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一出大戏。”
“周良安”起身手指熟练的将身上的黑色定制西装上的琥珀纽扣系起朝会议室走去。
这是听到了消息知道他刚刚回来又丢了祥安医疗的单子,所以迫不及待,马不停蹄地来逼宫。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五位董事一位不少,包括他的后母唐敏。
“良安,我们最近听到了很多关于东亨的负面新闻,就在刚才我的助理还让我看了永安集团总裁傅华南和祥安医疗的杨鹤生召开发布会宣布合作的消息,那真是好大一块版面,但是关键让我难堪的是报纸上说的话,上面写着之前祥安医疗曾和临江巨头企业东亨来往甚密,估计和祥安的合作达成在即,但最后却被临江新秀永安集团抢先,报纸上这么明目张胆的埋汰东亨,这简直是羞的我是一张老脸没地方放。”
孙董事敲着他那根楠木拐棍,恨不得将地都敲一个窟窿。
张常一双手交叉笔直端正的站在“周良安”身后,看到“周良安”的示意上前给孙董事端了一杯茶水压惊,孙董事年迈,去年还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他提着气边说边咳嗽,看着真让人心惊他会不会一口气喘不过来晕倒过去。
孙董那双眼睛直直的盯在“周良安”身上,恨不得在周总身上戳出两个洞,张常一默想如果可以孙老那拐棍一定想要敲着他家总裁身上。
孙董事是这五位董事最德高望重的,当年在东亨创立出气留下汗马功劳,也是在座的几位中“周良安”唯一真正敬重爱戴的人。
他一心为这东亨发展,是当年唯一一个力排众议力保周良安上位的长辈。
只是现在年龄大了,被人蛊惑拿来当桥用了。
所以其他在座的人心中都清楚,今天这个局面由孙董事率先来发难,“周良安”是绝对不占上峰,而且还会显得他们的无可奈何,对公司前景担忧的忧心。
“周良安”低头阅览着报纸上的字,这份报纸他早就看过,但此时还是做出初次阅读的模样,他脸上大没有表情,认真聆听,没有发表言语,和他一样的还有坐在他右手边的唐敏。
“周总,报纸上关于我们东亨的言论很不利,我调查过这是永安集团专门买通那些记者写的,这种卑劣的商业打压手段让我们现在处在被动状态,临江是一个几千万人的大市,这些报纸在任何一个小区报摊杂志上都可以看到。”
另一个董事接着孙董事的话,口吐芬芳,舌灿莲花。
“是啊!周总,你年少有为,这几年东亨的发展势头如日中天,甚至一度超过老周总在位时的光景,我们一度对你管理东亨很是安心,可如今这番形势实在是对我们东亨很不利啊!另外……我怎么还听说前两天周总深夜密会自家秘书于凌晨这件事上了娱乐版的头条,咱们东亨最近也是太出风头了。”
“……”
这些人来之前就做好充分的最准备,一个接着一个轮番轰炸,言辞犀利。
“好了,良安是我从小养大的,他的品行我这个母亲最清楚不过的,我相信他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敏拿着钢笔敲打着桌面,那一阵一阵刺耳的声音结束了这场形式隆重的抨击会,她的声音瞬间回荡在整间明亮通透的会议室里。
各怀鬼胎的众人这才慢慢停下话音。
唐敏穿着最新的墨绿色裙装,脖间带着一串珍珠项链做装饰,后背座椅上放着今年巴黎时装周最新展示的鸵鸟包,全国限量十个,她头发微烫盘在脑后,类似民国姨太太们的装扮,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
她拿着份报纸,踩着高跟鞋走到“周良安”的跟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拿着报纸敲打着他。
唐敏手上那耀眼的红宝石戒指随着她拍打的动作又一下没一下的剐蹭着“周良安”的侧脸。
“这是真的么?我出国的这段时间你都给我干了些什么?你让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唐敏痛心疾首的说着,眼角流下眼泪。
给人留下一个慈祥的,为孩子殚精竭虑的继母模样。
“周良安”默不作声地瞅了一眼,出声:
“东亨医疗器械的这个案子是我主动放弃的,我们东亨是靠码头营运起家,我进行些年来是想要扩展东亨的项目,也看中了医疗这一块在未来的前景,但是……我想各位董事也一定知道我最近拿下了东郊几百亩的土地开发权并且准备在这一片开发房地产,初步规划已经执行并且告知建设局方面,房地产需要巨大的资金运转,我是想要扩展东亨的业务项目,但为了稳妥保证资金链的正常运转,我只能暂时放弃医疗。”
“你这么说也不错,但是医疗这块被人占了先机,我们以后再想插足这块高科技利润高领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你是知道的呀!”
“就是……”
“医疗器械的研发耗时耗力,会花费巨大的资金,目前东亨的情况不适合双管齐下。在做的各位看的是东亨的利润,只要我保证东亨正常运转,蒸蒸向上,还有什么问题?”
“周良安”厉声镇住其他声音。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只要这些人每年的分红不少,他们说的这些全都是屁话。
“那……你跟那个秘书的事情?”
“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转,我没有想过要娶她,只是玩玩。”
一直沉默不语的唐敏听到这句话,缓缓的看了一眼她这个儿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得意的笑容。
办公室……
“现在没外人了,你跟我说你跟那个秘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糊弄得了那些人,你可糊弄不了我,你都带她去见杨家的人了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要娶她?”
唐敏关上门,指着坐在皮椅上闭目的“周良安”。
见他不理她,拿着报纸就又抽到他身上。
“周良安”故作被报纸打疼的模样睁开眼嗽了两声,敛了神色,丝毫没有刚才谈公事时那份严肃,他眼角微扬,嘴角上扬,眼神流露出少有的顽劣跳脱。
“我哪敢糊弄您呀!母亲大人。”
“周良安”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