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闯入闫高辛公寓的不速之客走了,只有客厅里被利刃切断的椅子,和胸口划开的血痕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闫高辛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叫做姜狄,而另一个持刀的高瘦男子叫刃。其他的事情,姜狄让闫高辛去问风老,而不是他,然后确定闫高辛不会再跟任何人透露姜狄和刃来到明珠旧城的事后,他们就离开了。
在离开前,姜狄告诉闫高辛,虽然刃杀掉了一个蒙面人,但另一个身受重伤还是逃跑了。并且告诫闫高辛,想要活命的话,就离那些人远些,说他们并不是闫高辛可以招惹的对象。
瘫坐在沙发上,脑海中闪烁着连续三天的奇遇,短短三天内,自己三次的死里逃生,让闫高辛觉得自己恍惚过完了一生的艰险。
略作休息后,闫高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冲向风老的店。透过玻璃,闫高辛能看到房间中央那一张长长的木桌,平时高辛就在哪里和风老喝茶,看风老拿来的一些物件。
还有在房间角落里的柜台,四周安静的木质展示柜,经常在店内做客的闫高辛,突然发现店里的一切都充满了陌生。
虽然风老确实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用他的话那是去进货,离开的时间有长也有短,但如今的闫高辛迫切的希望风老能赶快回来。
回到公寓的闫高辛看着手中的玉戒,不需要本能,闫高辛知道手中的戒指并不普通。玉戒上还是依旧会偶尔抖露出丝丝光晕,和本身发光不同,闫高辛试过,如果关了灯,那么在黑暗中戒指并不会发出光来。
使用光源故意去照射玉戒,也不会使它更亮,更不会反光,也照亮不了什么。也就是说,那种光晕好像并不是自己发光或者吸收、反射其他光。
只是,单纯的,闫高辛可以看到玉戒周边,那本不存在的光。
研究了一夜玉戒却没有半分收获的闫高辛又一觉睡到了中午,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闫高辛明白自己怕是马上就要失业。
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闫高辛走到了风老的店前,风古集开门了,风老就坐在店内的长桌上,泡着茶,翻着书。
走进店里,闫高辛看到风老已经把茶倒进了那个貌似早就准备好的茶杯里,并且示意自己坐下。
“姜狄和刃去找你啦?”风老还是那个温和的样子,其实说起来,闫高辛和周边的人虽然都把风穆清叫做风老,但风老一点都不显老。
没有满头的白发,也没有长长的胡须,脸上甚至没有什么堆叠的褶皱,只是在头顶上偶尔冒出的几缕银丝,和沧桑的眼神,让大家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应当有些年岁。
只是面前这个看似中年的男人,行为上和一个老头没有任何区别,再加上他也允许周边的人称呼自己为风老,这才把这个名字推广开来。
但没有人知道风老具体多大,因为每当论及这个问题,他总会说,自己早就不年轻了。
闫高辛看着眼前的风老,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最近的事情,毕竟他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和夜幕中的姜狄等人联系起来。
“您,知道姜狄和刃找我的事儿?”
“哦,姜狄那小子跟我说了。”风老笑了笑,看着有些局促的闫高辛。
“那,风老,您也是灵师?灵师是什么?您知道我这几天都怎么过的么?”闫高辛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把自己这几天的事情统统告诉了风老,还提出了一大堆的疑问。
闫高辛噼里啪啦的讲着这几天所遇之事,风老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偶尔给闫高辛倒口茶水喝,终于等闫高辛说完,风老这才缓缓的开口。
“高兴啊,你做的挺好。但是我想问你,你愿意承担知道这一切的后果么?你要知道,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一个规律,那便是得到必将意味失去,选择必将承担其后果。”
“如果你选择推开一扇门,那么你就会遇到门里的东西,无论之后给你带来的是好还是坏,是幸运还是灾难,你都得承担。你选择知道真相,就要明白,真相会带来的后果。”
“那后果是什么?”闫高辛不太明白接下来的对话,会把他带入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只是看着一脸认真的风老,闫高辛有些茫然。
“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晚上知道了姜狄和刃在这里,他们俩就不会去找你麻烦,你就不会差点死了。”风老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静静地看着闫高辛。
“可我要不是知道他们在老街那边,我也救不了子佩。”闫高辛看着风老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他们在仓库,可能我前天晚上就死了。”
“是啊,所以一切都是有因果的。所以如果我今天告诉了你一些事情,那么日后这些事情就会不断地找上门来,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
“可我知道了,不说不就好了,就当做你没告诉过我。”闫高辛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需要知道。
“孩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有她运作的一套规则,而这些规则里包含了非常多的难以捉摸,其中最大的一个规则,便是选择之后,必将承受后果。”
“每一个看似无关痛痒的选择,都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回馈给你,或好,或坏。而且你的每一次选择,不仅影响自己,还会影响其他人,最终会有这个世界承担,并再次回馈给你。”
