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了看重十怀现今的住所,共有三层。第一层梁上悬着一些木桩,第二层则放了许多的油灯。虽然二人不解他放这些的意义,但并没有多想,便回了三层休息去了。
转天巳时。重十怀回到屋中,去叫二人。见他们早已醒了,便叫了他们一起下田了。
在田中,吴悲用力将耒(lěi)插进土里,又用力蹬了一脚。他一边干着活儿,一边问:“你当年,为了何事而退隐在此地?”
重十怀说:“打仗打累了。不过主要还是不想继续当了。”
郑仁随意的问了句“难不成军中有你的仇人?”
重十怀直起身来,说:“对,确实是。我实在搞不懂朝廷当时是如何想的,竟会向山贼招军,于是我就向元帅致仕了。”
吴悲说:“什么样的人竟会让你厌恶到这般地步?”
重十怀走出农田,坐了下来,说:“唉,反正我也已经退军了,他们再如何也与我无关。”
吴悲放下耒,走到了重十怀身旁,坐下道:“不过现今我们没有杀成你,在我们离开后,定还会有其他人来的。”
重十怀说:“那到时再说,毕竟如今事已至此。不管再来多少人我也无所谓。”
郑仁问:“在我们之前,没有人来刺杀你了吗?”
重十怀说:“有啊,还挺多。而且你们都被那人的给利用了。”
“什么意思?”
重十怀没有解释,他起身说:“休息够了吧。继续干活儿!”
到了傍晚,三人一齐扛着农具向回走。吴悲问:“你能否教我你的剑法?”
重十怀看向他,问:“什么剑法?”
“你昨日那双剑。”
“哦哦哦。”重十怀说:“倒也可以,不过你们要继续帮我做农活。”
吴悲答“成。”
于是,早上,他们三人一齐下农田做农活。夜晚,重十怀传授吴悲双剑的剑法。
就这么过了四日后。第五日的黄昏,吴悲和郑仁同重十怀告了别,走上了回本家的路途。
路上身旁有二人从他们身旁路过道:“这嬴风行如今越发猖狂,竟不将我等放入眼中了。”
“这倒没甚,等此事完后。回去给他个下马威便可。”
又走了一段路程后,郑仁问吴悲“这几日可有将剑术学精?”
吴悲说:“就这么短短几日,只掌握了大要,定是无法同重十怀比的。不过若是想小试一番,现在倒也有这个机会。”
吴悲迅速将郑仁一推,自己往旁边躲开了。
此时,一直藏匿着的五人现了身,各自亮出了武器,朝向了他们二人。吴悲和郑仁也都拔出武器,朝他们冲去。
没有几个回合,二人便将五人全部放倒在地,吴悲向其中一人问:“你们为何要袭击我们?”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谁之命?”
“张欲扬将军。”
吴悲一拳将他打昏过去,拾起他的剑后,立刻起身朝回跑去。郑仁也立马跟上了他。
郑仁问:“你为何突然要回去?”
“我知道了重十怀口中那招的山贼是谁了。张欲扬,我听我养父母说过,他便是曾经火烧我们镇子的山贼头子。”
二人还没到重十怀家前,却见了那附近的房子也已被点了火。而路上,有几十人穿着兵甲,挡在路中间,不让其他人过去。他们见了吴悲和郑仁,便拦住了他们的去处。
正当吴悲和郑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其他这些日子同他们一齐下田的农民各自拿了各家的农具,冲上前去,帮他们开了路。
到了重十怀家门下,映入眼帘的,是已被团团大火吞噬了的楼房。从外看去,唯有三楼还没完全被大火吞噬掉。吴悲赶忙向四周望去,随后立刻找了桶水,从头顶倾了下来。并将一块布料沾了水,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在艰难的抬起堵住了一层门口的木桩子后,他冲进了火海中。
郑仁本想将他拦下,可却看见身后已经追来的其他兵杂,只得转身拔刀。
吴悲一路狂奔至二楼,可却不见人影,他听见了三楼的打斗声,马上拔剑向上冲去。他从背后一剑捅死了一人,另外二人见了他,迅速回身刺他。吴悲一滚身,到了重十怀的身旁,随后迅速起了身。
重十怀见了他,有些许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救你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几十年前救过我的人就这么死了吧。”
“臭小子。自作多情!”
