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萧仁旦一行正在休息,刚刚出去探路的侍卫回来了一个。
“怎么了!”尉迟保凌站起来朗声问。
“回小公爷!前方猎场发现了前朝公主杨晚敋的猎队。”侍卫高声报道。
“这个杨忘国没事干来猎场凑什么热闹!”程褚陌站起来嚷嚷道。
萧仁旦不知道这个“杨忘国”是谁,于是看向魏钟显,示意魏钟显解释一下。
“王爷,这杨晚敋是前朝昏君杨广的一个小女儿。”魏钟显凑到萧仁旦身边低声说道:“当年隋亡之后,先皇陛下带人清剿隋朝皇室,抓住了一个怀孕的宫女,盘问之下才知是乔装想要逃出皇宫的一个小秀女,肚子里怀的就是前朝昏君杨广的孩子。”
“先皇陛下知道之后,不欲再造无谓杀孽,遂下旨封那个秀女为平心郡主。”魏钟显停顿一下:“这个杨晚敋就是平心郡主怀的那个孩子,平心郡主给她起名为晚敋,借了‘忘国’的音,意思让她忘了隋朝好好在大涼生活。”
萧仁旦听完冷哼一声,现在的大涼是我萧家的!
萧仁旦冷冷地说道:“要是我当年在场,我肯定杀了这个平心郡主以绝后患!”
魏钟显一个秃噜,我的娘耶,不愧是亲兄弟,自家王爷和当今陛下想得一模一样。
“其实……当年陛下也想除去平心郡主和这个杨晚敋,只是被先皇陛下阻止了。”魏钟显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这你都知道?”萧仁旦很惊讶地看了一眼魏钟显。
“都是宫里的老公公闲聊时奴婢听来的。”魏钟显躬身道。
“杨晚敋!”萧仁旦说道:“还什么‘忘国’,我看她是盼着我大涼‘亡国’吧!”
魏钟显抖了一下:“奴婢不知!”
“殿下,杨晚敋在猎场中,要不我们换个猎场去打鹰?”长孙翀拱手道。
“为何要换猎场?”萧仁旦问到。
“这个杨忘国太晦气,我们都不愿意搭理她。”李安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们可以避着她,我干嘛避着她?她是亡国之君的女儿,我是立国之君的儿子,我可不避她,就去这个猎场!”萧仁旦摸出墨镜来扣到脸上。
其实萧仁旦膨胀了,尤其是见到亡国之君的后裔,他这个立国之君的儿子不把尾巴翘上天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萧家人。
你一个前朝余孽,生活在我萧家的国土上,我干嘛躲着你?
其他人见萧仁旦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上马后摸出怀里的墨镜扣到脸上。
这些个墨镜都是萧仁旦送给他们的,他们经常戴着也慢慢习惯了,出门的时候都会揣着。
嘚嘚哒哒策马跑了一阵,萧仁旦便见到了之前探路的尉迟家侍卫。
只见一群侍卫都握着刀,和另一群拿着齐眉棍的家丁对峙。
萧仁旦驱马走到近前开口问道:“尉迟椮,发生何事?为何迟滞不前?”
“回殿下,吾等被平心郡主府家丁拦下,正与之交涉!”尉迟椮抱拳道。
萧仁旦一抖缰绳,催马来到对面的一个家丁面前。
“你姓什么?”萧仁旦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
“杨!”这个家丁很嚣张地说到。
“你很嚣张啊?”萧仁旦被这个家丁逗乐了,哥们你有没有脑子,我堂堂亲王也是你个小草民能耍横的吗?
这个家丁仰着头不客气地说道:“我家主人是平心郡主!你算什么东西!”
萧仁旦一撇嘴角:“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怎么了!反正你是谁你都不能过去!”家丁一甩头说到。
“我姓萧!你在我家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萧仁旦冷笑着说。
萧仁旦失去逗这个家丁玩一玩的兴趣了,决定换个简单粗暴又很爽的解决办法。
萧仁旦坐在马上左右看了看,发现路的右边就是一条湍急的溪流,水花哗哗翻腾着。
“这个家丁护主心切,不曾想与我王府侍卫起了冲突,不慎落水而亡。”萧仁旦拿着马鞭指着眼前的家丁说到。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萧仁旦说这话是何意,倒是薛城第一个反应过来,跳下马走到家丁面前,一个手刀就把家丁打晕扔到了河里。
剩下的家丁都激动了,拿着齐眉棍呼呼喝喝地要动手。
眼见要拔刀子见血,远处传来马蹄声和一个女人的喊叫声:“都住手!”
薛城的刀都提到手里准备砍人了,结果这些家丁听到喊声便退了回去,和侍卫拉开了距离。
萧仁旦看向来人,只见来人是一个女子,身着青色猎服,跨下骑着枣红宝马,左肩上夹着一只鹰,右手拉着缰绳,马鞍上挂着一张猎弓。
女子长相妖冶,舒眉大眼,玉面俏鼻,控着马面带愠色地看着萧仁旦一行人。
“你是何人?为何与我家家丁起冲突?”来人问到。
“在下姓萧,我有个大哥也姓萧,我父亲还姓萧。”萧仁旦说了一串莫名其妙的话。
萧仁旦的话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杨晚敋听明白了。
杨晚敋从马上下来,给萧仁旦行礼道:“杨晚敋参见泰王殿下,殿下千岁。”
人家讲规矩,萧仁旦也不能继续为难人不是。
“免礼,杨姑娘,我和几位朋友也想进到猎场打猎,不知道可不可以啊?”萧仁旦问杨晚敋。
“这大涼都是泰王殿下家的,这猎场自然也是。”杨晚敋说。
“好!多谢!”萧仁旦一拱手。
几人催马前行,萧仁旦不再理会杨晚敋,倒是程褚陌不肯罢休,经过杨晚敋的时候还出言嘲讽:“不要满地瞎跑,现在是大涼,不是你的大隋。”
“陌子。”萧仁旦叫了程褚陌一声,示意程褚陌不要再出言嘲讽杨晚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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