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着悬赏令,到了写在哪悬赏令背后的地方。
此地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这是出城之后,非常偏远的一个小村落,约有三四十家人。
吴难拿着悬赏令,上前问一路过的中年男子:“请问,上面的地址,是这里吗?”
男子接过看了一眼,又看了眼他们,问:“是啊,你们是?”
“哦,见了这悬赏令,前来寻找这委托人的。你知道是谁发的么?”
男子反过来看了眼,直接随手一扔,说:“不知道。”便匆匆离去了。
一老妇见了此状,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啊?”
吴难拾起这张悬赏令,说:“是来此接受此委托的。”
老妇人眼前一亮,赶忙说:“我就是,我就是。快,随我来家中便是。”
“那就,有劳您带路了。”
他们跟着老妇人一齐回到她家中,进门见有一幼小的男童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孙文台问:“这男童怎么了?”
老妇人拿沾了水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汗,说:“不知道阿,二日前还高兴的出去玩。可一回来,就生了场大病,而且直至现在仍未见好转。”
蔡忠彪上前把了把脉,说:“汝孙脉搏跳动远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速度,恐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现在这般状况。”
老妇答:“从他回来至今,问其不语,一提便瑟瑟发抖,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今他的姐姐下落不明,我更是心急如焚。可着急终无用,故合人发了此悬赏。希望能有贵人相助,帮我找回大妞。”
吴难安抚老妇道:“您今无需着急,我们三人前来就是为了帮您找回人的。”
老妇说:“若是能找回,我愿再加一两银。”
吴难道:“倒是不用。问您几问,知便全答,不知,也莫要骗我。”
老妇回:“你问便是。”
“您女儿何时不见的?”
“约是三日前。”
“还记得她出门前的衣装?”
“白衣红缎,蓝色绣花鞋,头发拿卡子卡住了。”
蔡忠彪小声对孙文台说:“中午见的那女子,似乎也是这着装?”
孙文台便问了句:“您孙女在失踪前,可有与您发了脾气?”
老妇答:“不曾有。孙女一直非常孝顺,我也宠她都来不及,哪会与她斗嘴。”
孙文台又问:“她可有爱慕的男性?”
“不知,她这类事情一直瞒我不说。我也不去问。且如若她要出远门,也会提前与我说一声。”
“她在临行前,与您说了什么?”
“说是,要去摘些水芹菜。”
吴难问:“您可去有水芹菜的河边找过?”
“曾叫了全村的人一起打捞,却不见尸首。所以我现在即庆幸又害怕的。”说着,老妇几乎要哭了出来。
吴难拿了块干净的布递与老妇,问:“你可曾有问,在三日之前,还有人见过您孙女么。”
“能问的都问了,可都说不曾见过。”
吴难想了一会儿,说:“你刚说,与人合发的。那失踪的另外二人,是两家的人么?”
“是两家的。”
“那我们就先出去找找,若是有任何消息,便回来告诉您。”
“好,劳烦你们了。”
三人出了门,在这小村中转了几圈,发现此村偏僻。可商户所卖的东西种类,却与城镇相差不多。下到日常用品,上到荤素菜类都有卖的商户。
蔡忠彪说:“也许正是因为远离了朝廷管辖,所以才有如此多的买卖罢。”
孙文台说:“可奇怪的是,这里并无种菜与养牲畜的人家,为什么那些卖肉的商户却将肉卖的这么便宜。比城镇要便宜些许。”
蔡忠彪说:“也许是众村民都有给路费了罢。”
“也许是吧。”
吴难对蔡和孙说:“你们先去问那两家人的信息,我去河边看看有什么线索。”说罢,三人各自去往了不同的地方。
吴难距离此村各不同的河,终于找到了有水芹菜的河边。他在河边转悠了几圈,然后突然一脚陷进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沼泽里。他迅速将腿抽了出来,退到一旁,正当他更近一步靠近河岸时,背后有一大汉叫住他:“你来干什么的?”
吴难回头一看,原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他说:“我是来找与此案相关的线索的。”
“即是外乡人,就不要太插手我们村内的事情,不然会后悔的。”
吴难看着他离开了此处,没有太在意他说的话。便脱了衣物,潜下了水。
进了水底,他心一大惊,虽是找到了衣物,可却有一堆。之中虽也有白衣,却不知老太所说的是哪一件。
而当他刚浮上水面,却听岸边有人说:“确定是下去了?”
“我看着他入水的。瞧,衣物,武器都在这儿了。”
吴难马上又浅下水底,朝着河的另一边游去。到了岸边,他立刻上了岸,朝林里跑了。
一人指着他的方向大喊:“他在那边!”
众人随他追了过去。进了林中,吴难此次看的非常清楚,共有五人,每个人手中都持有武器。他们在那四处搜寻:“找到了么?”
“没有啊。”说着,朝树上看去。
吴难从树上跳下,正好砸在那人身上,随之补了一肘,将他打晕了过去。他拿起这人的锄子,与其他四人对峙。
僵持了一会儿后,一胖子喊道:“愣着干嘛,打。”随后举起花耙子朝他打去。吴难将挡开此击,并将锄子用力一挥,砸到了他脑袋。胖子抱头躺在地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吴难两下放倒了两个。余下那人持着石斧,大叫着朝他砍来。却被他侧身一躲,重重的打在了腰上。
吴难褪去他们身上的衣物,将他们绑在了树上。在拿回自己的所有东西后,又返回了他们这里。吴难问:“你们,都是这个村的人?”
五人都如捣蒜般点着头。
“为什么要来袭击我?”
胖子回:“因为我们不能让村外人插手我们自己的事。”
“如果你们能搞定,我们就不用跑这儿来了。”
吴难挤了挤裤子的水,说:“你们肯定都知道这件事情,对吗?”
那五人没有说话。
吴难大喝了一句:“说!”
可五人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吴难拍了拍裤子,找了块儿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不过,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便是刚才在水中有听见的声音,不在这五人之中。他看那胖子眼睛直勾自己身后,便看了眼地上的影子,即刻向左一滚。躲开这人的一击,并立刻起了身。
那人上来又补了一下,但被吴难抓住了柄,一剑刺穿了他的大腿,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吴难立刻上前朝他的脸打了两拳,并将其捆起。随后一手抓住他的脚踝,拖到水旁,然后一手捏住他的后颈,往手中按了一会儿。那人挣扎不过,还喝了几大口。吴难在他没有什么气力再折腾后,就将他拉了上来,绑在了那几人旁边。
随后没再理会他们,而是赶忙跑了回去。刚到老妇家门前,就听屋内有人说:“糊涂!真让他们查出的话,咱们该怎办?”
“可,我哪知道那两家人。。。但他们已经去了啊。”
“没事”只听屋内人说:“我已经让人去赶他们走了,我说了,实在不行就宰了他们。”
“听你的听你的。”
吴难转身去找蔡孙二人。刚走不出三十步,便听他们二人叫自己。吴难问:“他们有说什么?”
蔡忠彪说:“我们刚才对了一下。其中一个夫妇是两周前到了此村,而另一夫妇是一周前到这。”
孙文台说:“但仍有一点我有疑问,便是刚才那对夫妇告诉我,他们曾有跟在此村借住几周的人交谈过,而那几家也曾有人失踪。”
吴难咬着手指,道:“但愿不是我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