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宴,你什么意思?”苏星仪被他的这句话激怒,站了起来与他对峙,“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在她看来,宫冥夜从来都没有过多的去和她提及过他家里的事情,苏格兰也很少说起,但他的父亲她却从来没有了解过,甚至在宫家都没有一张他的遗照和其他有关于宫冥夜父亲的东西,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存在过。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付宴也不好拐弯抹角,声音变弱了下来,“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经过,只是很多年前的新闻报道了,那时候听说宫冥夜的父亲是因为得了什么病,导致暴毙身亡,当时警察都去他家中调查了,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大量的药物,都是用来控制自己行为的。”
“所以,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宫冥夜的病不是凭空的,很有可能有家族遗传性!你以为这种病是那么好治的吗?”
“我累了。”
苏星仪眼底的光渐渐的消沉了下去,疲倦感蔓延全身,四肢乏力,她无力再去反驳付宴了,现在她的脑海一片乱糟糟的,一时之间理不清。
“苏星仪…”
他担忧的看着她。
她烦躁的挥了挥手,“我没事,我有点累了,明天就是PK大赛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输的。”
像是一句让他安心的诺言,苏星仪说完这些便抬脚推门走了。
如果三年前他能料到今天这一幕的话,他一定一定不会向宫冥夜妥协,说什么也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苏星仪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宫家,她想找宫冥夜问个清楚,她也想知道,他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今天下午说翻脸就翻脸?
[苏星仪:我大概十点到宫家,宫冥夜,我们都静下心来好好聊聊可以吗?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的吗?]
手机叮咚一声,阳台前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宫冥夜翻看了一眼,眉角尽显凄楚。
“怎么了,心疼了?”
叶沃若端着两杯酒从他身后出现,宫冥夜将手机放回,薄唇轻启,略显不悦。
“你怎么来了。”
尽管宫冥夜再不待见她,可按道理来说,她现在算是宫家的半个少奶奶了。
她递给他一杯红酒,宫冥夜连看都没有看,毫无反应,叶沃若勾起一抹自嘲,放在了身旁的石台桌上。
“你知道吗,我们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独处了。”
像这样静悄悄的夜晚,难得没有人来打扰,以前在国外给他治病的时候,他们独处的时候虽然很多,但是宫冥夜从来不让她待在他身边超过一个小时,他的警惕性很强,她也不敢硬碰硬。
“什么时候开始疗程?”
宫冥夜没有理睬她刚才说的话,淡漠的问她。
他想早一点回到自己生活的轨道,也想让她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快了。”她抿了抿口红酒,回答的有点敷衍,“你怕你的心上人被付宴抢走?”
“我只是想快点恢复正常。”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精神病患者,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做正常人的感觉,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苏星仪。
“还需要等一下,你的麻烦还没解决呢。”
叶沃若扬着唇角,目光锁定在不远处正往宫家来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