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的有把握,又岂会那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这不是普通的毒,怎么能说试就试的?就是蝶儿那么深厚的功力,都无法逼出剧毒,这毒的刚猛之劲,又怎么能忽视呢?云逸,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阎烈开口问到,当初,他是亲眼看到泪蝶被那剧毒给腐蚀成那样恐怖的模样的,此时,又怎么能再看着自己的兄弟冒这个风险呢?
即使,是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也不能……
“我来试毒吧!”阎烈沉声说到,“我的功力比你们的深厚些,比较能够抵抗毒的侵袭!”
说着,阎烈就准备去夺取云逸手中的玉碗。
“不!还是我来!我是大夫,我来试毒,更能体会出毒的性子,更能配置出解药!”云逸说到,一向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得兄弟如此,此生无憾。
“云逸,正因为你是大夫,所以,你不能出事,若是你出事了,还有谁来救蝶儿?”君无忌说着,便欺身上前,加入了抢夺玉碗的行列。
“无忌,你别抢,云逸也是,若是你出事了,蝶儿就真的没有希望了!”阎烈边说着,也加快了手法,抢夺着云逸手中的玉碗。
“阎烈,无忌,你们别抢了!我只要试试这个毒和药水搀在一起被人体喝下去的效果,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个药水是我研制很久的了!我相信,我已经有的八分的把握,它能够解开蜈蚣之毒,只要再加入一分药引就可以了!所以,不会有危险的!”
云逸托着玉碗急急后退,被阎烈和君无忌两人联手抢夺着玉碗,他也只能狼狈地后退。
他倒入碗中的碧绿色药汁,是他研制了几个月的解药,只是,一直都差了一份药引,却不知道到底是何种药引,才能够将毒素完全解清,所以他迟迟不敢给蝶儿用。
此刻,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把握,只是没有尝试过,所以,想要以身试毒,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他,不能容许,蝶儿有任何的危险。
“云逸,别犹豫了,就让我来试药,我的内力深厚,不会有事的!”阎烈步步逼近,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云逸。
“不行……还是我……”云逸向后一躲,却发现,原本紧闭的门,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开了。
就在云逸一愣之际,月魄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云逸眼前。
云逸这样一愣,便感觉到手上一轻,原本在自己手上的玉碗,出现在月魄的手上。
只见月魄一仰头,将碗中的药汁一古脑全部喝尽,而后,仿佛没事人一般,云淡风轻地将玉碗还给云逸:“云逸,开来,得麻烦你洗碗了!”
“你……”
“月魄?你怎么……”
阎烈和君无忌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给惊得半天才回过神来。
“月魄,那,那碗是毒药啊!”君无忌被自己的一口气憋了半天,才闪回神来,结结巴巴地说到。
月魄可是月照国的国主,月殇的哥哥,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怎么向月照国的国民交代,怎么对月殇交代啊!
“我知道啊!刚才你们还在抢着喝呢?说明这个东西,绝对是喝得很愉快的!呵呵,虽然卖相不是很好,而且,很臭,但是,我第一次喝东西喝得如此的快乐,如此的,幸福!”话到最后,已经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语音,月魄的脸色,也渐渐涨成青中带紫的可怖色彩。
“月魄!”云逸伸手接住月魄倒下的身子,赶紧将他扶到房内的那张床上,将他的身子放平。便转身去拿药箱。
“云逸!”见云逸拿起银针就要动手为自己解毒,月魄便开口叫到。
“什么事,先解毒再说!”云逸冷着一张脸说到,心里暗自恼怒自己一时失手,竟然让月魄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受到剧毒攻心这样痛苦的折磨。
“别懊恼,云逸,这是我愿意的!”月魄喘着气说到,“难道,你们就这样的自私,只允许自己为蝶儿做出牺牲,就不能容忍我为蝶儿做些事情吗?我也爱她啊!”
他也爱着蝶儿啊!只是,作为一个君王,他早已被主动扑过来的女子给宠坏了,不知道改如何去爱一个人。
更是不知道,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究竟该做些什么?
“云逸,你别说话了!保留些体力,等会,你会很辛苦的!”云逸手中拿着的银针,泛出一丝丝的冷光,那是预示着残忍痛苦的冷光。
“是啊!云逸,先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等毒解了再说。”君无忌也出声说到。
总以为月魄已经去休息,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能够统治着一个国家的君王,又岂会是被轻易糊弄过去的人,从一开始,他们几个人的心思,都被他给看在眼里了吧!
所以,先假装自己一切都不知道,毕竟他的武功和医术,都不行。
而后,再躲在门外,让自己几人在抢夺之中,不对外防范,再在电光火石之间,夺取毒汁喝下。
“我,我只想说一句,不管这次的事情,能不能成功,请替我保密,别让蝶儿知道!”月魄的脸色虽然已经变成的酱紫色,但,一双黯淡惆怅的眼眸中,满是无尽的不舍,“我只希望,云逸,你一定要帮蝶儿身上的毒,除尽……”
悠悠叹了口气,云逸没有回答月魄的话,只是用银针在他的昏穴上一点,让他昏睡过去。
“让他睡着了,会比较轻松一点吧!七彩蜈蚣的毒,和解药相互冲击的痛苦,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更何况,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国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