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门口,兰馨儿脚下微顿,再次举步,脚如灌铝。主子,您终于达成所愿了,您要的女人现在就安安稳稳的躺在您的床上。哈哈,馨儿服侍您多年,那张床馨儿沾都未敢沾过,您却将恩宠直接给了一个有夫之妇,馨儿真的只是奴才,真的只是奴才啊!
“不是早就看清了吗,此时何必如此不利落!”
“寒雪,你心里真的看清了吗,你心里就没有奢想过……”
无论屋外的两个女人说什么想什么,寒殇才不会在乎,更不会花顶点的心思为她们分神,不过他手中的棋子,杀人的工具罢了。此时,寒殇全部心神皆在躺在床上,被蒙着双眼的佳人身上。
男人的气息,很明显的男人的气息,而梅心菲身形未动,心却提了起来,直到那人坐在了她的身旁,凉凉的指腹抚上了她的脸,她的鼻,她的唇,她依然克制着。
“唔!”的一声痛呼,梅心菲瞬间感觉气息顺畅了很多,试着张口,声音果然回来了,可是手脚依然动不得。
身在虎口之中,女人却还能笑升娇面,“我已经在这儿了,总该让我见见阁下的真容吧。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到这儿,不仅仅是想让我躺着不动不看吧。”
没有回答,那冰凉的手指落在了女人红唇上,轻轻的柔柔的摸蹭着,“好软,不知味道如何?”
“呵呵,不是你的,味道如何也与庄主无关!”
“知道是我,你不惊讶?不恐慌?为何不叫出来喊出来?”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我真是那样没见识的女人,庄主何必费此心力。”
“这张小嘴真是诱人,真想尝尝它的味道!”
“哈哈,尝尝?尝尝?我劝庄主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唔……”
寒殇手指重重压在了梅心菲唇上,“嘘,乖乖的别出声,我陪你静静的听,你会听到最想听的声音,也是他最后的声音,菲儿,从今以后你是我寒殇的女人,你的身子,你的心全是我的,菲儿,好好看着你以后唯一的男人。”
梅心菲只觉得脸上劲风袭过,蒙住眼睛的黑布被揭了去。寒殇还是那张俊秀无比的脸,还是那细腻光滑的皮肤,还是那头银灰飘逸的发,还是那媚惑人心的笑。可是,已今非夕比,眸子中没了往日的淡雅清逸,那里张扬的是狠厉、冷酷、霸势。
“唔开!”
“真是个不乖的女人,不过,我越来喜欢你的蛮脾气,这样的女人才生动,才让我感觉活着除了算计还有别样的乐趣。我从很久以前就留意你了,不信?从你接近寒馨开始,你就让我越来越感兴趣,狼牙口一战,你更让我震惊,听你掉进山谷的消息,我很生气更可惜与你无缘得见。”
“真是你做的,为什么?你跟暮迟骏有仇?还是燕泽什么人给了你大价钱?”得以开口的梅心菲字字尖利的质问着。
寒殇捏起梅心菲的下巴,风轻云淡的回道,“我跟暮迟骏一个在金羽,一个在燕泽,何来仇怨,到是的确有位燕泽的大人物找到了兰馨儿,以求帮些小忙,闲着也是闲着,多看些热闹也不错。坏事一旦沾了是会上瘾的,尤其能碰到暮迟骏那样的人物。操控一个人一群人甚至一个国家,会很刺激,会让你觉得世间独有自己才是最真最强最无可比拟的那个人。菲儿,你能明白我吗,你能体会我那种站在高处,俯看他们杀来拼去?往后,你会与我一起俯看这个天下。”
“你要称霸天下?”
“称霸天下?不,不,天下太大我为何要做劳心劳力的事,身在这世外之地,呷口香茶,看他们妻离子散、你死我活、不得善终,那多有趣。不热闹我就添把火,就如同狼牙口那般,没了镇国公,没有暮迟骏,内忧外患的燕泽一定热闹。”
寒殇的话让梅心菲瞠目结舌,阴谋的策化者,混乱的制造者,所有暗杀黑幕只为满足他看热闹的变态心里。
“怎么了,为何这般眼神看我,菲儿初见我时可不是这种眼神啊。是不是我的想法惊世骇俗,是那些个凡夫俗子所不敢想的?不打紧,以后菲儿会跟我一起看尽天下的悲欢凄苦,而我们会在这片静地永远开开心心的守在一起!”
“寒殇,你到底让我听什么?”
“我的菲儿那般聪慧,会猜不到我让你听什么?”
“骏来了对不对,你将骏困在了后院的生死卦中!”
梅心菲的话让寒殇微有闪神,随即惊喜愉悦的大笑了起来,“我的菲儿果然不凡,果然没让我失望,果然有资格伴我左右,你不是处子之身那又能怎样,你是特别的,特别的。”
女人突然扬抑的清冷笑声,打断了寒殇高抑的兴质,“菲儿笑什么?是赞同为夫的话了?”
“为夫?寒殇,叫出这两个字,你不觉得恶心吗!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但我却知道,你是个彻彻底底走火入魔的可怜人。我梅心菲的男人其是个破阵就能奈何的,敢不敢与我一起去后院,我要亲眼看着我的男人如何破你的生死卦阵。”
话音未了,梅心菲小脸被寒殇的大掌掐住,目露寒光,掌中不断加重力道,女人脸上始终保持着娇美的笑,这点痛与心里的焦急担心比起来,微不足道。
“我身边从不缺女人!”
“那真是恭喜你了!”
“暮迟骏有什么好,再如何威武还是落入我掌中,任我鱼肉。聪明如你,赶紧看清楚想明白。谁才是你的依靠,以前的他对你再好,再如何的甜言蜜语,玩够了还是把你远远的蹋开,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你只是笑柄,是所有人不耻的笑柄。愚蠢下贱的女人,你自己要进烂坑,为何把我也推进去……我恨你,更恨他,我发誓,绝不会让对不起我的人有好结果,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