“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些事情,然后再由你去做出选择。”说完,风老从桌上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玉佩,玉佩上雕有一龙环成一圈,头尾相接,朴实无华。
这块玉佩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玉,墨绿色的环身上还有着一些杂色,并且并不通透,反而像是某种石头,但在闫高辛眼里,玉佩非常的不同凡响。
这块玉佩和玉戒一样,上面散发着那种不存在的光,而且远比玉戒上的光晕要大的多。
“我知道你看的到,这些东西叫做灵物,他们或者有灵的痕迹,或者有灵附着。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一种古老而神奇的职业,叫做灵师。”
“我和姜狄一样,都是灵师,我们也有很多其他的名称,比如异人、奇人、修行者、魔法师、或者有人叫我们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对于一些特别强大的灵师,在我国古老的时候,也有小部分人,称呼为仙。”
“但你要清楚,灵师并没有多么强大,或者说拥有极其强大的能力。灵师并不能控制金属,掌握雷电,更不能引起地震,也无法扑灭山火,灵师不能无中生有,也不会创造神迹。反而很多灵师的能力,都极其弱小,在很多人眼中,甚至于无关痛痒,可有可无。”
“有些灵师可能只是第六感强些,或者做的饭更加好吃,听力出众,或者智商更高,都有可能是灵师的能力之一,我甚至见过一个灵师,他的能力只是分辨金属。”
“你要清楚,灵师和普通人一样,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可能只是在某些方面更加突出而已。而你,拥有着成为灵师的天赋,这是灵主赐予你的,也是命运交给你的礼物,至于要不要成为一名灵师,接下来就是你的选择。”
“但你要知道,不要妄图成为什么非常厉害的人,灵师,只是一个古老职业的称呼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你也不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不过,也有些很强大的灵师,比如你之前遇到的赊刀人。”
随着铃铛响起,风古集迎来了少有的客人,风老留下了被震撼的闫高辛,开始笑眯眯的给客人介绍物件儿,而闫高辛坐在一旁,有点缓不过神。
虽说风老一直在给闫高辛灌输灵师并不强大,但那些曾经的称呼,让闫高辛充满了好奇,对于一个从未知晓灵师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你要知道,成为灵师,对于你而言是进入完全未知陌生的另一个领域,而且成为灵师,必将会失去很多你本会拥有的东西。有时候死并不可怕,而成为灵师也必定会有负作用,因为生命是平衡的。同时,你还需要背负身为一个灵师的职责。”
“你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说完这段话,风老把闫高辛赶出了店门,并且不再透露任何讯息,但这些事情已经足够引起闫高辛的好奇,和随之而来的震撼。
走到街上,闫高辛再看整个城市,已经全部变了样子,当自己知道这个世界上拥有着如此特殊的一群人,还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他不禁的去分辨和思考,周边的人是否会有灵师,去仔细的看身边遇到的一切,看看有没有所谓的灵。
但风老也说,如果成为了灵师,就一定会失去一些东西,虽然闫高辛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看的出风老眼中的悲哀。
一直安安分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闫高辛,突然有点惶惶不安,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做出这个简单的选择。
电话里传来了老板愤怒的声音,由于连续的请假和旷工,闫高辛正式失去了自己的工作。走在公寓楼下,闫高辛本能的朝着一个角落望去。
如果闫高辛不晕倒,就不会遇到那个叫子佩的姑娘,如果不是他晕倒,子佩可能就会坐着颜涂的车离开,有可能在一起车祸中死亡。那天晚上就不会遇见子佩遇险,要是他不站出来,子佩姐弟就会死,但闫高辛自己也不会遇到危险,更不会知道灵师。
闫高辛突然有些懂了风老所说的因果,看着在自己眼中已经不同的世界,也大概明白了,当自己知道一件事情,就势必会受到影响。
好像自从晕倒过一次,闫高辛就很容易饥饿,不但吃的更多了,并对吃这件事比原来更加执着。在公寓里,闫高辛破天荒的点了一顿大餐给自己。
楼上的子佩在医院加班,只有乐丘一个人在家里,闫高辛便喊着乐丘一起吃了晚餐,看着乐丘,闫高辛突然想,如果自己成为灵师,是不是可以救下乐丘。
躺在床上,闫高辛翻来覆去,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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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师情报】编号H011058919
灵的产生
灵以一种不可收集和利用的能量存于世间,直到第一批可以使用和接触灵的人发现灵的存在,并利用灵激发了自己的能力,使得自己可以利用灵的能量完成一些普通人类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批人类被称作灵师。根据观察,灵拥有不同的强度,不同的属性以及动植物特征,但由于其不可能量特征,无法被有效的利用和研究,导致人类及灵师自古以来均无法知晓灵的本来面目和产生途径。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有两种,一是灵主论,是由强大的灵主制造;二是自然产生,一种普通人类无法掌握的信息和能量,通过某种特殊的运行规则,结合了周围环境当中的属性和动植物特征,而形成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