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切的事情的谜底都会水落石出的。
有了肖羽敬给的百味草,一切都显得简单多了,容澈让人去收集早上的露水,在第二日,白夫人喝下了百味草煮过的汤水之后,又过了三个时辰,终于是醒了过来,由于胸口还有伤,醒了之后还是一直躺在床上,白夜泽说,少动有助于伤口愈合。她孩儿都这么说了,为了身体尽早康复,也就乖乖躺着了。
在她中箭的那一刻,她内心是恐慌的,如果她就这样死在外边,他的丈夫,还有她的孩子让她如此牵挂,叫她怎么死得瞑目呢?当她再次再次睁开双眼,她的孩儿,丈夫都守在她的身边,她深深的感谢上苍,还能放她回来,回来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后来,从白夜泽的口中得知,是肖羽敬送来解药,这才救回了她的命,她便和他们说道,等她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一家子亲自去敬王府好好感谢一下肖羽敬的救命之恩。自然,这个说法是个个都是赞成的,确实该去道谢。
此时,曦合正在房中陪着白夫人聊天,给她解解闷。明明两人在聊着家常,不过,白夫人是越看越喜欢曦合这个姑娘,要是她能一直在白府陪着她就好了。不过,女儿家总是要嫁出去的,等等,她家不就有两个男孩吗?夜泽心中是有锦华的,既然夜泽不成,能嫁给澈儿也是不错的,两人男的俊女的美,不错不错……,正在为白母倒水的曦合,对于白母心里的小算盘毫不知情。
“曦合呀,你如今多大了?”既然有了这个想法,起码得了解了解才好。
“再过三个月,便十九了。”曦合想了想,扳开手指,仔细算了算,没错,再过三个月,就十九了。她如今离开玉兰山,也已经有了半年之久,时间过得可真快呢。
“十九了,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了。”白母想了想,既然这样的话,容澈比便比曦合大一岁,一岁好,一岁好,刚刚合适。
“夫人说笑了,像曦合这样的姑娘,无父无母的,能过一天就是一天,哪里还敢奢望找婆家呢!”曦合这话没说错,她自小便一直在玉兰山,除了白夜泽和方锦华等人,她与这个尘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她失踪了,或者是从此消失于这个世界,会去寻找她,会为她伤心的,又会有几人呢?
“傻孩子,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想起曦合曾经和她说过,她是孤儿,自小便是师傅芙玉养育她长大成人的。其实在她的心里,她早就把曦合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
“谢谢夫人。”曦合很感动能听到白母这么说,不过,她与他们再是怎么的亲密,她在心里始终明白,自己姓顾,并非姓白或者是姓方,她或许到了最后,一个人来,始终还是得一个人走。
又修养了几天,白母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从早上一直准备,就为了到敬王府去道谢,他是王爷,将军府有的东西,敬王府有的更多。不过,无论是什么,怎么说都是心意。曦合本来想着,他们去感谢肖羽敬,她就不去了,可是白母和白夜泽两人不依不饶,实在拒绝不了,便随着去了。
――――――――――――――――
敬王府中,肖羽敬正在花园里练字,又是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相比于前几天的白色,今日的白衣笔直而下,没有多余的地方,腰间银白的腰封紧贴着腰身,此时此刻远远看去,他那挺拔的身姿站立于百花中,犹如一副浑然天成的画卷。金色的阳光洒下,俊美的脸庞,多了几分温暖,平日里有空,他时常会拿着笔墨纸砚来活动活动筋骨,正在下笔,便有人通报,白大将军携妻子前来王府道谢,此时正在大厅等候。肖羽敬应了声,字也刚刚写完了,放下笔墨,转身去前厅去了。
微风轻轻吹动那张白纸,一半已经吹了起来,一半有一小段木头压住,所以纸张才没有飘散落地。纸张上下起伏,纸上的字半遮半掩,好像写着这么一句。
“池中鱼戏水,青鸟踏云归”
曦合的心自从踏进这敬王府,便一直跳动不安的,明明不是第一次来的啊,真是奇怪。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身上穿的是那天肖羽敬给的那一件,怎么就偏偏穿了它了呢!这下可好,又来它老家了。
“王爷到。”
“见过王爷。”听到声音,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肖羽敬也没有和他们太多客套,行了声,便让他们起身了。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不过有时候,客套话还是得说一说的,白氏夫妇双双又再次给肖羽敬行礼,真真在心里对肖羽敬感恩戴德了。礼品在白氏夫妇的再三坚持下,肖羽敬还是收下了,毕竟恭敬不如从命嘛。
