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某一天,透过玻璃门看到我妈妈在和老板娘聊天。
我给老板娘通了电话:“老板娘,我要辞职了。再见。”
回到房间拿了身份证就离开了。
虽然身份证已经没什么用了,淹没人海里的我还能被找到,就是身份证的原因,才暴露了我吧。
改去了不需要身份证的黑店工作,又累又饿又困还该到了发工资时被恶意拖延不发工资。
一起工作的人纷纷辞职离开。
我的工作更加重,撑到新人来上班。
我又辞职离开。
不听老板和我东拉西扯,没要工资就走了。
二十四岁之前,一直就是在黑店打工,有吃有住就行,一直没什么工资。
父亲祸闻高贵优雅出现我面前时,我看着他站在我面前没认出来,往一边给他让路准备离开。
“爸爸?”
身体先于大脑反应过来,回头站在他面前。
嘴巴不受控制传出的声音,透着疑惑。
“祸斗,你看看你现在一无是处的样子,和我回家!”他拉着我的手,冷淡的样子就像从前在一起相处的时候。
像是,我从来没有离家出走过。
“换好衣服,晚上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想去。”我在他要离开之前,拒绝他。
“你必须去。”父亲充满寒意的眼神,真是可怕啊。
饭局上很没意思,坐在一边手放在桌子下面玩手机和网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哥哥聊天。
耶余:“览哥哥在?”
澄览:“在。”
耶余:“想出去玩。”
澄览:“出去玩吧。”
耶余:“走不开。”
澄览:“为什么?”
耶余:“没什么。
我去忙了。
哥哥再见。”
澄览:“再见。”
在空间发泄一下:
我讨厌对着一桌子美味饭菜不能动筷子。
我讨厌他们客套话一直在说。
喝酒喝死他们一个个的!
酒真难喝!
退出QQ前发现澄览给我留言:少喝点酒。
回复他:不用担心,没有喝多少。
事实上,啤酒加白酒一杯又一杯灌下。
父亲应该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喝酒吧。
好不容易饭局结束到了深夜,头有点重,看着不认识的人夸我:“年轻人,酒量不错啊。”
回到房间里,就躺下睡了。
醒过来,发现赤身裸体趴在镜子碎片上。
房间里到处都是呕吐物,连头发上也是呕吐物。
收拾了一下房间,决定还是要离开父亲的家。
不想勉强自己,父亲的生活不适合我。
出门发现门口有不认识的男人守着,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你别跟着我!”我说了一句,他反而跟的我更近。
如此,只要我一出门他就跟着我,被他折磨三个月。
我只要表现想要独自跑掉,他就会下狠手打趴我,把我拖死狗,拖回父亲家。
“你叫什么?”又一次明知道打不赢他,还是和他打了一架,基本我在被碾压单方面被暴揍一顿的日常,问了这个问题。
“我叫时择。
您,听您父亲话就好了。
您看起来,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