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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蚊蚋(2)

张龙一路疾奔,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远远看到端木翠正在院中汲水,遥呼道:“端木姐,不好啦,出事了。”

端木翠迎到门口,张龙一手扶住篱笆门,上气不接下气:“端木姐,赵小大他不见了。”

“不见了?”端木翠皱眉,“那么大一个活人,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一时寻不到他有什么打紧?”

“不是啊。”张龙一时半刻说不清,急得跺脚,“真的出大事了,展护卫走不开,让我赶紧找你过去。”

果然是出事了。

看到陈六的尸体,端木翠倒吸一口凉气。

“他全身的血几乎都被吸干了。”展昭眉头紧皱,“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死法。”

“方才我查看现场,在梁上发现了脚印。”展昭抬头看大梁,“端木,这脚印非常奇怪,人站立在梁上,脚印只会留在大梁的正面,但这脚印却是印在大梁底面……端木?”

见端木翠脸色苍白,展昭忙扶端木翠坐下:“这屋里有些闷,你要不要去外面待会儿?”

端木翠摇头,忽地伸手牵住展昭衣角,低声道:“展昭,是我犯错了。”

展昭见端木翠双唇几乎毫无血色,牵住他衣角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不忍,问她:“怎么了?”

“我犯错了。”端木翠眼圈泛红,“我本该看出那蚊蚋宿在赵小大体内决计不止十五六年,却轻信赵小大之言,盲目托大,带累世间一条人命。”

“如何能怪你。”展昭安慰她,“那赵小大如此说,我们便都这么信了,你一时未能察觉也是有的。”

“你怎么会明白?”端木翠情绪似乎有些控不住,胸口起伏得厉害,“细花流主收人间鬼怪,我是细花流之主,却轻疏纵怪。且不去想什么责罚,单是造下这等杀孽……”

“端木!”展昭愠怒,“陈六横死,我们都很难过,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陈六不是你杀的,怎么能说是你造下了杀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不是我的疏忽,陈六焉能折此阳寿。”端木翠颓然,忽地又想到什么,喃喃道,“不行,我要在它再造杀孽之前阻止它。”

“你又想到什么?”展昭注意到端木翠神情有异。

端木翠只是摇头,忽地起身,未及展昭反应过来,她已经飞身掠了出去。展昭追出时,早已失了端木翠踪迹。

正无计较间,就见公孙策急急过来,问:“展护卫,端木姑娘脸色不对,那么着急是去哪里?”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北面玄武大街去了,她……”话未说完,只觉眼前红影一闪,待及反应过来,哪还有展昭的影子?

“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公孙策摇头叹气。

展昭觉得不妙。

自认识端木翠以来,每次收鬼罗怪,端木翠从来不曾如今次般,临敌对战,尚不知敌之所处,已然自乱阵脚。

端木翠固然神通广大,但是以这样的失措去迎敌,只怕会阴沟里翻船。

端木翠一直向北,出玄武大街,入北郊,人烟渐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在那蚊蚋再造杀孽之前阻止它。

小小蚊蚋,于世间残喘,生存不易,为饱口腹之欲,常临身死之灾。于是乎有那特别机巧聪明的,便拣了单一的宿主,一心一意只吸食宿主之血。

如若只是需求少少,点滴即止倒也罢了,大不了经世痴缠,至你死它方休。可惜这蚊蚋受了活人血肉滋养,时日已久,渐渐成灵作怪,反噬宿主,遂成祸害。

十五为蚊蚋,二十始成精,二五穿皮囊,祸在半甲子。

这谶言里说,蚊蚋宿在人体内超过二十年便会成精;二十五年反客为主,“穿了宿主的皮囊”,内里便是一只精怪;“半甲子”三十年时便会为祸害人。

现在想来,那蚊蚋寄居赵小大体内,只怕已超过三十年。

赵小大被那蚊蚋吮食得只剩了皮囊,所谓的“十五六年”,只不过是那蚊蚋的自保之语,骗过赵虎他们也就罢了,自己身为细花流之主,怎么也会如此失察?

