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钱芸娟仓皇失措的冲进郑维芳的屋子。
床上躺着的不着寸缕的女子惊叫一声,惹起了郑维芳的怒火。
郑维芳捂紧了被子,向钱芸娟怒吼一声:“你这贱人!你干什么!”
钱芸娟倒是冷静了许多,她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淡淡地说:“郑维芳,我干什么?我看,你倒是不担心自己的死活了。”
郑维芳神色一凌,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钱芸娟沉了口气,抚平自己的衣服,端庄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簪子,不见了。”
郑维芳大惊失色,他一下子做起了身子,脸上十分扭曲:“你!钱芸娟!你个贱人!!”
钱芸娟嗤笑一声:“这怨我不成,这簪子丢失,又不是我的错。”
郑维芳两上的表情极为惊惧,他翻身下床穿上衣服,慌慌忙忙的向外跑去。
留下的钱芸娟厌恶的瞪了一眼还在床上的女子,突然上前拽住了她的头发,狠狠的说:“你这个贱人,勾引了郑维芳你就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女子痛呼一声,拼命的挣扎着否认。
钱芸娟说着,便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向女子扎去。
鲜血四溢,钱芸娟的眼中尽是狠戾与疯狂,不一会儿,女子便没了声响。
钱芸娟丢下簪子,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门口的侍从面上尽是冷汗,但却不敢多说。
钱芸娟扭头看向一旁微微发抖的侍从,冷笑一声道:“还看什么,还不快收拾。”
侍从连连点头,但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钱芸娟突然冷下了脸,大声喊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打死。”
侍从惊恐的僵住,连忙跪下磕头求饶,但为时已晚,钱芸娟早已走远,马上就有人将他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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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维芳急急慌慌的到了如意铺,如是这样,他也不敢叫喊,只是摇了门铃便老实的站在原地。
东儿开了门,仍是笑着道:“郑老爷今日怎么来了。”
郑维芳点着头附和说:“哎是啊,今日还是要劳烦司姑娘了。”
东儿点点头,欠身让他进去。
昝鸽过来迎他,带他去见司良辰。
“郑老爷的小女儿正值豆蔻年华呢,还当真是遗憾。”昝鸽在前方微微扭头看他,问道。
郑维芳愣了一下,抚平自己有些皱的衣服道:“是啊,着实遗憾。”
“听闻小小姐天真烂漫,和仆从的关系都十分好。”昝鸽不经意的问起,带着那毫无破绽的微笑。
“是啊,尹隽,尤其是她的贴身婢女梅雪。”郑维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昝鸽突然问起,但他还是老实答了:“不过今日这梅雪十分奇怪,整日抱着个红布,好像是失了神志。”
昝鸽笑而不语,没有再问只把他带到了前厅中坐下。
司良辰一袭青衣款款而来,在后面跟着的,仍是与她形影不离的无双。
郑维芳一见她便站起了身,有些谄媚的说:“司姑娘,您可真是貌若天仙啊。”
司良辰有些奇怪的笑笑,没有接话。
郑维芳见她不理,也没有停止,谄媚一笑道:“司姑娘,近日郑府仍是祸事不断,前日我的二夫人死于非命,今日清晨,我的正妻又跑来告诉我玉簪丢了。”
郑维芳看她不为所动,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司姑娘,那玉簪是不是很重要的物什,若是它在,那怪事便不会再有了?”
司良辰颔首。
“司姑娘,我想能不能,再给小人一只玉簪……”
司良辰嗤笑一声:“你当我这玉簪是什么?说有就有了?仅此一个。”
郑维芳一下子变了脸色,有些埋怨为什么司良辰不说清楚,但他还是有点脑子,没敢说什么,只是笑着离开了。
走到门口,郑维芳的脸色变有些崩不住了。
东儿给他开门,昝鸽却在身后叫住他:“郑老爷,您府上,是真的,没冤死过什么人吗?”
郑维芳没好气,但是却不敢说,只好冷哼一声走了。
东儿看着淡笑着的昝鸽,摇摇头,关上了门。
“真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