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地平线泛起丝丝亮光,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阳光也是宁静淡雅。
江轻染走出门伸了个懒腰,一身翠绿色搂金挑线烟罗衫,梳了个简单的飞云髻,清爽干净,让人看了也神清气爽。
收拾了一番,江凌云带着江轻染主仆两去了镇安侯府。
四处被烧的只剩灰突突的一片,也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了,破败的也没有再修缮的必要,于是新的郡主府就重建在不远处。
江凌云走在这些残垣断壁间,回想曾经在这府里的种种,回想那些和善、美好的府中人,现在都不见了往日踪迹,顿时感慨万千。
一汪热泪盈满眼眶,江凌云指着一个黑木桩呜咽着说:
“那是我们以前玩荡秋千的地方,也是阿嬷教我们剪花纸的地方。”
江轻染看着那木桩,再回头看看江凌云,心中也是万般心疼。
她走上前,握住江凌云的手看着她说:
“父亲,母亲肯定也不想看见我们这个模样,至少我们还有彼此,况且哥哥也逃了出去,兴许哪日我们就见面了呢!”
江凌云揽过江轻染的肩膀,重重点头:
“没错,生活总要继续,害死大家的人我们也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江凌云看着江轻染的发顶,突然感觉:虽然阿染还是阿染,可是真的感觉阿染好像长大了。
行走在破败的侯府中,一些人的心情都十分压抑,不觉间走到了镇安侯的书房。
江轻染突然想起,离开前父亲给了她一块小玉牌,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来可能有大用处。
江轻染拉住江凌云的手说:
“我怀疑父亲母亲可能还是安全的,父亲送我离开时,曾给了我一块玉牌,可能会有一些他们的线索。”
江凌云听了,震惊地差点说不出话:
“当时父亲也给了我一把钥匙。”
江轻染听了姐姐的话,心中的猜想更加确定,府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轻染安排顾知意在门口把风,自己和江凌云两人进书房查看。
大火几乎烧尽了一切,只有书桌、书架还稍微保存完整,四处东西都很凌乱,好像被人翻找过。
江凌云上前四处查看着,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转头看向江轻染,她正四处敲打着墙面。
突然被江轻染发现了异常,有一面书柜的后壁是空的,她连忙喊江凌云过来帮忙,推开书柜。
后面有一个小门,门上有个矩形凹槽,江轻染突然想到自己的玉牌。
她轻轻摘下玉牌,将玉牌放入凹槽中,一按,小门便开了。
江凌云惊讶地望着自家妹妹,嘴吃惊的都能塞下拳头,结巴着说:
“阿染你怎么知道的?”
江轻染得意地拍了拍手,随意摆了摆手说:
“老套路了,这都是小意思。”
江凌云一头雾水:“套路?是什么路?”
江轻染顿时开始心慌,忙说着:“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巧合。”
看江凌云没再追问,江轻染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