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殿内,刘禅吃过午膳,呆呆望着桌子上的蜀汉地图。谯周等人站立于大殿之上。
“夫子,投降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刘禅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邓艾将军已经答应了我们提的条件。大军到达CD之日,我们出城献降表。”
“启禀陛下,北地王求见,已经到殿外了。”
“中午在皇后寝宫用膳,皇后说北地王早上刚醒,这会不在王府休息,跑到皇宫,他有什么事?让他进来吧!”
“诺,宣北地王进殿!”
刘谌进入大殿,见到了历史上昏庸的刘阿斗,他的亲生父亲。胖乎乎的,目光有些呆滞,虽然穿着华丽的龙袍,戴着帝王冠,却没有丝毫帝王之气,依然无精打采。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蜀汉第一大奸臣黄皓!
“儿臣拜见父皇!”
“谌儿不必多礼,你刚醒,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无需行礼。”刘谌应付道。
刘谌看了看一旁侍奉的大太监黄皓和同样站立着谯周等人。说道:“听闻谯夫子和黄公公等人劝说父皇投降曹魏,是否属实。”
“不错,确有此事!邓艾大军已经到了绵竹,很快就到成都了,为了大汉的百姓以及陛下的安危,我等劝说陛下早日投降曹魏。”谯周说道。
刘谌冷笑一声:“殿上的人,皆可以投降曹魏,唯独父皇不可!”
“谌儿,此言何意?”刘禅开口询问。
“父皇,您贵为天子,九五至尊。如若投降曹魏,最多像献帝刘协一样封公且被软禁于一所宅院之内,终老一生。可他们不一样,谯大夫等人投降之后,必会升官进爵。那时他们可继续做官,可回家养老。儿臣素闻司马昭心胸狭隘,为人歹毒,如此看来,父皇甚至有性命之忧”刘谌说道。
“殿下,您多虑了!”谯周拱手回道。“我等已接触过邓艾,他已经答应,我们投降之后,皆可保全性命,陛下也可安度晚年。”为人圆滑,一张利嘴,这是刘谌对谯周的评价。
“谯大夫,先皇与诸葛丞相如此看重你,委任你为劝学从事一职,,父皇任命你为中散大夫,辅佐我的皇兄,当朝太子。你却想着投奔曹魏,你不觉得羞耻吗?口口声声为我大汉百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曹魏占据我朝半壁江山你为什么不随大军出征,收复北地?”刘谌怒道。
“谯周,你们先回去吧,投降一事改日再议。谌儿,你留下,朕有话对你说。”龙椅上的刘禅开口了。
“诺,献降一事,希望陛下早做决断,臣等告退!”
“父皇,不能投降啊!皇爷爷他们打下来的土地不能断送在父皇您的手里。”刘谌跪求着。
“殿下,咱家觉得先皇以仁为本,爱民如子。投降曹魏可以保全很多人的性命。”刘禅的贴身太监黄皓终于开口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阉人一个。我和父皇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退下!”刘谌怒道。
黄皓听了,微微发怒道:“殿下,咱家日夜服侍陛下,这样做是对陛下,对朝中大臣以及百姓们最好的结果,可以免于魏兵的屠杀”
放在以前,黄皓绝对不敢这么对刘谌说话。黄皓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刘禅的贴身太监,如果蜀汉投降了曹魏,那他就是邓艾的一大功臣。
“父皇,儿臣有一计,可使曹魏善待我刘姓一族。”
“谌儿有何良策,说来听听。”刘禅有些期待的说道。
“父皇,这……。”刘谌看了一眼黄皓。
“黄皓,你先退下,朕有事要和谌儿讲。”“
皇上,咱家……。”黄皓还想纠缠在这。
“朕说了,退下!”刘禅终于表现出了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严了。
“诺,老奴告退!”
黄皓无奈,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大殿。
“谌儿,现在只有你我父子二人,说说你的计策。”
“父皇,南中七郡这么样?,南中经过诸葛丞相和历代郡守的治理军民一心,我们退往南中,还是有机会再度北伐的!”刘谌说道。
刘禅摇摇头,“谌儿,父皇也想过,但是父皇不能去南中。”
“父皇,南中七郡之地,大小城池63座,一百五十余万百姓且有安南将军霍戈掌握的五万大军,剑阁之地还有姜维大将军手中的八万大军,儿臣恳请父皇退守南中,等待时机!”
身为历史系的大学生,刘谌十分清楚南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安南将军霍戈更是忠于蜀汉,据《三国志》记载,刘禅投降曹魏之后,曾传旨命各地守军投降曹魏。但是唯独霍弋一直没有投降,部下几次劝他投降,他都婉言拒绝了。他曾说过,如果我投降了,曹魏就没有忌惮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对待陛下。足以见得此人的忠心。
南中太守李恢,为人刚正不阿,忠心耿耿足智多谋,保的南中七郡的安定,军民同心。他的侄子李球,跟随诸葛瞻北上,战死在了绵竹。
《三国志》记载,蜀汉章武二年,蜀汉庲降都督邓方逝世,刘备问李恢:“谁可以接替邓方呢?”李恢回答道:“人的才能各有长短,所以孔子说‘使用人时要衡量他的才能’。而且君主圣明,臣子就会竭尽心力,所以在攻打先零羌人的时候,赵充国说‘没有人能比得上老臣我’。今日,臣不自量力主动申请,还望陛下明察。刘备笑道:“我的本意也已经是你了。”足以见得李恢的为人。
“谌儿,不是朕不愿意南行,你不是不知道,蜀地的百姓都恨朕,连年的北伐,死伤无数,粮草不计数,我大汉的国库已经空了。没有能力支撑下去了。”刘禅说道。
“谌儿,父皇老了。生死已经看淡了!你还年轻,知道朕为什么封你为北地王吗?”
“儿臣不知。”
“朕也想收复北边的失地。但是已经力不从心了。你小时候最像父皇了,父皇封你为北地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收复北地。父皇是做不到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刘禅泪眼婆娑的说着。
“父皇打算封你为南中王,负责南中地区所有的军政要事。就让朕当这个亡国之君吧。依南中地区的兵力,民力,独立一方不是任何问题。切记,广积粮,练精兵,爱百姓,等时机。”
这段话确实出乎刘谌的意料,他没有想到刘禅的心思竟如此细腻,他一直觉得刘禅是个昏君,不务正事,无德无行的昏君。如此看来,确实他错怪了刘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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