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道人也说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妖怪,此时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远离窗户趴在一边随机应变。
按道理说无缘无故是不会招惹鬼怪的,特别是这种缠附在特定事物的,那轿子少说也有个百八十年了。
这村子里面目前最老的已经躺在那边的棺材里了,她不会是要找他吧,我瞅了一眼棺材然后把这个想法告诉黄袍道人。
只见他摇头一脸茫然看来他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窗户被阵的咣当乱响,声音极大像极了地震,楼上的几十个人如果不是睡着了估计很难被控制,一般人见到这样的事情都是本能的逃跑,不要是楼上那群已经经历一次惊吓的普通人了。
如果不是屋子比外面安全相比之下我也会逃出去。
李甲忽然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撞到沙发背山个,本来蹲着的中心就不稳当,我摸着鼻子朝着他看去,找死这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见他脸色煞白指着一边的棺材,那红色的大棺材,此时也晃荡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血偿。”雾气笼罩的玻璃上出现了这十个字,字体不大但是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玻璃窗户上都是这些文字,就就像是人在玻璃上哈气而后形成雾气用手指头在上面写字,这些字体很娟秀大方但是隐隐透漏出来的确实莫大的冤屈和怨气。
“她会不会找错人了?”
“不会的,如果说人有相似人错人但是鬼魂绝对不会找错人。”
屋子里面的棺材开始剧烈晃荡起来。
“你不是把他杀了吗?”难不成真的尸变了。
“如果我杀了他,他就会魂飞魄散不能脱胎,我只是用法术和咒法定住了他的身子和意识。”
这不是活活要把这老爷子烧死吗?但是烧死也别他最后咬人强,喝了僵尸血但是还依然不是僵尸的人,不会腐化的身体是不可能的,只是靠不断吸食生命之血维持,早晚会找到人身上的,而他会找的人第一就是自己的亲人。
屋子的大门已经出现了裂痕,用不了太多时间就应该被打开。
“拿着。”黄袍道人发给我们每个人一个三角形的护身符,“等下如果那女鬼撞进来,用这个贴在胸口,他拿出来一个放在胸口处,”记住要慢慢呼吸“千万不要惊慌,不要讲话。
他话音刚刚落下,大门哐当一声被强烈的风吹开了。
我看一眼表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到傍晚但是大门外的景象已经是深蓝的夜,四周围绕白色的雾气和电视剧里面鬼怪出现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因为此时安静异常再搭配点恐怖音乐这绝对是一部吓得死人的电影。
我们都上下牙床打颤,门外站立一个穿着红色唐装嫁衣衣服的女人,这衣服应该是没有实行婚纱前中国大陆一直流行的款式,即便是现在也有的新娘喜欢用这样的款式当礼服。
这鬼绝对不是用走的进到屋子,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她就从外面闪进屋子,我们都把符咒贴近胸口,不敢强烈呼吸,不敢大声说话。
我所看见的是一个如纸糊的人偶,那脸上粉白粉白的,头发盘起带着红色的花,这摸样的女鬼如果放在臧品店铺那么就是一个人偶而已但是此时她站在我们眼前。
红色的衣服,粉色的脸蛋,人世间这样的人不是特定模特就是死人,她一定不是模特,因为她的脚都不着地而是悬浮离地面有一掌距离,我们的几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她模样虽然奇怪但是并不可怕,比起白天那狰狞的煞鬼,这个女鬼显然温和很多。
她漂浮红色大棺木眼前,手掌一翻棺材四周的绳索和上面的龙凤盖头就掉落一边,红色棺木的裸在我们眼前。
这棺材不沉但是为了某些仪式而弄的那么气势,现在被她这么一掀不过就是普通的棺材而已,她飘到棺材边上,双手掌心向外朝着棺材盖发功。
不过没有反应。
这便是黄袍道人下了法术的结果,这法术原本是针对里面的付老爷而下的,以防这道路上出了意外,变成跳尸就不好了。
女鬼显然不高兴了,她又试验了几次但是依然没有打开,她愤怒了,仰天朝上的大叫起来,叫声如一震荡波,周围的玻璃都应声而碎,我们捂起耳朵她盘起的头发散落而下,那朵鲜艳的大红花刚刚落地就变成了粉末。
黄袍道人仔细看着那落地而变成粉末的花束说道,“这个女鬼如果落地一定也会变成粉末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有几分把握但是此时我宁可让女鬼自由发展,她是来报仇的应该就是找棺材里面的付老爷。
“我怎么看不像,付老爷是不是她同伙啊!”李甲总是会给人泄气,不过这个可能也有,如果付老爷和这个女鬼是同伙,那么我们这几个人,楼山十几个人,全村几十号,几百号的人不得全死他们手里啊!