蚊蚋只为蚊蚋时,些许人血便可饱其口腹,现下长成如此精怪,片刻间便可吸干一个人的血,如不尽早阻止,会有更多的人受害。而这一切杀孽,都源于她的疏忽纵怪。

边上似有动静,端木翠骤然停下,抬头往道旁的树上看去。

一只被吸干了血的成年猕猴,正软软地搭在树桠之上,尾巴耷拉下来,随着风过,轻轻摆动。

这是一片很幽很深的林子,越往里走越是晦暗。林中掠过的风似乎都比外面要冷些,带着腐烂湿冷的木叶味道。

端木翠向密林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寻常蚊蚋的寿命只有不到三个月,现下要对付的,是存活超过三十年的蚊蚋精怪。端木翠暗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这蚊蚋精怪,只是寻常家蚊幻化。

不远处,是一个堆满了腐烂木叶的死水池塘。

蚊虫孳生于水,应该是这里了。

端木翠定了定神,右手屈起三指,捏起一个三昧真火诀。

就听腾的一声,水面腾起一大片黑云。那黑云在半空停了片刻,便朝着端木翠扑将过来。

端木翠急退数步,右手向着半空虚弹。就见半空中一道火舌蜿蜒而生,初时只是火舌,瞬间便扩成偌大火障,将那成群蚊蚋与端木翠隔开。定睛看时,只见火障那侧几有上千蚊蚋,足有半指大小,触须和三对步足更是长约一指,且那细长步足之上,隐约有白色纹斑。端木翠识得这是蚊蚋中最为凶猛的一类,俗称花蚊子,不禁心中一沉。

这么快便产卵了吗?

端木翠目光蓦地转为凌厉,沉声喝道:“去。”

话音刚落,就见那平展火障如同尺布般对半交叠,将那大群蚊蚋裹于当中。嗡嗡声忽地扬起,瞬间转于无声无息,只鼻端闻到焦臭味道。那火障旋又缩至一线火舌,直到杳然无踪。

端木翠轻吁一口气,这才往池塘过去,行至塘边,俯身细看。

寻常蚊蚋一次产卵数以千计,方才消灭的只是先长成的幼蚊。这水面之上,应该还有刚刚孵化的幼虫孑孓。

果然,饶是池水污浊,端木翠还是看到水面之上,无数孑孓蠕蠕而动。

端木翠微微一笑,正要再捏三昧真火诀,忽地想到什么,身子僵了一僵,一股凉气自脊背蔓延开来。

那水中的人面,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倒影,没有多加留意,此刻才发现那脸浮肿惨白,带着诡异谲笑。

那分明是赵小大的脸!

端木翠暗叫不好,待要起身已是不及。水中突地伸出六只巨大步足,两只搭上端木翠的脖颈,两只环在端木翠腰间,剩余两只勾住端木翠脚踝,瞬间将她带入死水之中。

甫一入水,万声沉寂,端木翠只觉有无数细刺扎入周身,初始还觉微痛,紧接着便是麻痹无感。知道这蚊蚋精怪要用自己的血去给养孑孓幼虫,端木翠心中大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扼住蚊蚋精怪咽部,腾身而起分水而出。半空中一个急转,待要挣脱缠住自己的步足,哪知那精怪如影随形,步足忽地缩紧,端木翠被缠匝得喘不过气来,气力顿失,与那精怪双双跌落在水畔。

那精怪将端木翠翻压在地,喉间嗬嗬有声。端木翠抬眼看时,那脸分明还是赵小大的脸,头颅却已扭曲作半球形状,复眼翻转,上下颚锯齿轻搓。那偌大的喙刺,便向着她咽喉刺落。

端木翠拼尽全身气力躲开这喙刺一击,那喙刺失了准头,生生刺入端木翠右肩。端木翠只觉剧痛无比,体内气血翻腾,紧接着周身血液都向右肩急涌,待要捏起口诀,哪里还有半分力气?眼前渐渐模糊,耳畔只听到那精怪的吞咽之声。

忽地听到展昭怒喝:“端木翠!”

那精怪身形一滞,未及抬头,四支袖箭破空而来,上下两路各两根,来势无比凌厉,将那精怪喙刺生生击断作三截。

那精怪痛呼一声,向后翻倒。与此同时,展昭已掠至近前,伸臂用力扶起端木翠,急道:“你怎么样?”

目光触及端木翠右肩血如泉涌,心中巨震,伸手便去按压她的伤口,哪里按压得住?只觉得温热鲜血,源源不断自指缝中溢出。端木翠虚弱之极,断断续续道:“好精怪,它体内的毒,让我的血不得凝固……”

展昭再无犹疑,扯落官袍下摆便去包扎端木翠伤口,忽听得身后异声,急回头看时,那精怪摇摇晃晃站起,身形几有一人多高,喙刺虽断,颚中上下锯齿磨挫有声。

展昭心中一凛,便将端木翠挡在身后。端木翠勉力道:“你快走,你是凡人,斗它不过。”

展昭低声道:“除非展昭死了,断不得让它动你分毫。”

