毕竟姑娘所言即使,这礼数还是要记的。问闺家名字时还是得先自报家门。”军人言已至此,戊辰也算洗脱嫌疑。
戊辰这才松了口气,这军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和现在的差别太大了!众所周知御权国最重视礼数。但这军人竟会如此试探,戊辰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帮人的头。
“在下臣子丰,敢问姑娘芳名?”军人有条不紊地报上名来。
戊辰听见这个名字又一次愣住了……白天才看见过“臣子锋”,这里怎么又来个“臣子丰”?
戊辰这才不禁问道:“臣子feng,哪个feng?”
“丰收的丰。”
臣子丰,臣子锋?你全家都叫臣子fēng吗?生个孩子是不是要叫臣子疯?戊辰不禁想着……(此时,浩方传来一阵莫名的怒气……)
事实上,戊辰还是有些无语……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请问姑娘?”
戊辰稍微思考了一下:既然你们家都叫臣子fēng,那我就叫……“feng王吧!这是小女的名字。”戊辰兴奋道——内心无比得意!
臣子丰听见疑惑了:“什……什么?疯王八?姑娘这名字有点别致啊……”
戊辰:草(某草本植物)!
现在戊辰内心简直有十万只羊驼在奔腾……下次还是不要乱取名字了,不然接个感叹词都会有奇怪的误会……戊辰沉着脸解释道:“是枫汪……枫汪(汪峰??)……”
臣子丰这才勉强接受:“……哦……(小声:)这名字怎么总感觉像一个歌手呢?”
戊辰:“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没有……姑娘误会了……”(作者:差点人设就崩了)
……
军队来到北城门,这个方向是通往天牢的军道。因为军队的关系,戊辰竟轻松地过了关卡。
天牢的路上:
一路上军人对戊辰虚寒问暖,压根没怀疑过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犯人。而戊辰,一路上听着这群军人们说的荤段子,一直面带假笑……
戊辰虽然是忍着,但心里却想着:等我下车有你们好受的,什么乖乖女?什么绝世美颜?老子可是男人!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我觉得他们知道后更咽不下去这口气……)
马车在军道上缓缓走着,四周也逐渐起雾。这是夜深了。
“快午夜了,枫姑娘进车里歇息吧。”臣子丰把戊辰请入车棚。浩方睡着了,戊辰叫他轻声点。因此臣子丰的样子像偷偷摸摸的……
戊辰进了车棚,抱着浩方,然后低着头,看起来在休息,等臣子丰出不再注意时——然而臣子丰偷偷看了戊辰睡颜好半天才出去……
这时,戊辰偷偷地向窗外滴着某种液体;一路上他都在滴,只是没人发现。
这是浩方的童子尿,与浩方接近能产生能量共鸣。戊辰有感知体质,能够察觉到这种共鸣;因此把它当做路标。
戊辰熟练地向外滴着,结果似乎飘到了后面军车的军人脸上了……
“卧槽,这是什么?下雨了吗……等等,这尼玛是尿!谁特么尿的?”后面的军人大吼着,大概是舔过了……
戊辰听见后,一阵脸黑:好好的标记就被吃了!?
应该是滴在后面军人身上了,得再做个标记,于是戊辰又向外面滴了几滴……
“你们前面在干嘛?你尿就算了——怎么还跟打点滴似的没玩没了了?前面的注意点!”
戊辰又滴了几滴……
“有完没完?”后面开始发怒了。
戊辰也怒了,于是直接在车棚里吼道:“你特么好烦啊!!老子做个标记就这么难?有没有天理了?”这次用的是本声。
后面怒道:“你特么尿尿还有理了?……等等……标记?”
“有人混进来了!”
“是逃犯!”
车棚外的臣子丰也听见了,于是准备进棚查看;现在车没停,为的是不让他跑了。戊辰知道自己坏了大事,于是打开了车窗……把旁边正在熟睡的军汉一把拽了出去……
“出。”戊辰小声一句,一个人形跟着跳出马车。
这被拽出去的军人撞到了后面的军车车夫……马上惊动了马匹……车跟着就失控了,从军道歪进了旁边的河道,翻了……
一生二,二生三……后面的车队跟着全翻了!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切勿酒后开车!
这可怕的蝴蝶效应……
戊辰和前面的车没什么事——后面的车连续翻了好几架。
车停了,臣子丰马上拉开车门,从外面探出头慌忙问道:“枫姑娘你没事吧?”
此时戊辰紧紧的抱着浩方,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眼泪汪汪、瑟瑟发抖地摇摇头。
军人舒了口气,然后说:“那真是太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戊辰当然不会说实话,于是委屈道:“刚才……那个犯人就在我们车上……”
“然后呢?”军人很认真的听着。
“他扮成了那个军人的样子混在我们里面——似乎在做什么印记……”戊辰说地断断续续,像极了受害者。
“然后呢?”臣子丰等他说完。
“然后他被后面的人发现了……所以就带着一个人跳下去了……吓死我了!”
