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风吹散了披风”
“你是否听到”
“黎明前夕战火的怒吼”
“亲爱的阿芙蕾娜”
“那牧羊的姑娘再也等不到他归家”
“独坐的老者寻不得妻与子女”
“战火过后”
“流浪的孩子大多还算有家可归”〔指福利院〕
“春天黄昏下山的中央”
“我再一次停留于此”
“悲伤的暖光照耀在我身”
“心绪不由得外者谈”
“春早已归”
“夏回复从前”
“秋祭奠着无名有名的碑”
“冬铭记着过去与现在
等待未来”
这歌词,又出现了。
祂认同,这首如诗的词。
这首歌,名字叫什么?
“春天黄昏下的山中央。”祂听见莱先生轻声说。
突然,场景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刚刚,那是莱先生的声音……
这一次的场景,是天灾,各式各样。
至到那通往前方的门降临,蒂佳佳才停止了歌唱。
唱的是那首[春天黄昏下的山中央]。
祂,向前走。
直到到达目的地,才推开了门。
路途中,目光所及之处,是秋天的森林,除了自己脚步声,竟然只余枫叶落地的轻声,如此的空寂,祂却并不悲伤。
“好久不见,塔沙。”祂轻声。
“没有多久。”祂笑容终究是爬上了不可琢磨。
“那些天灾,那些战争,是否是你一手创造?”蒂佳佳直入主题。
“是。”塔沙笑容深邃。
“缘由。”蒂佳佳问。
“无聊。”塔沙是这么回答的。
“祢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很多事情,祢一直,可以做到。
在保留成长时减少伤亡,对于蒂佳佳来说,如果撑控一切,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既然我可以执掌一切,又为何要故意输了这盘棋局?”
“打赌?”
“不,只是一个比喻。”对于塔沙来说,一切都是无趣的。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无聊之物。……也许。
“祢看过ta们绝望时的表情吗?”蒂佳佳问。
“偶尔会看看,我没有以谁痛苦为乐的癖好。”如果不是过于无聊,祂也懒得去做这一切。
操纵了几下,就睡了。
“ta们是否是祢的臣民?”蒂佳佳神色平静,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不是,如果不是从传统意义讲得话。”塔沙双手交替,放于腹中。
“我以为像祢这样的家伙,会去寻找什么,例如存活的意义。”蒂佳佳讽刺道。祂,并不在乎塔沙的子民是死是活。
只是单纯的不喜,塔沙祂未承担起君王的责任。
“那太无聊了。”多数世者眼中拼命寻找的意义,就算是不小心踩上一脚,也无法得到祂任何关注。
“也许祢应该把时间发放到变得强大上,而那些臣民,即未冒犯祢的殿堂,就别再去管了。”
“要适当的休息。”变得强大会让祂没有那么无聊,但适当的放松必须存在。
“也许我们被谁掌控着。”蒂佳佳神色依旧平静,祂在试探,也在传递。
“我知道。”塔沙的笑容,依旧维持原样。祂并不在乎被掌控或是掌控。即使是再也无法忍受的痛苦,对于祂而言,依旧是无聊透顶。
祂并不厌恶世间,也不曾想过自杀。
祂只觉得此世无趣,不想付出,所以不想得到。
落地窗外没有下雨,此刻,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我想问问,那庄重而威严的十字架,是否是祢的旗帜。”
“不,那不是我的,仅属于一位残暴而仁慈的君王与祂的信徒。我寻不到祂的踪迹,偶然听闻了祂的传说,擅自将祂纪念。”
“这样啊。”蒂佳佳来到祂的身旁,在左边蹲下,握住了祂的手。
轻轻笑:“塔沙,祢是一位神明。”就此,离开了。
祂要推翻塔沙的统治。
蒂佳佳知道,一位合格的君王应该怎么做,若祂不再悔改。这个世界将不再需要祂的造物主。
终究还是一时冲动了,自己果然是一个不合格的可循环垃圾。
“儿啊……”许久,神明才发出一声叹息。张开了手中的战书。
几个小时后,夜慕降临。
蒂佳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突然,祂觉得自己很累。
终究只是个小娃娃罢了。
已经,太久,未曾休息了。
祂很想哭,还很想家。
躺在某人的屋顶上,双手抱着头后面。
夜里有灯火阑珊,却比梦中的家还要冰冷。
我不知道。
塔沙太难对付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突然想起了妈妈,她无数次引导自己将爱分给自已。
妈妈说,“比起我,佳佳应该将一些爱分给自己。”可没了你,我存活于此,又有何意义。
众生,那种大多数,其中就有我。
“祢觉得,众生所追寻的意义是什么?”
“莱先生!祢怎么会?”蒂佳佳难得真正的随心而露出惊吓的表情。
“劝劝祢。”
“没什么可劝的。”祂装做无所谓。
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莱先生站在屋顶上,撑着一把红色的伞。
许久,祂听到了莱先生的声音。
随风带到我的耳朵
祂说:“但祢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祂说:“世者存在本身,就是意义,即使,不被谁永久铭记。毕竟,这世界没有那么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