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845年,几百艘维京长船在塞纳河上有序的行进着,他们的目标直指西法兰克王国的巴黎。头戴角盔的维京勇士们齐心协力的划着桨,还没到他们挥砍战斧的时间。
如果一切顺利,很快他们就将抵达巴黎,让这帮过惯了安逸生活的西欧佬领教领教北欧战士的武勇,当然最重要是的他们将会带回大笔大笔的财富,这足够让他们快活上一段时间了。
船队的行进速度很快,温柔的塞纳河根本比不上平时维京人们所面对的壮阔大海。他们的骨子里就充满着冒险的基因,这使他们能克服任何恐惧。
跟随着首领朗纳尔·洛德布罗克的领导,巴黎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块儿肥肉,有美酒,有女人,有金钱…此刻的宁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划船根本不能平复这些维京战士们的暴戾,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掠夺的渴望,烧杀抢掠才是生活的主基调。
………
就在这一年的三月,巴黎沦陷了,西法兰克王国在这群被他们视为野蛮人的战斧下屈服了,五千多位维京战士将法兰克人杀到胆寒,一百一十一名法兰克士兵被吊死在塞纳河的一座小岛上,而他们的国王秃头查理却只能缴纳大量金银给这帮凶狠的侵略者作为息事宁人委曲求全的代价。
两个王之间的争斗,必将以其中一位王的王冠跌落作为终结。这一次西法兰克的王输了。
胜利与荣耀属于朗纳尔·洛德布罗克,维京人的王,最富盛名的维京海盗…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征程,继续在欧洲的各大海域上驰骋,一直到西元865年的英格兰海岸。
那一夜的大海无比凶险,海面上大雾弥漫,海水仿佛有生命一般冲击着维京长船的薄弱处,即便是最优秀的维京水手们也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一艘艘曾经满载着金银财宝的长船倾覆,一位位骁勇善战的勇士就那么被波涛吞没。
“朗纳尔,我们的王,船可能要撑不下去了。”
魁梧雄壮的王转身看着自己的手下,即便是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坚毅,甚至有一丝怀念。络腮胡被海水打湿,朗纳尔用手抹了一把脸。
“大海…这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了。”
那维京战士沉痛的单膝跪地,即便船身已经被摇晃的让人坐都坐不稳,可他还是努力做完了这个动作。
“朗纳尔,对不起…”
“不,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什么?!”
当维京战士再抬起头时,他战无不胜的王竟然主动纵身一跃跳入惊涛骇浪的海水中,整个人顿时不见了踪影!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朗纳尔这样战神般的存在,也断无活下去的可能性。
“王!”
“朗纳尔!”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维京士兵们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浇灭了,他们的王选择自己跳入海中,放弃了生的希望,王认输了。
“天呐!那是什么!!”
正在所有人都绝望之际,一个维京士兵突然指着半空的方向,众人望去,竟是有一只长达数米的巨大触手从海面伸了出来!
“海怪!那是海怪!那是克拉肯!”
“啊!”
………
布拉格作战开始前十六个小时,位于意大利比萨的比萨斜塔下,一个穿着夏威夷衫的金色卷发年轻人正在尝试找一个合适的人角度拍照。他哼着一首Anne-Marie的“2002”在人群中闲庭信步,有一个举着一大箱子假冒伪劣劳力士手表的黑人小哥拦下了他,对着他推销。这种场景在意大利还蛮常见的,偷渡到欧洲来的人们找不到工作就会干些歪门斜道的来混口饭吃。
“Rolex,you know? cheap cheap!”(你知道劳力士吗?便宜卖了。)
把左手扬起,卷发年轻人给那黑人小哥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Rolex-Submariner,那是他很早以前在巴黎的老佛爷买的。
“No,it‘s fine,I already bought one,a real one though。”(不用了,谢谢。我已经买了一只了,而且是正品。)
正当黑人小哥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打算走开时,卷发男子眼珠一转突然露出了和他那张阳光帅气的脸十分不相称的猥琐笑容。
“hang on a sec,I actually need one,as a gift for an old friend。”
紧接着他就在小哥疑惑的目光下挑了一块做工最劣质的假表然后将几张一百欧元的钞票放在了箱子里。
“Just keep the change,don’t bother。”(不用找钱了,省得麻烦。)
“咳咳…”
男子刚刚买完手表,便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梅罗,以你的身份还需要买假表?”
头都不回就猜到了来者的身份,男子用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潇洒的打了个招呼。
“凯利·巴尔博萨,好久不见,这是给您的见面礼。没想到连奇迹广场这种地方都有劳力士的“专卖店”,我怎么能不给您买一个当作礼物呢。”
说着他把刚买到手的假劳力士递给了凯利。
压根儿就没打算伸手去接那只假表,凯利对这个喜欢开玩笑恶心人的公子哥儿感觉到很无奈,不过又想了想自己侍奉的那位大小姐,好像也就是半斤对八两而已…
“首先,假表跟我的定制西装不配,其次,梅罗,能不能正经点儿。”
“找我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要跟比萨斜塔拍照。”
看了看梅罗的夏威夷衫,凯利问道:
“你是从夏威夷飞回来的?”
“不,洛杉矶。美国总署让我回欧洲来办点儿事儿。但是我老爹这个人又比较难搞,所以我出不了意大利,免得被逮回去。”
“那这么说来你是没办法参加这回在布拉格的行动了?”
“你们家小姐不是要亲自出动吗?”
“没错。”
比了个大拇指,梅罗灿烂一笑。
“那不就是了,以那个小妞儿的灵能,至少是不可能有危险的。”
“你给我放尊重点!”
抬手告饶,梅罗并不想跟这个中年大叔争吵,他还想趁着空闲的时候多逛逛。
“总之我这两天已经做好了旅游计划,下午我还要去罗马呆一天,后天回佛罗伦萨,所以我没法去布拉格,明白了吗?”
凯利压了压火气,扔给了梅罗一张印有名字和二维码的卡。
“这是你的通行证,到佛罗伦萨以后没有通行证你没法跟分署的人接触。现在我要先飞到布拉格做准备…”
“懂懂懂,你要迎接你们家小姐嘛,我理解的,去吧去吧。不要太有压力,莫里茨大学的人也不是省油灯,说不准都不需要你们家小姐出手敌人就会被解决。”
皱了皱眉,凯利很严肃的说道:
“这一回出现的可能是一位王。假如真的是三位王中的某一位,就算是莫里茨大学,也不见得能够处理…更糟糕的是,如果预言是真的,随着一位王的苏醒,接下来其余的两王一帝也将全部苏醒,而我们人类就会面临灭绝的危险。“
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梅罗的看向凯利。
“不要想太多,死亡是避免不了的,不过是迟来还是早来的问题。再说像我们这些拥有着灵能的人,如果不打打杀杀,又能做些什么?死的早一些,我们杀的人和暗灵就少一些,死的晚一些,杀的就多一些,其实就是这样而已。”
忙着要赶去机场,凯利没空跟梅罗辩论人生观价值观,只能甩下一句话后匆匆离开。
“不只是这样,我们还有责任。”
“责任嘛…真是个沉重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