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是紫岚之巅的王,也是当今皇上南宫宁誉的好哥们。传闻此人冷漠无情,不近女色。可现在这是什化么情况?
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云滢的俏脸飞上两团红晕。她悄声道:“尘?”白衣男子轻轻点头。这时云滢心中充满惊喜,她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易尘。
易尘握住她的手,伸向面具,在面具后的搭扣上一拨,那面具便顺势滑落,露出那惊世容颜。凛冽的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黑眸闪着冷冽的光,鼻梁高挺,薄唇此刻紧抿,显出他心情的不爽。见到如此容颜,席间一众女眷不由发起了花痴。
南宫宁誉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哥们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将云滢抱起,走出长朝殿,清冷的嗓音回响在大殿中:“誉,滢儿我带走了。一会儿你给逍遥王说一声。”说话间,人影已消失在大殿门外。
殿内众人目瞪口呆,俞暄也呆了:她哥这是宣布所有权了?!回过神来,她朝龙椅上的人大喊:“南宫宁誉!你也不拦着点!”南宫宁誉扶额:“那也要看了我拦不拦得住啊。”一顿,回过神,不由大叫:“小暄儿!”俞暄撇嘴:“哼,才看见我啊!”
只见南宫宁誉飞快地跑向俞暄,将浅笑嫣然的人儿搂住,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此刻,众宾客已经石化,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竟然有人直呼皇帝名讳,而且皇帝还一脸享受?!这世界玄幻了!
第二天,星熠城中便传起了逍遥王府二小姐和紫岚之巅的王、当今圣上与慕容二小姐贴身婢女的粉色流言,沸沸扬扬。
逍遥王府中,两位女当事人正逍遥快活,丝毫没被外面的流言所影响——其实,俞暄是有点被影响的:“臭南宫宁誉,怎么管人的,风声就这么传出去了!我还没答应呢!”“死南宫宁誉,我的名声就这么被你毁了!”……诸如此类的抱怨。
云滢倒是毫不在意。昨天她被易尘从宫宴上带走,送回王府,明明小小的一点伤,他却好像如临大敌一般,看得她忍俊不禁。她此刻卧在樱树下的贵妃榻上,泼墨般的长发散在白裙上,如玉般的手指拈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俞暄,不用在意这些。你也说了,还没答应,但以后还是会答应的。既然会答应,那他们说的也算事实。既是事实,那又何必在意?”
俞暄气呼呼地坐在石椅上,想了想,觉得这话没毛病,便道:“说的也是。”云滢一听,立即翻身坐起:“这么说来,小暄儿,你和皇上是真有感情喽?”俞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跳进云滢挖的“坑”了,红着脸道:“嫂子,你怎么这么坏呀!”看着俞暄难得的娇羞,不由笑了起来。
一道清冷的嗓音插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若是细听,这声音中溢满了温柔。俞暄像是见到救星,飞奔过去捏住刚翻墙进来的男子的白色衣袖:“哥,嫂子取笑我!”易尘几不可察地挑了挑嘴角,伸手抚了抚俞暄的头:“没事,现在她不能笑你了。”
俞暄不解,转过头便看见刚才还取笑她的云滢此刻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低着头不言语。易尘走到她身边,撩袍做下,将垂在云滢脸侧的一缕青丝拨到耳后,然后自然而然地握住云滢的手。云滢的脸更红了,连晶莹的耳垂、如雪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轻声道:“换件衣服,我带你上街逛逛。”云滢乖巧地点点头,走进屋子。俞暄急了:“哥,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你怎么还带嫂子出去?”易尘抬眸,淡淡的看她一眼:“为什么不出去?”俞暄一愣,却突然反应过来,她家大哥这是要坐实谣言,宣布主权啊!这样一来,还有哪家公子敢上门提亲?不得不说,这招,高!
俞暄给她哥竖了个大拇指:“哥,不愧是你啊!”易尘罕见地笑了笑。这时的俞暄还没意识到,自己也被某个无良皇帝给“定”下了。
待云滢出来时,院中的樱花也在那一瞬间黯然失色!一袭月羽绸制成的白色长裙,裙摆上用天蚕丝绣了一些祥云纹,简约又不失典雅;一半乌发用一支简单的银簪束起,另一半乌发在身后随步伐翩跹;一点口脂并不鲜艳,却异样的好看,一双云纹锦靴踏在足底,高高的鞋帮衬得她身姿修长。
云滢在易尘身边站定,一眼望去,分外般配。若是细看则会发现,二人所穿衣物,不仅颜色用料一样,就连上面的花纹也如出一辙。不得不说这二人真是心有灵犀啊!
当二人穿着几乎相同的衣物出现在街上时,立刻引起了轰动,许多人挤在街上,只为看他们一眼。云滢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却差点撞到了人。蓦地,易尘牵起云滢的手,柔声道:“人太多,拉好,小心走散。”温柔的声音轻轻撞击着云滢的耳膜,引起一阵战栗。她轻轻点点头,握紧了那只手。
易尘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心情颇为愉悦,唇角不禁向上扬起。此刻,易尘只想就这样牵着心爱的女孩的手,和她这样一直走到白头。这样的微笑,让街边的女孩们神魂颠倒。易尘本就生的俊朗,再加上这笑,应该没有女孩可以抵挡。行人们痴痴地看着二人并肩而行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羡慕。
回到天界的云陌,想着在凡界易尘的行径,不由生起闷气来:“这家伙真的是,我不就去看看我妹嘛,搞得好像我要和他抢一样,护犊子也得有个度吧!”这牢骚被路过的宁昉听见,他不由笑了笑:“那家伙在天界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把那小魔女宠的无法无天,护的可牢了,谁都不让动。”
一想到这里,云陌的气就更大了:“宁昉,你说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让我妹妹这么喜欢他,好好的天界不呆,非得跟到凡界去。这下好了,神力和记忆被封印,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宁昉温润地笑:“谁知道呢,一切自有天意。”另一边,虞彻的宫殿里,他半倚在床头,强撑着施法召唤出一面水镜,看着画面上相携而行的一对璧人,他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听见有人急忙冲进来,口中喊到:“虞彻!虞彻!”虞彻眼前一黑,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