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小姑娘,在我这里的地板上睡得好吗?
为何不来床上与我一同睡?”牧乘手里拿着白布擦着手里一柄黑纹唐刀的刀口,漫不经心说着话。
好想碰一碰那把刀,从小喜欢这些东西,最多把玩过锋利的水果刀。
不知道为什么我得和父亲一样温柔斯文,这些看起来危险暴虐的东西,天生就该与我绝缘。
“你确定你床上能睡下我?”是谁一个人占了整张床的,昨夜在地板上睡得不太好。
“这把刀是你的,你试试手感!
你只要上床,就知道我的床你能睡得下。”他随手又从身边拿起一柄同款唐刀,一手抽刀出鞘利落干脆,有些炫目。
“谁要和你一起睡。
你是收藏家吗?
这刀好漂亮,我喜欢。”我拿起刀,指尖摩擦着刀锋,血珠子划过刀身滴在地上。
一点痛感都没有。
着迷的感觉,忍不住认真摸遍它的身体。
好舒服的手感。
“你太天真了。
也是。
你一看就是渴望被摧毁的温室花朵。
凡事自然往好处想。
你今年二十四岁了吧。
祸斗先生。
很不幸告诉你,你要挨我二十四万道刀术攻击。
你放心,宝贝。
我刀术不错,你不会很痛的!”牧乘说起这些话风轻云淡,却没法让我不当真。
在他在我面前由慢到快表演刀术技巧时我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的感觉攥住我的灵魂。
随时会死的危险感知,使我目不转睛盯着他一举一动。
“你准备好了吗?”当牧乘冰冷的眼睛蓦然盯着我时,我像是猛然一下子回神。
让我突然想到从前那个梦里被父亲冰冷眼神威慑到时,又有不同。
我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看死人的眼神。
只是被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已经是尸体了。
“不疼吧?哈哈哈哈。”牧乘的话还回荡耳边,我亲眼看着自己快速被片成白骨。
他的刀术真好。
“小姑娘,你就这么死了吗?
这第一次才一万刀,可惜呀。
嗯,下次手速再快些,争取砍你五万刀,再让你死。
这一次是预计两万刀,可惜了。
怪我没有克制住自己。”看着地上一堆肉糜中完好的那一颗心脏,牧乘有些困扰的收刀入鞘一边拿着治愈药水滴在心脏上一边做总结。
随手拿起心脏放进容器里,打扫一下房间,就脱光躺床上睡了过去。
身体好疼,我睁开眼,发现身体泡在容器里,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水,不影响呼吸。
动了一下,用手敲了几下容器壁,除了手疼,那个睡觉的家伙完全没有被我吵醒的样子。
感觉被虐待,睡地板都是好的待遇了,今晚看来要睡容器了。
这容器里挺好玩的,浮力好大,手臂抱着腿,身体就悬浮起来。
亲眼看见自己身体被削成白骨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完全没有一丝痛感。
牧乘的刀术真好,他是什么职业呢?
杀手,还是暗黑组织,反正他应该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