端木翠眼眶一热,未及答话,展昭业已猱身跃空,巨阙寒光如水,便向那精怪胸腹斩落。但觉着刃之处,坚硬如铁,心中骇然。这精怪喙刺易破,大概是罩门,但周身如被铁甲,真不知如何才能伤它。

他急回头看一眼端木翠,蓦地向旁掠开,心中打定主意,要将这精怪引开。这一来虽然自己置身险地,端木翠或可得脱,总好过两人受厄。

端木翠挣扎着扶树站起,见到展昭从旁掠开,知他心意,暗暗摇头,因想,你这一来或能救我脱困,然若你敌它不过,纵了精怪,予它喘息之机,让它产下妖孽,不知又有多少生灵涂炭。

念及至此,端木翠奋力稍定气息,捏了三昧真火诀在手,觑准时机,喝道:“展昭,躲开!”

展昭与那精怪缠斗正急,忽听端木翠呼喝,不及细想,急退数丈。尚未站定,只觉有一股热浪掠面而去,竟燎焦了鬓边几缕额发。抬眼看时,那精怪如同被火布包裹,惨叫连连,不多时黑烟腾空,焦臭盈林。

端木翠唇角漾起一抹微笑,背倚那树软软瘫倒。展昭急掠过来,扶住端木翠慢慢坐下,将端木翠的伤口缠起。

端木翠笑道:“你不用忙了,没用的。”

展昭不答,只帮端木翠将伤口缠紧,回头再看她时,忽地如被雷噬,半晌说不出话来。

常人失血,不过脸色苍白,反观端木翠,先时面无血色,后来竟渐渐幻作透明,整个人如雾如气般,似乎行将羽化。见展昭怔住,端木翠反平静下来,道:“我疏忽纵怪,是天要罚我,我失了凡人的血,是再不得留在这世间了。”

传说中,上仙不得久留世间,欲留则转投人胎,一旦凡血流尽,便需重回洞天。

展昭问:“是不是有了凡人的血,就可以留下来?”

他将巨阙抽出寸许,就着臂膊深深划了一道,将伤处凑至端木翠唇边,轻声道:“说好了要收人间精怪,精怪尚未收尽,怎么可以走?”

展昭背着端木翠回草庐。

开始的时候,端木翠很轻很轻,展昭甚至不敢回头,怕哪一次回头,背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后来,端木翠气息渐重,展昭的心定下来,柔声道:“你感觉好些了?”

端木翠淡淡嗯一声,似有心事。

期期艾艾良久,终于开口道:“展昭,区区蚊蚋精怪,本是两三下就可收服的,我却被它搞到如此狼狈,传出去脸都丢尽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

展昭先是愕然,继而哭笑不得。他原本以为端木翠不开口是身体不适,哪知竟是为了这等小事,失笑道:“端木翠,你原来这么好面子。”

继而又正色道:“我会考虑不说出去。”

“只是考虑不说?”端木翠气急。

“是啊。”展昭忍住笑,“你既有求于我,当然不能口头上央求便罢了,正巧前日里大人提过开封府的庭除需要洒扫,府里人手不够,你若……”

“你让我去给开封府打扫庭除?”端木翠气急败坏,顺手在展昭胳膊上重重一拧,“你做梦……”

就听展昭痛呼,这才想起自己拧的地方正是方才展昭割伤的地方,吓得赶紧缩手:“你、你痛不痛?”

展昭回过头,眉目间尽是笑意:“嘴上这么凶,下手也这么重,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端木翠心中一暖。

回到端木草庐,已是晚间,未到门口,端木翠要展昭把自己放下。

“身为细花流之主,不能这么狼狈归来。”

理由挺好,可她刚一站到地上就双腿发软,若不是展昭眼疾手快扶住,只怕又要摔倒。

“那就让你扶我进去吧。”端木翠叹气。

展昭哭笑不得,明明是在帮她,怎么端木翠的口气竟似自己求着要扶她一般。

刚进院子,就听得屋内吵嚷有声。两人愕然,就见那青花瓷碗,对,就是那只豁了口的青花瓷碗,以手抱头,两条小细腿转得比车轱辘还快,自屋内飞快逃窜出来,不忘大声嚷嚷:“只是看了星星,就只是看了星星……”

“在河边坐了一夜,就是看星星那么简单?”另一只细纹描花碗自门内追出,手中还挥舞着一根棍子,“小碟都告诉我了,她说你们还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看星星?”展昭和端木翠相视而笑,忍不住抬头看天。

今夜的星空,的确分外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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