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换了身较好的服饰,张善一改往常的痞气,在袭青衣的衬托下反而有股书生气,照了照黄境,不禁暗叹,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宛城离新野还有会功夫的路程,小心翼翼的把衣服包装好,他可不想一身破衣裳去见刘备。别以为刘备落魄就是谁都收,如果没有让他瞬间震撼的本领,那还是把自己包装好点,不然就是接见了也谋不到什么。诸葛孔明还是多人推荐,才入了刘备的法眼。
夜幕渐渐地降临,张善选择在宛城多准备一天,最好写个什么隆中对之类的文章,好让自己“面试”时好过点。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二狗你睡了吗?”
“还没,咋了?”张善开门问。
“没啥,就是我睡不着,你和我聊聊吗?”陈韵看了看屋里,揉着头发。
张善见陈韵只穿了薄薄一层衣莎,侧身:“请进吧。”待陈韵进来,关好门:“大晚上的怎么会睡不着?”到了被茶给陈韵。
陈韵接过茶:“我有点想我爹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哦哟,现在知道想了,是不是有些后悔跑这么远了?”张善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后悔到没,只是昨日到现在胸口忽然闷得慌。”陈韵抚了抚自己胸口,貌似下定什么决心凑过去:“要不你摸摸?”
张善一听冷了脸:“身为女孩子要自重!你我还不是夫妻恋人,怎么如此轻浮?”虽然平日里不少调侃陈韵,但也仅限嘴上说说,实际上并不敢去做。说到底张善思想还是略微保守了。
陈韵被说的一阵尴尬,张善扯过一条长布盖在她身上:“古人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是做了什么?又多花钱了?”好吧,张善这家伙的情商不怎么高,就是标准的直男,不会听不懂女孩子的绕弯弯。
“不是我多花钱了,既然这样,那你陪我喝两杯吧!”陈韵拿起张善桌上的酒壶倒满两杯。
“你又喝不来酒,我也一样沾酒即醉。”张善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6°的啤酒自己都能喝醉,别说这客栈的酒了。买了酒自己也只是拿来问问缓解下神经,自己倒是喝不来。
“没事!喝醉了本小姐照顾你,你尽管喝!”陈韵眼里透露的光芒。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快回去睡觉!”不由分说,站起来把陈韵夹在腰间给她送回房间去。
最后在陈韵房间里硬是被她灌了一壶酒,脑袋晕乎乎的,陈韵自己也喝了不少。张善强忍着醉酒感,把陈韵放在床上,自己则回房睡觉。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张善才醒来:“呼——,好家伙居然强灌我酒,不过谁的还倒是安逸,挺舒服的。”起床伸了伸懒腰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出门看见陈韵的房门禁闭,应该是还没起床,照常到前台和掌柜点了份吃食回到陈韵门前:“喂!你醒了没?我来送吃的了。”等了会还没有开门,犹豫再三开门进去,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桌子上只留下一份书信。
这个情节该死的熟悉,根据看小说的经历这家伙应该回去了。“害!女孩子一个人多危险,看样子应该刚走一个时辰,追回来还来得及。”回到房间把吃的简单包装好,收拾了行囊和掌柜的退了房。
出了客栈,边走边打开书信查阅。张善看完:这妮子真一个人跑回去了,银钱全在我身上,这样孤身一人回去怎么让人省心!这会应该刚出宛城没多久,按照她那脾性应该走累了在哪片树林休息。
想完,张善连忙向城南门出了城,走了四里路,找到片小树林,看见地上的包裹被强横打开,东西散落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只绣花鞋。别说了,这指定遇到强人。这一路上张善运气好,走的路刚好不会遇到劫道的,陈韵估计误以为天下太平才敢一人跑回去。
看着地上张善心里祈祷:“应该没事,那妮子应该会拿家势拖延会,看着痕迹,应该是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丘。”看了看远方山丘的轮廓,心底盘算:“我就觉得那山不怎么太平,前几日路过时心底还不安稳,在客栈时也听说过最近宛城附近来了会贼寇,我现在就一个人如何对付的了?
那贼寇少说也有一二百人,就算是他们赤手空拳我也遭不住,不去就不行,我过不去这道坎!”
张善望着天,下定决心:“听天由命!”说完,朝着山丘赶去。
山底下,张善依稀可以看见山丘顶上有寨子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摸上去,心底祈祷别被发现。
山寨里。一个大的土坯茅房里,几个贼首聚在一起。
“这次下山还能逮着个小娘子,但看她包裹里的着装,应当出身不凡!张放二当家你说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黑脸豹首男子,左眼少了眼珠子塌陷了进去,右眼睁的大大,虎背熊腰的甚是吓人。
名叫张放的人,体大膀宽似一堵墙,右臂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满脸麻子,但却是这里唯一个读过点书的,还自取字为能翼。他回道:“郝当家,我觉得应当问出她的家世,如果背景非凡我还是尽快放回去,若是一般仗着我们的势力可以勒索一笔。”张放摸着大碴胡子坏笑:“要是普通人家……咱们兄弟几个也是许久没有开过荤了……”听得一众贼首喜开颜笑,仿佛陈韵那娇小的身姿已经在他们身下一般。
郝当家听完并没有和下边贼首们一起YY,郝当家原名郝雎,因为出身低贱没有字,是荆楚水寇出身。虽然没有读过书的他,凭着阅历还是稳当当的做了这个寨子的老大。“嗯,那樊先生您觉得呢?”郝雎恭恭敬敬的对下手座的文士问道。
这个樊先生是过路山寨时给抓上来的,郝雎见他气度不凡便以礼相待,奉为座上宾。
樊先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牌:“寨主且看。”
郝雎根据阅历看出这块玉牌非一般的玉制成,但看不懂玉上边刻着什么,疑惑的看着樊先生。
樊先生行礼说:“此玉乃那女子身上所得,我留了个心眼带来。此上边所写的乃是汉中陈家。”
“汉中陈家?汉中那地来这里远的很,来这里作甚?”张放探头看了下确实是汉中陈家,疑惑问道。
郝雎也问:“那陈家势力几何?可是什么名门?”虽然阅历丰富,但郝雎只听说过荆州的名门望族和江东几个大世家,益州汉中的他是完全不知道。
樊先生退出座位,起身大拜:“在下不才,请寨主施舍几个面子,那陈家家主乃我旧友,恳求寨主放其一条生路!”说完又是拜了几拜。
众人吃惊,樊先生在寨主倒是受人欢迎,不但巧舌如簧,能说会道,平日闲时还会讲几个故事分享教几个礼节。郝雎慌忙起身扶起:“先生这是何故?”一众贼首也是起身回礼道:“先生无需如此!”
“寨主,你一定要答应在下,陈家家主与我亦师亦友,是我少有的知音。此女是他唯一的女儿。若能放她生路,待我回去复职,必定为诸位谋个好职位!”樊先生抓住郝雎的手认真说道。原本见到陈韵还不敢确认,但是捡到玉牌就知道是自己旧友的女儿了。他这次本来是打算去看看陈威的,但是路上给劫了上来,不过玉牌却是他几年前为给陈威庆贺生辰送的礼。
“先生既然如此要去,那我们也一定答应,先生不必多礼。”郝雎安慰一番,转身下令:“你们俩去把小姐好好的从柴房里请出来!不许粗鲁对待!”
“诺!”门口两个贼子领了命离去。不一会陈韵就被小心翼翼的带到大堂内。樊先生还是起身一礼:“多谢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