“别着急先观察。”不害怕是假的,不过害怕也没有用处,我们只能按兵不动的看着。
女鬼的眼睛开始流出来红色的液体,我心里不由一惊难道真是同伙?但是又不是很想,她双手细长能有五六里面长的指尖齐刷刷的扎进棺材板子上。普通人的指甲应该早就断裂了,但是她不会,她不但真的把指甲扎进木板中而且双手成爪子型,应该是借着身上的力气想拿掉这棺材盖子。
黄袍道人见棺材棺材盖即将离位,他左手食指中指一并,右手中指无名弯曲与拇指相扣,伸出食指和小指,左手在右手上点化一番,像是画出来一个8字型,然后点了两下,右手朝着棺材伸去,一道金色光影冲右手中打出,只是金刚手印如果配合法器金刚杵应该是更加厉害的。
手印已发出,那棺材上就罩上了一层金色保护罩随即探开了女鬼。
“谁,是谁在捣乱。”女鬼察觉有人捣乱怒气冲天的问道。
“是我。”黄袍道人敢作敢当让人佩服,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捣乱是一个顽皮孩子做恶作剧时候被大人指责的话语,不过那女鬼口中说出来则不感让人感觉欣慰,她朝着黄袍道人面前飘浮过去,一双眼睛四周都是红的颜色,脸颊粉红,嘴巴红的吓人。
这女鬼变得恐怖比川剧的变脸来的快,但是青山居士曾经说过鬼的模样越恐怖是因为周围人的恐惧越多,人的恐惧越多她们的力量越强烈。但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黄袍道人和女鬼面面相对我实在佩服他的勇气,他双目直视女鬼丝毫不畏惧。
“这是我客人,如被你惊醒我该怎么交代?”这家伙此时居然想起来自己的责任,“我客人是花钱的。”他这话让人吐血。
“哼,臭道士你最好少管闲事。”女鬼袖子一挥一股力量就把黄袍道人骤回来,我们这群人也恰巧成了肉盾。
女鬼显然不打算解释到底什么目的,她对着棺材连续放了几个掌,棺材放出一阵阵的浓烟。
不过丝毫没有动。
“没用的,你打破不了神的结界。”黄袍道人嘿嘿的笑了出来。那女鬼回首一掌正中他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不能得嗦得嗦大了掉毛!
我自然不是老好人还凑热闹,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李甲扯着嗓子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那个谁,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胆子虽然很大,但是他说这些话也是上牙打着下牙说的,勇气可嘉但是底气不足。
“……。”女鬼停止了动作,她看着李甲也许李甲和她生前认识的人相似,当她瞬间到底李甲面前的时候居然看了他很久,不过李甲可没有黄袍道人的镇静,他双眼一翻就昏过去了。别说他这样直视能昏过去,就是身边的我也HODL不住这样的直视。
“七十八年前,是这个人把我打进万劫不复的地狱。”只要鬼肯告诉你冤情,还是有百分之三十可能化解的。“他是村长的儿子而我不过是穷人家的女儿,我们虽然没有婚约但是山盟海誓,誓死不渝的要在一起,可是为了让我离开他,他不惜找人奸污我,我出嫁那天已经悲切痛苦,肚子里面有了野种,而他们让我嫁的却是山神,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不公平,我不过一个平凡女子可是为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待遇。”
这话一出我们都沉默了,谁能明白这样的恐怖?
“我被抬到山中活埋地下,我在地下对魔鬼发誓一定要取他性命,可是他家一次一次的找来厉害的法师我连村子都接近不了,而且他自己还喝了僵尸血,他如果长生我便不能报仇,但是天人有眼终于让我抓住机会。那顶轿子居然被这里的人买回来,载着我怨念的轿子带着我就进来了,而且还有和我一样的命运的女子,而这个老家伙抗不住人血的诱惑让自己子孙设计了。“女鬼大笑起来,笑声回响整个房间。
我和黄袍道人的徒弟面面相窥这事情该怎么办?
忽然棺材被冲内部打开,一个头发披散的男人从棺材中站了起来,他眼睛散发着莹莹的绿光。
“你还真是会胡说八道。“男人就是付老爷子,此时他的模样不过五十,比起说的九十八年轻更多。”果然是你一直祸害我们全家。那滴僵尸血也是你找人让我喝下的吧!“
事情忽然发生了另外的变化,整个故事一下子就颠覆了。
至于他们之间的恶缘还是恩怨此时我们谁都无法说出来什么,毕竟每个都说了一套道理,一个僵尸,一个女鬼,七十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是两个之间的怨念却是一点一点变的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