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急了,“快说。”
“宴是好宴,却是鸿门宴;酒是好酒,却是断肠酒,还要去吃吗?”
“你如何得知。”
“瞎猜的。”
“......”
以如今天下大势,晋强魏弱之局面正是一统的大好时间,晋元帝素来狼子野心、又颇擅计谋,他会放任我们平安回到国都那才是见鬼了呢,必定会想法设法让我们留在晋国。
此次出使的大多不是朝廷新贵,便是权臣之子,有我们在他们手里,投鼠忌器,多么好的棋子。再有晋元帝一直抓不到魏国短处,没有开战的正当缘由,这个时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两国交战的原由,就算我们毫无错处,那些晋元帝的鹰犬也会制造错处,在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节骨眼上赴敌国太子的邀约恐怕与去黄泉无异。
这一夜恐怕有许多人要彻夜难眠了。
福宁殿,晋元帝所居的宫室。
在一片黑暗中有人终于奈不住沉寂开了口:“还等什么,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身处在暗影中的我们必定无声无息地让他们永远消失。”
“杀了他们,然后呢?魏国大势宣扬我国恃强凌弱,不顾两国百姓安危,不遵先帝订立的盟约,主动挑起祸端。你好大的狗胆,竟想陷朕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当中。”
“臣惶恐。”
晋帝:“现在朕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杀了裴将军,嫁祸给魏使,抓起来,这样朕不就有理由发兵了吗?”
“可裴将军是我们自己的人。”
“朕累了,退下吧。”
随着退去的脚步声消失,整座大殿猛地亮如白昼,晋帝拿起案桌正中的兵符,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不听旨意的将军是时候该处理了,裴远山为国尽忠是朕给你的无尚荣光,你可得好好谢谢朕。
对着身后的老太监,“太子呢?交代他做的事如何了。”
“呵呵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仿若厉鬼钩魂,无常索命般恐怖又难忍。“老奴听了一耳朵,那个姓叶未曾多想,一口回绝,怕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皱眉,“姓叶。”
“就是今日宴席上奉宝的那位,陛下应该记得,她啊是魏国大将军唯一的女儿,早年随父出征,武艺了的,箭术更是无双,魏洪宗甚至特地命人为她造了一把神弓,以示褒奖。”
“这样啊,告知太子,我国乃好客之邦,素来重视礼节,第一回不成那便第二回,切不可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