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三月,乍暖还寒,最难将息,。街上清冷至极,不见几个人。
只有一队人马自桥上匆匆过了。
这队人马也不简单,都是洛王府里的人。这为首的,便是洛王,洛子觞。
“洛子觞,你给我站住!”
洛子觞只是轻笑一声,绝尘而去。
方才直呼洛王名讳的那位女子,从腰间掏出一把手铳,朝天开了一枪,厉声道:“停下!”
洛子觞眉头紧了一下,扬手命身后的侍卫停下。
那女子又从腰间掏出令牌。
洛子觞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女子清清冷冷地开口:“洛子觞,我还以为你不敢停下来呢?随我走吧。”
洛子觞翻身下马,将那令牌与手铳一并夺来,一把抱起那女子,回了洛王府。
......
“云儿,别闹了,令牌是谁的?”洛子觞站在一位绝世美人前,伸手要揉她的头发。
“懒得和你说。”那女子微微偏过头,躲开洛子觞的动作。
洛子觞有些不悦,将这女子抱回了卧房。
“墨云兮,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哦?不知这外人得知洛王休了御赐的女人作何感想啊?”墨云兮垂眸,冷冷地扔出这句话。
洛子觞揉了揉眉心:“我休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
墨云兮一言未发,拿了她的手铳便离开了。
......
10日后,墨府里收到了来自洛子觞的休书。
墨云兮轻笑了一声:“摆脱了这个麻烦,我终于可以干我要做的事了。”
墨云兮转身走出了墨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诶,那不是墨云兮吗?”“是啊是啊,好像被洛王给休了。”“我看她呀,就是活该,有这么好的一个夫君不珍惜。”“就是就是。”
墨云兮轻笑一下,朝城外走去。
......
夜深了,墨云兮轻轻一点地,便飞上了这洛王府的屋顶。“切,还以为洛王府戒备有多少森严呢,也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墨云兮知道,要完成她的愿望,第一件事便是除掉洛子觞。
不过墨云兮并没有下手,只是在府里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墨云兮飞身离开,恰巧被洛王府里的人看见了。这人还是洛子觞。
墨云兮自是注意到了那道目光,只是毫不在意地瞟了一眼便离开了。
“这女人,有点来头。”
......
洛王休了墨云兮这件事不久传遍了整个扬州,墨云兮却毫不在意,依旧出入扬州的大街小巷。
七夕节,这扬州城是要举办乞巧大会的,墨云兮闲来无事,便也去看了看。
谁曾想,墨云兮一到观景楼,便被大家伙拦住,不让进,说:“进来的女子都是未婚配的女子,你进来作甚?”
墨云兮歪头笑了笑:“哦?说的好像被休了就是已有夫君了。”
看门的人自知理亏,放她进去了。
墨云兮安安静静地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那些姑娘比试,心中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正准备离开,被一个男人拦住了:“你去哪啊?”
墨云兮抬头一看,是个糙汉子,正准备执意离开时,那男子突然大喊道:“快来看啊,这不是墨云兮吗?”
大家都看了过来,有不少女子都说:“这墨云兮有什么能耐,洛王休了她,还敢堂而皇之地在街上窜。”
墨云兮正准备用轻功离开,听到这句话,她转身上了观景台,十根玉指轻轻拨动琴弦,脸上却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这曲子是墨云兮在杭州时遇见的一位高人教她的,取名《墨倾》。这墨倾的意思怕是只有墨云兮一人知道。但是这曲子却是家喻户晓,不少人都想学,而偏偏就是不知道这作曲的人在哪,只得作罢。
大家都愣住了。一曲毕,墨云兮转身就走,末了冷冷丢下一句话:“那洛子觞,也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墨云兮纵身一跃,离开了观景台。
洛子觞在台下听得真切,心中升起一丝不悦。转身离开了观景楼。
墨云兮轻蔑地向洛子觞一瞟,唇角勾起一丝得意地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