后来,肖羽敬也不得不客套了一番,说什么白夫人没来过敬王府,他让初尘带着他们四处走走。白夫人自然是笑着同意了,难得有机会参观王府嘛。当初尘出现,肖羽敬介绍说这是他的侧妃的时候,曦合的脸色,瞬间苍白,她觉得她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也是,他是王爷,怎么可能没有几个侧妃在身边服侍呢?男人,再是怎么样的天生傲骨,始终也有空虚寂寞冷的时候。
――――――――――――
从前厅出来,走过一个长廊,敬王府花园的美景映入眼帘。百花缭乱,蝴蝶在花间飞舞,百花中央,有一张圆形的石头桌子,边上有四个圆柱体的板凳,再往前走去便能发现,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走过百花丛,迎面而来的就像是一副泼墨山水图。假山怪石林立,小河流水潺潺,河上有拱桥,走过桥,对面有一个小亭子,立在众多石头搭成的平台上。亭子周围爬满了爬山虎,没有花儿的芳香,也引不来蝴蝶飞舞,没有众多颜色来点缀,却很和谐,让人感觉很自然。
在初尘的带领下,白夫人和曦合跟着走了。而白虎和肖羽敬,容澈等人则在一起喝酒谈国事,白夜泽本来就对于朝政没什么兴趣,坐了一半,便找机会离席了。没想到,随意走来花园,竟见曦合此时正躺在假山之上,白夜泽大吃一惊,她当敬王府是什么地方啊,能这么随便乱爬的的吗?还爬得那么高,并且,她不是陪着他娘四处看看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呢?白夜泽满是疑惑。
原来刚才,在肖羽敬介绍初尘是他的侧妃之后,她便一直情绪提不上来,她原本以为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陪着白母走的,结果,人是和她们来了。却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的初尘,灵动美丽,温柔贤淑,她便一直心定不下来。后来果断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便躺到了这假山之上,想着让风多多少少吹散自己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曦合,曦合……”白夜泽小声喊道,要是现在他大声喊,说不定就引来别人了。到时候就真的是引火上身了。喊了好久,这曦合感觉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无动于衷……!!白夜泽无奈,捡起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到了曦合身上,终于引起了她的情绪。
“谁呀,把我给打疼了。”抬头,四处张望,感觉她忘记了此时此刻她可是躺在假山之上的,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轻也就没事了,重的话说不定以后就半身不遂了。
“是我呀,你在上面干嘛呀。赶快下来,危险啊……”看着上面的曦合,白夜泽心惊肉跳的,他想着,曦合现在可能脑袋又不怎么灵光了。
“喔,白大哥,我没事,就在这晒晒,暖和暖和一下我自己。”这理由,也是没谁了。晒太阳没事爬那么高干嘛呢,低一点的地方就没太阳了?还是在高的地方,就能离太阳近一点?
“曦合,你先下来,我有事和你说。”没办法,为了她的安全,他只好骗骗她一下了。
“嗯,那好,我这就下去。”曦合点点头,翻身利落而下,能上来,自然也就能下去。看着她安全着地,白夜泽松了一口气。曦合向白夜泽走来,停在了他的面前,不过,平日里爱笑的她,此时却是眼睛无神,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
“曦合,你老实和大哥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这么多日子相处以来,曦合很少露出这样郁郁寡欢的表情,白夜泽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大哥,我感觉我生病了,还可能是绝症的那一种。”曦合一脸的心酸,伸手自己摸了摸额头,说生病,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病了。
白夜泽顿时晴天霹雳,别他的娘这才刚好,又要来一个说病了。他摸了摸曦合的脉搏,脉象平稳有力,没事啊!他看着生无可恋的曦合问道:“曦合,你能说说你的病症吗?”
曦合自然如实相告,说她近来就一直不大正常,一会儿脸上发烫,一会儿心跳如雷,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情绪也是起起落落,一会儿高兴异常,一会儿又莫名的情绪低落,脑海还会闪着一些有的没的,还会时常自己发愣,想着想着某些事情便能过一天,竟然也不厌其烦。
白夜泽摸摸自己的下巴,听着曦合这么说,症状确实是生病了。不过,这个病症好像有些似曾相识,他好像曾经也得过这种病,没错,在自己意识到自己爱上方锦华的前一段时间里,他便是这个样子的。这么说来,曦合是有喜欢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