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中,一拢烟痛不欲生,哀嚎着,疼痛充斥着大脑,他拼命抱着脑袋,暗想:“难到真要被他们打死?”
这时,又奔上几个孩子加入其中。一个孩子踢中了他的脑袋。
剧痛中,一拢烟脑海浮现出记忆中驳杂的口诀来,呼吸随之一变。
可他又清晰地记着面具人所传授的引导术口诀,竟与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口诀不尽相同。
突然出现口诀仿佛生长在记忆力,本来就存在一样,与引导术的口诀对峙着,竟让一拢烟凌乱起来。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分辨,被这些孩子又是一阵乱踹,记忆竟混乱起来,一时竟也分不清了。
一股热流沿着腹部升腾,出现在被踢打的地方,说来也怪,竟减轻了不少疼痛。
“咦,怎么不痛了?”一拢烟暗自惊呼,“难道是他手下留情?”
他抬眼窥视过去,见踩踏自己的孩子们满头大汗,竟又奔来几人加入其中,那凶恶的样子丝毫不像在留手。
这群孩子在三天的领悟中,对引导术已经贯通,能在与野狼的搏斗中生存下来,可见一般。
这些孩子低头间,发现一拢烟一副茫然的样子望着他们,又惊又怒,相继伸手抓向一拢烟的衣领,稍稍一用力,合力将一拢烟提了起来。
一个孩子冲了上来,一拳打在一拢烟的脸颊。
一拢烟双眼只冒金星,疼痛涌来,迫使他随手一甩,想要挣脱这孩子的手臂。
“哎吆”
抓着自己衣领的孩子痛呼一声,踉踉跄跄松手后退,跌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你……”那孩子满眼不可思议。
“我……”一拢烟欣喜地瞧着自己的手臂,清晰感受到刚才气息的流转玄妙,喃喃自语道,“这也太神奇了。”
“我跟你拼了。”那孩子羞怒从地上爬起来,双拳展开,如暴雨点窗,急促地向着一拢烟面门打来。
一拢烟看准时机,意念涌动中,体内穿流的气力涌向手臂,胀痛之下,伸手格挡了出去。
“啊”
那孩子又是一声痛呼,捂着手臂退开,幸亏被身后的同伴拦住,这才没我狼狈跌倒。
这些孩子满目惊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拢烟晃动着手臂,蓦然记起,这不正是面具人教受自己的引导术第二式吗?难到这三式引导术有神妙?
恍然大悟中,再次变换着手势,随手一甩,一个转身,手臂绷直,拳头像一条线一样弹出,发出啵的一声脆响,同时手臂传来说不出的舒畅感。
“真有意思。”他陷入了悬妙中,展开身法,从第一式起手,飞脚直踹,身形一簇,无端成了第二式,甩手崩拳,又是一个转身,骤然第三式。
他连贯演练,一气合成,只觉得周身气息流转,酥麻清爽,说不出的玄妙,竟忘记了饥饿。
在这时刻,他竟无意贯通了引导术。
“有意思。”魁梧的大汉发现了一拢烟状态,抓着下巴,又一阵失望,“不过身法太过呆板了,天资不足,不见得是块好材料。”
“救命,红,快救我。”混乱中,几名孩子正全力围攻落雨。
仔细望去,原来落雨手中拿着抢夺而来的两块肉食,闪转腾挪间,躲避着他们的围攻。
可是毕竟这么多孩子齐攻,双拳难敌四手,危急时刻忙反身对着那些孩子,用身体护住抢夺来的肉食,任由那些孩子打在了脊背上。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丢掉抢来的肉食,要不然真会饿死。
一拢烟惊醒,看清落雨的境况后,顾不上其他,飞奔了过去。
围攻的孩子们警觉,分出二人来,迎面向着一拢烟阻挡而来。
一拢烟急切中,也不管什么招式,双手一分,快如闪电,带着风声,穿过二人打来的铁拳空档,轻巧抵住了二人的腹部,一咬牙,手臂崩出气力,将他们推了出去。
那两个孩子只觉身体一轻,脚下虚浮,一连退了数步,终将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落雨,你没事吧。”一拢烟呼喊着。
落雨倒在地上,死死抱着两快肉食,分不出手反抗,被那些孩子拳打脚踢地群殴着。
一拢烟听到落雨的哀嚎,冲了上去,左右开弓,抓住这些孩子的衣衫,将其推开。
猝不及防下,这些孩子都被推倒,摔的七荤八素。
一拢烟扶起落雨查看,只见落雨满脸血迹,手臂紧紧抱着两块肉食。
“这个给你的,我们一人一块。”落雨顾不得擦掉血迹,递过一块肉食来。
一拢烟刚要伸手去接,却看到落雨身后奔来两个孩子,抓向了她的肩头。
“你怎么了,不饿吗?”
一拢烟抓住落雨手臂一拽,身形急出,挡在落雨身前。
那奔来的孩子看到一拢烟后,变爪为拳,狠狠打在一拢烟的腹部。
“红。”落雨惊呼着。
一拢烟只觉腹部一涨,气息聚拢,竟不觉得疼痛,反而被这两拳威势逼迫下,双手其出,竟抓住这两个孩子的手臂,稍稍使劲一拢。
这两个孩子手臂传来剧痛,脚下站立不稳,迎头撞在一起,登时头破血流,哀嚎着倒在地上,气息奄奄,身体一颤,晕死了过去。
身后摸索上前的人群瞬间停顿,瞪大了眼睛,被一拢烟的彪悍所慑,呆在原地,不敢围上来抢夺。
“红,你没事吧?”落雨关切地奔上前。
一拢烟拍着腹部,“奇怪,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那太好了。”落雨吃惊地望着晕死的那两个孩子,还有身后驻足不前的孩子们,忙将肉塞给一拢烟道,“快吃。”
一拢烟接过肉,大口吃起来。
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也顾不上肉食上面消散的泥土,片刻间将手中的肉食吃得干干净净。
那些孩子被他吓到了,都没有再敢偷袭,眼看着他们吃光手中的肉食,只能幽怨地转身向着别人手中的肉抢夺去,片刻间又打在一起。
这些肉不多,总有一部分人吃不到。
有得双方抢夺肉食中,力竭晕死过去,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
一盏茶功夫,一切都陷入了平静,地上凌乱不堪,东倒西歪着。
“哈哈,有意思。”魁梧大汉抚了抚头发,那斜刺里的伤疤更加吓人,他鼓掌赞叹道,“不错,不错。”
周围的团龙夔纹面具人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望着前方惨烈的景象,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魁梧大汉摆了摆手,身后凑上来一名面具人。他吩咐道,“去,带着这些孩子下去,分成十组,让他们好好教导,我要看一看,这一届能不能出几个像样的大才。”
“是。”
面具人躬身退在一旁,恭敬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后,这才绷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