张欲扬说:“你一直放着长线,就是想在这里把我们一网打尽?”
重十怀说:“不错!死前若是能带上你们几个,那便死的值了。”
那二人怒火中烧,杨增势骂道:“与这将死之人说这废话干甚,干掉他们,赶快跑了!”
重十怀小声对吴悲说:“若是不将他们二人埋葬在此楼内,那他们逃出以后,便再没机会杀他们了。”
此时大火已蔓延至了三层,但还未完全扩散。张欲扬与杨增势迅速冲着他们奔来。
吴悲举着双剑,一剑挡开了杨增势的一击,另一剑尚未落下,便被张欲扬一下踢开。重十怀立刻一剑朝杨增势挥去,另一剑则隔开了张欲扬朝他来的一剑。杨增势迅速躲开了他这一击,而吴悲紧接着一剑朝他砍来了。
张欲扬一剑将他的这一下挑开,并顺着方向朝他的胸膛砍去。吴悲另一只手迅速挡住。杨增势则迅速跟进一剑,但被重十怀挡住了。
重十怀与杨增势打在了一起,张欲扬跨步欲干涉,却被吴悲几下逼着向一旁躲去。
张欲扬向后躲开一击,迅速一剑刺中了他的大腿。吴悲被刺中的大腿赶忙向后一撤,另一只脚欲将他的剑踩下。但张欲扬立刻收了回来,并又一下朝他的脸上刺去。吴悲脸一侧,被划了伤口,紧接着将他的剑向上挑开,另一剑横扫中了他的腹部。
张欲扬愤怒至极,迅速上前朝他的胸膛刺去。吴悲一剑将他此击压下,另一剑直向他的咽喉。他一拳将吴悲的手臂打开,一脚踢中了吴悲的腹部。当他向后退去时,张欲扬举剑朝他砍去。
重十怀冲来,将此击挡开,又一下横扫赶走了张欲扬。
此时大火已烧了支柱,房顶也正被大火侵蚀。
杨增势叫了声张欲扬“快从那窗外跳去。”
张欲扬快步朝他们二人身后的窗跑去。重十怀挡住他们二人,并使他们向后退了几步。杨增势骂道:“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上我们!”
重十怀说:“那不可啊。你们得为你们杀死过的人付出代价。你们得要和我一起下地府去呢。”
在吴悲站起后,重十怀对他说:“从窗那儿跳下。”
吴悲因疼痛而缓步走向窗。杨增势与张欲扬则因被重十怀拖住而怒火攻心。
就当吴悲刚走到窗那儿,就被重十怀一脚踢了下去,落在了楼下的尸体上面。
杨增势与张欲扬被拖了一会儿后,重伤了重十怀,并朝窗跑去。重十怀迅速忍痛站起,朝着已被大火烧的差不多的支柱奔去,舍身撞倒了支柱。房顶在他们二人到达窗前塌了下来。
“吴悲?吴悲?”郑仁拍着吴悲的脸,说:“可算醒了。”
吴悲看着眼前已经烧塌了房子,彻底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自身。
吴悲仰面朝天,说:“我早该想到。既然同一个目标,多个人都没有杀死,却没有在我们同行之间流传。还有前阵子突然消失了的程已,曹盛。该死。”
郑仁说:“已经过去了。能起来吗?”
“再躺会儿吧。”吴悲闭起眼睛“再躺会儿吧。”
“从这里回去以后。”郑仁说:“深义的状态便大不如前了。”
郑仁向窗外看了眼,说:“现在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在这住下,明日再走也不迟。”
吴难说:“那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