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不长记性的跑出去了吗?小猫,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上次如果不是那只乌鸦过来报信,你肯定也得交代在那条河堤上。天主在上,要知道你会这么干,我肯定是不会给念那封该死的信的。”马克愁眉苦脸的冲着跃跃欲试的卡特劝说道。
这位刚刚连续经历了几场生死决战的杀手正试图从启离大监狱的铁丝护栏里面钻出去。
“我等不及了,马克。他们就要动手了!你知道的,如果我没能参加这种大规模的聚会肯定会遗憾万分的。”卡特如同一条灵滑的鲶鱼,倒钩密布的铁丝护栏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天主在上!如果下次再有乌鸦过来报信,你就给我原地等死好了。除非你把我垫付给老约翰的治疗费给换了。”马克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这终于把卡特给惹火了。
“放心吧!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而且我可没向你借钱,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记得先打个借条。”卡特歪着脖子打了一个哈欠,他现在必须赶去那些人即将开战的地方提前蹲点了。
好好先生的马克知道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在耸了耸肩后他回头去管理他那些吃里扒外的狱警手下了。一个不留神,他们就独吞那些狱犯们孝敬的好处。
离开笼子的卡特行色匆忙,他必须赶在双方动手前到达预定的地点,红灯区。
刘在信上是这么跟他说的。这位老谋深算的东方人猜出了女警之死的真正凶手,同时他料定卡特是不会放过一场以混乱与杀戮为主题的聚会的。
……
七区,红灯区。
这里在前任老板蜘蛛败北,杰拉尔上位后便淡出了英伦地下势力的权利中心。像番虎这种普通头目纷纷裂地为王,他们谁也不服谁根本没办法再弄出来一个蜘蛛。
自然也不会对杰拉尔的权威造成任何威胁,只要他们交够了税,杰拉尔可不管他们在红灯区这块无主之地玩出什么花来。
但番虎最近的日子又不好过了,才刚刚过完几天安生日子。他又接到了自己旗下的那票西服小弟的通报,黑虎帮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了疑似中东那边的木乃伊。
然后发现者仔细一认发现竟然是被吸干血液的男尸。这无疑就更加惊悚了,名义上身为天主教会信徒的他们自然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
吸血鬼,这可是圣典里所记载的与魔鬼等同的禁忌。
但再借番虎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通报给教会。一旦教会确实了解到此事,那些异端裁决所的疯子可不会跟你讲什么利益关系。
红灯区有着太多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引发了异端裁决所,绝大部分的黑帮头目都要被送上十字架。
而且作为干皮rou生意的,自家场子上出现了这种危险的传闻对于他们的生意可是有着足以致命的影响。
能瞒就瞒吧!
这是番虎现在所想的,等到了快爆出来的时候就去海上避一避裁决所的风头。不管这边的人给那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吸血鬼如何祸害都不关他的事。
听说最近黑帮克星惩戒者打算到这边来调查一下具体事项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脑瘫走漏的风声,但番虎是开始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要提前避开风头了。
他呼出的雪茄气体堵在了他办公室的窗户上,透过玻璃看向窗外。看不到尽头的浓雾闪烁着几点红灯。
正当这位五大三粗的资深黑帮看着被烟雾遮住视线的窗户时,一只苍白的手从窗户外探了出来,冷不丁的敲在了玻璃上。
依旧是板寸头的大汉差点没把手头的雪茄烟给吓掉,最近吸血鬼的传闻终究是让他有些疑神疑鬼,心神不宁。
“嘿!别紧张,我亲爱的老朋友。”烟雾外的玻璃窗上突然浮现出一张苍白的面孔,甚至他还朝着惊魂未定的番虎眨了眨眼睛。
“卡特?!是你吗?我的老朋友!”看着那张给自己留下了刻骨铭心记忆的脸,番虎只愣了短短一秒便反应了过来。
这里可是三楼!
压下心中大声咆哮着的ma卖P。他一脸热情的打开了窗户,就像是迎接多年未见的老友那般的亲热。
卡特一溜烟的窜了进来。他之前都是像壁虎一样的贴在墙上的,所以衣服难免粘上不少白色的墙灰。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番虎可不敢在这个喜怒无常的混蛋面前发笑,他小心谨慎的试探着卡特的来意: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吗?”他知道,这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很大概率是这里出现的吸血鬼,以及惩戒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他给钓来的。
对于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番虎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一定了解的。
卡特在四下打量一番后跳到了番虎的桌子上,把自己那些没用爪刃也同样相当锋利的指甲放在桌面上抓磨:
“我听说你们这边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能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吗?”即便卡特的眼睛一直盯着被他抓出花来的桌面,但戈尔迈依旧觉得那双深邃的黑瞳正死死的瞪着自己。这种压力足以让绝大部分人崩溃。
值得庆幸的是作为一个从贫民窟打出来的黑帮头目,番虎在意志力方面还是超过绝大部分常人的:
“传闻说东郊巷那边出现了不少被人吸干的男尸。”
“哦?难道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吗?”卡特来之前只是听刘说这边还另外有几个让他尽兴的开胃菜,但确确实实是不知道吸血鬼这一回事的。
“大概率是个女性吸血鬼,这种异端生物特别钟爱于异性的血液。就是不知道这些吸血鬼是不是真的像圣典里说的那样倾国倾城。”即便知道那样的艳遇足以致命,但这并不妨碍番虎对其进行xing幻想。
“行吧!杀女人,这种事情我可在行惹~,嘻嘻嘻!”但卡特这变态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打算,辣手摧花对他而言可是一种极致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