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地耷拉下肩膀,历吹痕认输了,谁让蝶儿在人家手上呢?
现在这个情况,一个阎烈就和自己打成平手,又加上这个武功测不出高低的云逸,哎,认命吧!
无言地接过白纱,胡乱地将手包扎一下,历吹痕再次抬头死盯着云逸……可以走了吧!
君无忌和阎烈见到历吹痕这个样子,默契地相视一眼,望着彼此眼中的幸灾乐祸,在心中为着云逸的做法喝彩着。
这个嚣张的家伙,还真是让云逸给治住了!
而冷如风则好奇地爬到飘雪的耳边问到:“雪,告诉我,这个人,真的是历吹痕吗?”
飘雪转头看向冷如风那闪着问号的淘气眼眸,认真地点点头:“是的,他的确就是历吹痕!”只不过,是被泪蝶给驯服了的历吹痕!
“哦!”传言有误啊!冷如风了然地点点头,继续啃着瓜子……看戏。
“走吧!”云逸在和历吹痕“深情”地“俩俩相忘”许久后,终于开口说到。
“蝶儿,小心点!慢点,我扶你!来!”月魄在被泪蝶缠得受不了的情况下,只能点头带着泪蝶上了屋顶看星星。
可是,就在看着泪蝶险情屡出后,便开始后悔了自己这个决定。
“好了啦!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好不好,你看看,我不是上来了吗?”泪蝶有点不服气月魄的过于小心,那样被人当作易碎娃娃保护着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总感觉,是小看了自己!
“屋顶这么大,还怕我会掉下去吗?”泪蝶一把甩开了月魄握着自己的手,开始在屋顶上跳起来。
这个别苑好大啊!屋顶也大得可以在上面使劲翻腾,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还是小心点好!”月魄紧张万分地站在泪蝶的身边。
“好了,你就放心吧!看,在这上面看星星,多亮啊!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还有那月亮,就像是挂在头顶上一样!”泪蝶喋喋不休地说到,一点也没有发觉到,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自己曾经讨厌过的男子。
也许,泪蝶就是这样,是一个不会记仇的人吧!
这段时间来,月魄对她的刻意讨好和接近,她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她身边的男子,太多了,若是再贪心不足,怕是上天都要妒忌自己了吧!
为何今夜却会放开心来,和这个男子说笑呢?
难道,是月夜太过于美好,美好到,她不愿意,去想那些扫兴的事情。
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如同自己所想的那么讨厌这个男子?
抬头望了望圆月,泪蝶闭上眼睛,为自己身边的人祈福了一番。
睁开眼睛,望进一双深情得足以溺死千万人的眼眸中,泪蝶展颜一笑,遂了自己的心,对月魄说到:“月亮好漂亮,呵呵,满月,月圆,人团圆,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说完,旋身离开月魄身边,盈盈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仰头,闭眼,轻启红唇,天籁般的歌声便飞扬而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微风徐徐吹过,吹动了泪蝶淡紫色的睡袍,衣袂飘飘中,泪蝶如一只彩蝶般翩翩起舞。
那轻灵的身姿,在晚风中,在月光中,幻美了夜,更迷醉了月魄的心。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蝶儿,这首歌,是在表达你心里的思念吗?你在埋怨明月什么?是否在埋怨明月故意与你为难,给你增添忧愁,让你和你的几位夫郎分离了这么久,此刻的你,又是在思念谁呢?”月魄喃喃地说到,却不敢问向泪蝶,怕,答案,不是自己所愿意知道的。
“好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等胸怀,也就是我们的蝶儿才能拥有的。人固然有悲欢离合,月也有阴晴圆缺,自古以来世上就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既然如此,又何必为暂时的离别而感到忧伤呢?蝶儿,你是如此的多愁善感,却是比任何人都看的深远。”远处的君无忌自豪地看着泪蝶,为自己能够成为这样一个女子的夫郎,而荣幸万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历吹痕激动万分地看着泪蝶那依旧在飞舞着的绝美身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蝶儿,这是你的想法吗?你也是想我的,所以才将思念寄予明月,是不是?”
历吹痕不由地踏出一步,就要冲上去搂紧泪蝶,一旁的阎烈,眼明手快地将历吹痕拉住,不让他暴露了身形。
“历吹痕,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云逸温润的话语响起,那双银眸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泪蝶的舞姿一眼。
“蝶儿是想我的!你们听听!蝶儿是想我的!她在想我!她在想我!”历吹痕难以自制地低吼着!
是的!只能低吼,因为,这些话,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蝶儿她不是在想你!”阎烈残忍无情地揭穿了历吹痕自欺欺人的说法,面无表情地陈诉到,“她只是在唱歌,知道吗?况且,失忆了的她,记忆中,根本没有你这个人,又怎么会想你呢?”
“不!她是想我的,她……”反驳的话,说不出口,自己凭什么值得她想,泪蝶坠崖前,那决然的面孔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历吹痕惨然一笑,说到:“是啊!她怎么会想我?我又有什么值得她想的?我只是一个大魔头,一个伤她至深的混蛋,我有什么值得她想的?哈哈哈……”
无声地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