戊辰委屈地竟说得两眼通红……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臣子丰听完便走了……戊辰又滴了两滴尿下去。
臣子下车看了看后面的情况……让两个人在车外守着。
据后面的军人说,犯人应该是用尿作标记的。“尿?他是狗吗?”臣子丰疑问道。
……
没有人回答,这个说不清楚……
他让这些车毁了的军人们自己走回去,自己则上了车……也不管后面的人的伤亡……
外面闹哄哄地,戊辰也听不太清楚。
臣子丰上了车,然后对戊辰道:“姑娘放心吧,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走吧。”
戊辰假装担心道:“那犯人……”
“犯人,呵呵,别怕;那厮在我眼里就只不过一条走狗!有我,别怕!”
戊辰当时就呵呵了,你说谁是狗?
但他没说出来,只是嗯了一声便回去车内了……戊辰听着外面两个军人的对话“队长,犯人逃了吗?”
“早逃了,一会儿报告吧——走吧,那啥……姑娘还要赶路呢!”
“走了……”车夫道了声。然后外面两个守车的军人也回到车上……车晃动了一下,然后动了起来。
戊辰在车里长舒口气,然后闭目养神……外面那军人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戊辰,发现戊辰已经睡着了;便不忍打扰,又把帘子放下了。
军人望着星空,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然后推测着戊辰的行踪,但就是没把身后车棚里的枫姑娘联系在一起。
戊辰也在想事情,当然是想的自己的计划……然后回想到军人的“你在我眼里就像条狗”……瞬间觉得火大!
“你特么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戊辰心里想着……突然,浩方用小手抓了一下戊辰的脸,不知道有意无意……但那一瞬间,戊辰又感到一丝怒气,来自浩方;仅仅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孩子突然发了脾气?做了什么梦吗?”可是这么小的孩子不该有如此情感。
戊辰也没多想,继续休息。
就在这一瞬间,浩方无自觉地睁开眼,发出强光。周围只有戊辰,但戊辰睁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戊辰的感知体也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种气息出现了。
神界,元神宫的两卷神轴消失了。新元神分出一息神识跟随卷轴来到元界……
……
神界,天元宫里已经聚集了诸多仙神。
一个老者激动道:“这么多年了……二十万载,老元神终于复苏了!”
“当年老元神景·攸与伏翼大战,竟被这孽畜夺了性命。伏翼这厮实在可恶!”一光头怒道。
此时,一白衣男子从天海之外踏云而来;飞到天元宫的大厅里。他落下后,众神安静下来,为他让出路来,实在气派!
男子很年轻……脸白净且俊逸,一身白衣、仙风道骨的样子;一股傲然正气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他一走到天元宫的正中间,众神跪下:
“参见新元神!”
他,便是新元神景·魄!老元神死,新元神生;景·魄之母掌政十万年,十万年后,新元神开始执政……
天元宫的众神行完礼后站起来,一齐看向新元神……
“众神应该知道了吧,我要说的。”景·魄开口道。
“是。”
“元神宫少了两卷卷轴,分别是《神觉》、《世卷》。”
一老者满头白发,此神名为浮云老者,有些耐不住性子道:“战犯伏翼怎办?新元神不尽快处吗?”
“不急,这孽徒会死自然逃不了……话说,我都没急,你急甚?”
浮云老者沉默一下,然后道:“这孽畜再不处理……恐怕会坏了大事!”
“哦?”新元神傲然道,“我可知道伏翼已经解开封印了;这次助他解开封印的……是你吧!”浮云老者听见这句,楞了一下,新元神竟早已看出端疑!
老者心想:“自己做的明明已经很隐蔽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
别人听不见,而景·魄已用神觉听见……于是怒道:“悟海,你果然本性难改,现在又放了伏翼……现在法镇下的是……浮云老者吧?”
众神皆惊,这老者竟然是妖神悟海!他怎么混进来的?
“你和你老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景魄,你休要得意!终有一天,你会落得你老子一样的下场!”老者化成原形,一副尖嘴猴腮大怒道。然后一边在空中画一法阵,阵成形之后在空中出现一个虫洞;他这是要逃!
景·魄不动,众神也不动;他们想看看七界新主的实力。新元神明白众神的意思,作为七界之主,这点意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于是向前一步,悟海刚成形的法镇宛如玻璃般破碎;景·魄又走一步,悟海马上跪在地上……
景·魄道了声:“区区妖神……”然后又走一步……悟海竟口吐淤血,断气了……
悟海作为妖神,实力已经算是七界属一属二的了。
这三步,蕴含的力量不可言说的力量——这,就是七界新主;景·魄!
“作为神界的高位神,擅自离岗,还被人冒名顶替!作为元神,我撤离浮云老者的职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