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老者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长松,外人看来,或许是在监视他,但长松知道,自己一个区区三级修炼者,哪里需要三个高手来监视,一个足以。
他们一直到将他押入了印修郡专门为犯人准备的天牢时才离开。
这天牢,长松之前已经来过,布局什么的也清楚,进去,意味着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这天牢可是专门为了不愿受命朝廷的高手准备的,他也便是死了逃命的心。
罢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等待,又还能干点什么呢?
呵呵,无所事事,要不打坐修炼一下?
有何不可呢,从进了天牢开始,除了冰冷的墙壁,满地干枯的杂草,一个活物都没有,难以排遣寂寞的情绪,倒不如干点正经事来得痛快,说练就练,长松便是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
没有高人引路,贵人指点,那灵药等光来的效用早都用的一干二净了,现在只能凭借自身修为修炼,一个下午,加上前半夜,却依然是一点起色没有。
“唉,想我长松要是现在是个绝顶高手,拼尽全力,或许和那几个老翁能有一战,也不必被捉了进来,当了阶下囚,或者自己要是懂得个逃出生天的一招半式,这天牢又岂能困得住我?”
如今只感叹造化弄人,明明刚开始是个准天才级别的双流修炼者,如今却卡在这三级功力上一年多了,毫无进展,可悲可叹。
以长松的判断,那三个老者之一的,一把拍在自己肩上,自己别说动弹一下,纵然是想运转绝流,都是奢望,虽然判断不出这老者的功力几何,但绝对不比大伯长石低,绝流修炼,功力越高,虽然只是隔了一个等级,功力也是千差万别,自己都不是大伯的对手,又怎么会有能力和这老者扳手腕呢?况且还是三个老头。
后半夜,暗无天日的天牢里,长送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囚牢地上,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在生命尽头即将来临的时候,本应该是脑袋一片混乱的,心中千万情感放不下,然而此刻的长松却是出奇的震惊。
或许是已经经历过黑暗深渊里的死亡过程,如今再来一遍,好像将生死看淡一般,但话说回来,他不过才十几岁,远远没有到这个年纪。
后半夜的时候,牢房外一阵吵闹,此刻的长松,自然是希望身边发生一些动乱的,死亡不可怕,却是环境寂静的让人害怕。
但那吵闹声也不过区区几十秒,便又是消逝,整个漆黑的死牢里,又只剩下了长松一个。
整夜无眠,第二日天刚亮,有那三个老者为靠山,五个士兵便是轻而易举的又将长松五花大绑,押着他,朝着昨日断头地走去。
和昨日不同的是,今日刚到地方,那三个老者之一的白头发老头,用一根银针,从长松腋下刺入后,便是让那五个士兵放开了长松。
那银针实在细,又或者这老者有别样医术?反正银针刺入的时候,长松甚至一点感觉没有。
长松还没弄明白,这怎么又解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了?难道是要放我离开?
呵呵,有此想法,长松自己甚至都略感惊奇了。
能放自己走才怪,虽然这两个老娘们做事毫无规律可言,古怪难以捉摸,她们什么稀奇古怪的行为都能做出来,唯独不可能放自己走,这些,是昨夜他全面深思过得。
此刻虽然是解开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但这三个老头的实力,想要擒拿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是不知道今日放开我的手脚,又准备怎么陷害折磨于我。
真是悲催啊。
实力不济,只能是被欺负的份,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多时,长松便是看到那两个老娘们朝着自己走来。
和往日偏男性装扮的打扮不同,付春姬今日竟然也是和郡主一样,穿了连衣裙过来。
两人像那登台仙女一般,蹦蹦跳跳。
付春姬倒罢了,虽然长松之前没有见过她如此,但长松也不会想到她仅仅因为三言两语就要杀人,这个人的一言一行永远都处在变动中,根本摸不着一点根据,所以虽然蹦蹦跳跳,倒也能理解。
只是这郡主,贵为一方小霸主,竟然也能活的如此活泼潇洒,随意轻浮吗?郡主难道不应该是威严,稳重的吗?
倘若不是亲自忍受了这两个蛇蝎妇人的恶毒折磨,此番两人登场的画面,倒真是美妙,长松自认要是往日,肯定朝着他们吹个口哨啥的,调戏一下,为枯燥的生活增添点情趣。
裙摆在两人嬉笑转动中荡起,付春姬太高,顺着那荡起的裙摆,甚至都能看到她两条雪白的大腿了。至于那郡主,和长松高矮差不多,也只是长到了付春姬肩膀的位置,此刻两人快快乐乐的玩耍,全然不顾周边。
看得出来,两人都化了淡淡的妆容,不甚妖艳,却最是适合当前的场景。
唉,往日里要是碰到这么两个漂亮的小姐姐,我长松还不得上去好好打问一下,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可如今,真是一言难尽,要是被外人看到,或许以为是长松收服了这两个美丽清秀的大姑娘,但只有长松知道谁是羊谁是虎啊,自己被摆过来摆过去。
或许正是因为郡主此刻的行为和自己的身份不符,长松一眼能看到的范围内,所有人都被清理完了,除了那三个老者。
依然是付春姬最先给自己说话,“小子,喊姐姐,服不服?”
