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为什么要对表弟名君伞下用那么多计谋毁他的人生?就不能放过他吗?
表弟名君伞下是个好武之人,练起武功也是极其拼命的,甚至比我被迫进行的魔鬼训练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表弟名君伞下,缺的不过是一颗杀无赦的杀戮之心。
我在玄寂宗内,一路杀戮着活到如今,总是被迫与那些同龄孩子分生死。
在玄寂宗,没有是非对错,只有生死之分。
活的人,永远是对的。
离开玄寂宗的这一年,我有些怀念玄寂宗内的生活。
如今一切,让我感到不适应。
借用玄寂宗和堤锋家的力量,我对名君家三父子了如指掌,有备而来接触名君伞下。
发现名君伞下他这个人极单纯,只是个一心练武,就为了将来娶天下第一侠女的无聊梦想的人。
在玄寂宗,他这样简单为了坚定的梦想,即使梦想是娶妻生子。
凡是他这样一心追求武道的人,在玄寂宗都会很有前途。
可惜他姓名君,他身为名君家的人,注定他不能简单而单纯。
我从未见过如此简单而单纯的人,忍不住想无声无息染黑他,这样也算是一种保护吧。
在玄寂宗,我这样优柔寡断没有当机立断让身边人不分好坏全及早去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是我,还是想按世俗规则那一套手段,来料理名君伞下。
有些失落,从三岁被堤锋家府中姨娘偷出府,亲手卖给人贩子到现在这些年,我从未如此迷茫过。
在玄寂宗的每一天,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才敢稍微眯一会儿。
无时无刻,必须打起精神,根本不敢让别人看出来我在睡觉。
随时,会有人来舍命刺杀我。
我那位保护者宗主女儿,我的师姐悬之晴,她的身份地位很高,不代表我的地位就随之水涨船高。
很多对师姐有好感的师兄师姐们,为了师姐未来成为强者能自保,不加遮掩试图指使同宗师兄弟迂回成功斩杀我。
我在玄寂宗,活的堪称寸步难行。
爷爷,表弟名君伞下如何生活是他的事,我们堤锋家这些人生来为他们名君家第一附属家族,与他们共存亡不是天命吗?
我们何必去左右名君家的孩子的未来呢,让他们名君家自生自灭,我们堤锋家紧紧跟随放任自流不好吗?”手里捏着小小的明月坠子,要是没有人逼他,他也可以过上一心练武的生活。
就和,就和名君伞下一样,多好呢?
“堤锋利,傻孩子。
你记住了,世间没有巧合,你会被人贩子拐卖,是我们堤锋家所有人默许的。
你儿时遭遇的那位姨娘,她是我们堤锋家亲手培养的死士,你就不要做梦了。
我们堤锋家不止你一个孩子流落在外,你能五岁回归堤锋家,运气好。
他名君家的人太虚弱,就该被我们堤锋家左右摆布。
这是宿命,谁也不能更改。”道理该说的时候,就随便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