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艺不精,又经常贪睡,怕是医治不好姑娘”红药甚至想不回答,但因自己不是在先,敷衍了事,惭愧才说的。
红药不想躺这趟浑水,一心的想要走,看着那白衣公子,真是怕极了,怯怯的站着,不敢动;肚子更是有痛意,那人合拢扇子,冷冷的嘲讽红药,好像知道了般,“疼的话,就说岀来,可别忍着”
红药面对他的挑衅,干巴巴的站着不动,假笑着看他,后又带着笑说:“我还只是个孩子,况且我分不清穴位脉象的,也实在认不全药草,让我去请病,岂不是拿着胡闹吗”红药也是认错快,回头不到苦头性子不改,就服软了。
“如此,凌哥哥就算了”如霜泣涕道,半扯着涣凌的袖角头,委屈模样。
“姑娘在门外偷听一事,又作何解释”涣凌不想轻易放过她。
红药赔着笑脸说:“我瞧着有趣,来二楼看看,方正要回去,见公子又进了里房,面相生得甚是俊俏,我真真的少见,就……后面的事,公子都知道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曾见过公子,只是碰巧罢了”
“若真是如此,就罢了”涣凌都话衬托着淡淡的忧伤,无奈之情。
红药见他如此,面上心中都软下来了,便说道:“我虽不了解药的,但我知道如何治,那姑娘的病,我见的多了,只要细细调养就会没事儿”红药好意的说,用关心的样子看着涣凌,后又收回目光,低着头听别人话。
如霜自是看在眼中,因说道:“凌哥哥,既然都如此说了,便是无事的”如霜转而看向红药,笑着说道:“妹妹,是一人习惯了,若是不嫌姐姐,就常来看看我吧”
如霜打合着他俩,也和缓了氛围,红药有了好气,回说道:“甚好,我叫林,你唤我林大夫便是”
如霜答应了,红药看了涣凌,调笑红药的说:“我瞧着林姑娘,也是好性子的,凌哥哥也是温柔的人,倘若得闲了,就来这儿找我,说说话,谈谈心,总是要有出谋划策的人”
红药脸呈绯红色,略向后靠了些,直看着涣凌,又想象着:涣凌温柔的模样,抱着自己,宠溺的声音,柔情的眼神;两人都在如霜旁边,涣凌坐椅上,红药站在旁边,眼神中有情,涣凌看她时,则是转移到如霜的病情上,说话时,更是不知从容。
涣凌慢慢的起身,对红药说道:“若是药方面,有不足,便打发下人来宸王府,拿便是,也劳烦姑娘告知小妹的病况,让安心些”
红药立刻应着好,涣凌眼若烟波有情,喜眼多转意。我妈的
涣凌微微点头,红药不知如何,竟也笑了,等他出去,没过多久,进来了一个年轻媳妇,名唤秋枫,来服侍如霜姑娘。“林姑娘还不快出来”红药才回了神,紧走了出来,等涣凌走,红药左右打了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深吸了一口气。
出了酒馆,又看向了涣凌,只听他说:“林姑娘,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我——住在潇湘馆”红药勉强说岀来。
涣凌有些惊吓,苦笑着说:“在这个年代,逼良为娼,官逼民反,在什么地方,受什么样的影响,成什么样的人,都是自身决定不了的”涣凌安慰红药,也是点到为止。
“我——二爹在那,所以我也在——那”看了涣凌一眼,又低下了头。
涣凌低头不语,只顾有一笑,打开了扇子,拂成风,只说:“我还不知林姑娘芳名呢”
两人并肩走着,街上这时太多人,两人不免触碰在一起,两人且对视,人多原故,红药碰倒了,涣凌且接着了。(红药认为太狗血玛丽苏了,只尴尬的笑了)
红药又起开了。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顿了顿,“红药,公子叫我这名便是”
涣凌微微一笑,正如白郎温情意难求,回了一句“好”
到了潇湘馆后,涣凌说:“红药姑娘,在下告辞了”
红药直走着,中间不肯回头,馆中美妓甚多,不少的女人在外面拉客人,等涣凌转过身去,往回走时,红药才敢回头一看,心中有着隐隐的疼痛,但她知道:“自己是官中女子,汝贵为王爷,身份千差万别,还敢抱有幻想,在他心中,我是不是可笑至极,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冷笑的看着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