服?痴人说梦。长松狠狠地瞪了她一样,将自己所有想要表达的,全都隐含在了眼神中。
付春姬如此多动,又岂会理解不了长松的意思,但她好像早都知道了结局一般,和昨日不同的是,今日似乎全然不在意,说道“叫你喊姐姐你不喊,我就打的你喊。”
说罢,便是摊开手掌,朝着长松的后脑勺一阵煽,啪啪啪的声响,足以证明付春姬是使出了力道的。
本有绝流之力护体,但就此种力道,长松可以全然不放在心上,想着,也是运功,却是发现只要丹田中有绝流之力流出,腋下便是一阵疼痛,这疼痛感,足以阻断长松继续发功护体。
不用说,这自然是那腋下银针在作怪,真是狠毒的一群人。
好在那五个士兵已经被郡主支走,长松在挨了付春姬好多下后,终于是反应过来,开始狂奔逃跑。
也罢,惹不起你,我跑总行吧。
可惜,没有了绝流之力的长松,哪里是付春姬的对手,他跑也跑不过,个子又比付春姬矮了一个头,付春姬煽他后脑勺的时候有着天然优势。
于是,长松穿着铠甲前边跑,付春姬穿着连衣裙在后边追,却又是似追不追,只要能够到煽他后脑勺就行。
虽然跑动的作用不大,但毕竟还是能减少些许疼痛的。长松一直跑到付春姬不再追他为止,而此时,详细看,因连续跑动,头皮出汗,那后脑勺的头发已经被付春姬煽的黏在了后脑勺上。
“哼,姐姐有的是办法治你,服不服。”
付春姬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明明大高个,却非要表现的小巧精灵,可爱有趣,却是让长松狠的咬牙,奈何他已经气喘吁吁,没有力气继续表达自己的倔强和傲慢了。
付春姬把长松当猴儿耍,而郡主却像是看猴戏的一般,在长松疲于奔命逃窜的时候,却是在边上拍手称快,哈哈大笑。
没有绝流之力支持的长松,已经累的有些难以动弹,却是在付春姬玩耍完毕后,被郡主在屁股后边推着,朝着下人们平日休闲的广场最中央走去。
整个广场上现在只剩下了长松付春姬和郡主以及那三个老者。
“白头翁,你确定他功力不会恢复吗?”付春姬问道刚刚将那银针插入长松腋下的老头。
白头翁,这老头满头白发,倒也合乎称呼,说道“殿下放心,这银针非比寻常,个中能量一时半会说不完,但他的功力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恢复,足够殿下玩耍。”
“嘿嘿嘿,好的,那你们也下去吧。”付春姬听到老头用“玩耍”的字眼,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并让那三个老头也退下了。
此刻,长松身边便是只剩下了这两个老巫婆陪伴,不知道她们又会想出来什么法子捉弄自己,长松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很快,结果便出来了,从广场的侧门里,出来了十几个毛头小孩,嘻嘻哈哈的,朝着长松簇拥过来。
这是要组团儿欺辱于我吗?
虽然丧失功力,不是你们两个巫婆的对手,但打这几个毛头小孩还是很有把握的,且看她们又想耍什么把戏。
最先跑上来的一个小女孩,看起来貌似才刚刚学会说哈,咿咿呀呀的,不过长松却是听清了她说话的内容,她要长松当马给她骑,人头马。
呵,果真是不拿我当人。
长松一直都处在恼怒之中,虽然小孩天真无邪本无害,但说出此种言语,此情此景,依然伤了长松的心,他呵斥一声,说道“哪里来的破小孩,还想骑马,骑个锤子,赶紧滚回家找你妈去。”
一声呵斥,吓的那个小女孩哇的一声便是开始了嚎啕大哭。
付春姬和蒋飞飞岂会饶恕长松如此,付春姬离长松还有些距离,于是蒋飞飞便是挺直了腰杆,从鼻腔之中缓缓发音,说道“长松,还不快快当人头马”
纵然是长松有功力,都会着道,如今功力全无,岂能阻挡蒋飞飞这魅惑之音带来的力量,方才还满脸恼怒的长松,此刻,对眼皮下的小女孩已是笑脸相迎,笑眯眯的说道“来,小妹妹,哥哥给你当人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