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点了点头,身着黑色熏貂并缀朱纬图案的黑红色袍子,高挽云鬓,虽没有当年的芳华绝代,但眉宇之间显尽华贵端庄。
“芯儿,你没事吧?”
她坐在闵南芯榻前,闵南芯听见她的声音,缓缓的撑起了她沉重的眼皮,先映入眼帘的是皇太后一脸担心的神情。
“妈妈?”
闵南芯轻轻的喊着,眼角留下了眼泪。
“这……”
皇太后把头转向站在一旁的俞令羽,俞令羽也摇了摇头。
“芯儿?”皇太后又唤了下她。
她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是皇太后嘉氏。
“母后,”闵南芯启开薄唇说道,“不知母后大驾光临,有何事?”
“你这孩子,你病了,我这个当母后的不能来看看自己孩子?”
皇太后看着她,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闵南芯反倒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太后娘娘!”
门外,李虚大喊着皇太后,迈着大步子。
“贤……王?”
闵南芯诧异看向皇太后,她又用力的想让自己坐起来。俞令羽连忙跑过去,把闵南芯扶着坐了起来。
“贤王来是关心女君您的身子,就像那日贤王进临华宫来看你一样,”皇太后宠溺的跟她说。
门外,惊鸿见是个男人,索性把他给拦了下来,可她哪是李虚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李虚打跪在地。
“你是谁?竟敢偷袭本王?”
“你又是何人,在临华宫内大呼小叫?”
惊鸿和李虚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方。
“小翠,你出去请贤王进屋。”
闵南芯看着皇太后,想看出这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小翠把袖子里的药包,立马交给了俞令羽,轻声说道:“此药安胎,不要被皇太后他们发现。”
俞令羽点了点头,小翠才回了闵南芯的话。
“是!”
小翠领命快跑到门外,看见李虚手拽惊鸿的胳膊,惊鸿跪在地上,李虚的侍卫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贤王,女君有请。”
小翠做了个请的动作,李虚重重的放下惊鸿的胳膊,侍卫也收回了刀。
李虚他们一齐走去屋子,小翠才在外面长叹了口气。
“惊鸿姑娘,你还请在这乖乖领罚,不要乱动了。”
“嗯。”
惊鸿揉着被弄疼的胳膊,老老实实的跪在门外。小翠才安心跟在李虚他们后面回到屋子。
李虚走进屋子,看见半躺半坐在椅子上,头绑纱布的白嬷嬷。摇了摇头。
“主子,知道怎么回事?”侍卫轻声问道。
“这伤口,一看就是那门外跪着的女人干的。”李虚回答道。
侍卫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她,点头称赞道:“主子说的果真没错。”
“哼!这种女子一看就是市井中女子。”
李虚不屑的笑了笑,他后面的侍卫也笑了起来,小翠厌恶的皱起眉头。
这贤王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刚刚打了惊鸿姑娘,现在回头看还笑的出来,丝毫不担心女君,女君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呢。
小翠心中生气,一直走到闵南芯身旁才消气。
脸色苍白的闵南芯浅笑道:“贤王来看朕,朕甚感欣慰。”
“主上言重,臣只是奉皇太后的命来看望主上。”
李虚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起来,闵南芯,皇太后的面子,谁都没有给,我行我素的一句回答。
“虚儿!”皇太后说道。
闵南芯心想:“什么虚儿,我的天,李虚这个名字我叫不出口,这个虚儿……都要把我说虚了……”
“无事,虚王……”闵南芯浅笑的说,“贤王来看朕,朕高兴,母后这事情无伤大雅不是,无事无事。”
“主上说的是!”李虚应和的说,“还请问主上得了什么病?”
闵南芯从清翠瀑一直睡到小竹院,她哪知道得了什么病。
俞令羽捂住放进衣袖的药包,说道:“女君一直在昏迷,是小女看脉诊治的。”
李虚才注意到屋子里除了皇太后,闵南芯和小翠之外,还有一位女子,他仔细的打量了下俞令羽,俞令羽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处让他打量。
李虚见看不出什么,便问道:“那这位姑娘,主上是得了什么病?”
“回贤王,女君只是得了些风寒,过几日就好了。”
“嗯。”
李虚点了点头,抬头时看见她鼓起的衣袖,刚想问衣袖里放着什么东西。
“咳咳……咳咳咳……”
闵南芯咳了起来,俞令羽发现他看着她放药包的衣袖,连忙去给闵南芯铺被子。
她顺手把药包藏进被褥里,闵南芯也感受到有东西放入她的被褥里,她看着俞令羽,俞令羽向着她摇了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