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孙玲珑嗑药了吧,人家没有提传家宝啊,天明要不要再来试试?
萧何在一边暗暗发笑,不知道儒家要如何来解决这个问题,场面一片安静。
这时,萧何忽然起了心思,要不,自己去与公孙玲珑说两句。
一方面,在儒家众人前面露个脸,另一方面,自己的吐槽之魂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如此,萧何自门外而入,一边走,一边说道:“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想必儒家各位先生对此话理解践行颇深。公孙先生今天即是前来辩论,正好在下来儒家游学,不如让在下陪先生尽兴一辩。”
说着,看了一眼星魂,星魂见到萧何,颇为意外,不过还是迅速镇定下来。
“那好吧,就由这位仁兄来吧。”公孙玲珑正是志得意满之时,自然不会拒绝。
“在下萧何,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公孙先生,还望解答。”
“请说。”
萧何从桌上拿了一个水果,放在公孙玲珑面前,说:“依先生来看,这个水果,我第一天吃它的一半,第二天吃剩下一半的一半,以此类推,多久可以吃完呢?”
公孙玲珑抿嘴一笑“自然是永远也吃不完的,《庄子.天下篇》中有云: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这个问题有些简单了。”
萧何摇头:“那再问先生,天下有至大之物吗,至大之物,无物比之更大;有至小之物吗,至小之物,无物比之更小?”
公孙玲珑有些不解,说:“应该是有的。”
“如此看来,这颗水果比至小之物更大一些吧,我日取其半,终有一日,会把水果切到比至小之物大之分毫的时候,此时便不能再切割了。
如此说来,这颗水果,日取其半,是能够吃完的,因为终有一日,日取其半的操作无法再进行下去,就吃完了,先生以为呢?”
公孙玲珑有些不服气了,说到:“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庄子言之有谬了?”
萧何又摇了摇头:“庄子说的是万世不竭,而先生的意思是永世不竭。是有差别的!”
公孙玲珑又说:“那如此说来,天下间并没有至大之物,也并没有至小之物,所以这颗水果可以永远分下去,永世不竭!”
萧何也回以轻蔑一笑:“若是天下确实没有至小之物,那又有一例。”
指了指星魂,又看了看门外柳树上的盗跖,说:“星魂阁下为阴阳家护法,武力超群,如果星魂阁下去追逐一个反秦余孽,就叫墨家盗跖吧,盗跖在星魂一里之外,星魂阁下轻功卓绝,是盗跖速度的两倍。以公孙先生的说法,星魂阁下是永远追不到盗跖的。”
公孙玲珑不解,“这是为什么?”
萧何解释:“盗跖在星魂一里之外,当星魂走一里时,盗跖又走了半里,星魂再走半里,盗跖又走了半之半里,如此下去,半半复半半,乃至无穷,盗跖不是永远在星魂之前吗,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玲珑不再多说。
这时李斯发话了,“若是依萧何先生之见,天下至大之物为何,至小之物又为何呢?”
“《庄子》云,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萧何以为,天下至大者,就是宇宙了吧;《荀子·富国》:割国之锱铢以赂之,则割定而欲无厌。此所谓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萧何以为,天下至小者,就是人心了吧。
如今,天下至大者,宇宙,始皇帝陛下一扫六合,倾吞四海,富有宇宙啊,若是将至大之宇宙匹配至小之人心,一定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李丞相以为如何?”
现场更尴尬了,萧何暗讽李斯心眼小,场面一片静寂,李斯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此时,公孙玲珑来解围,“这一局算我输了,可是我刚刚赢了三局,如此就算我输了,不合适吧!”
萧何笑着摆摆手,“不敢不敢,公孙先生自然是赢了,先生白马非马之说深得我心,刚才一局只是萧何取巧而已。
俗话说,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公孙先生今天不也是乘兴而来吗,何必分什么输赢呢?”
“我今天将家传白马不远千里运至此处,若是不能分个胜负,我如何能尽兴而返呢?”
公孙玲珑不依不饶,继续开口。
“白马,哪有白马,我看这分明是一匹黑马!”
“黑马,踏雪全身无一丝杂色,洁白如雪,故而得名!你为何说是黑马?”
“你说它全身洁白,就是白马,我说它眼睛黑的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所以说是黑马,公孙先生以为呢?”
公孙玲珑娇笑几声,“近日兴致已尽,就不辩论了吧!”
伏念开口,“今日辩论已经结束,就请诸位品尝一下儒家佳肴吧。”
萧何悄悄离开。
谢谢公孙玲珑大姐,终于说明了一个问题,也是困扰萧何许久的问题。
鲲鹏食龙,跟我青龙、赤龙、黄龙、黑龙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如此说来有些唯心,但法相本身不就是唯心之物吗?
以东皇太一为例,他也不是真的东皇太一啊,鲲鹏也并不是神话传说中的鲲鹏,青龙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青龙,代表的是春天啊,鲲鹏食龙,鲲鹏也不食春啊!
所以,本就没有什么克制的问题,若再能有机会与东皇太一一战,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虽然可能还是输,但是,那是内力,境界的问题,与法相本身是没有关系的!
萧何刚刚走出小圣贤庄,准备到有间客栈用餐,毕竟,在星魂炯炯目光注视下,是吃不了饭的。忽然身后跟来一个人影,是树上的盗跖。
“我速度比星魂慢?”
“哈哈哈,不是假如吗,不然,难道你要去追星魂?”
“谁去追他,他也不是漂亮姑娘,你说,为什么公孙玲珑不再与你辩论了?”
“辩论什么?”
“白马非马呀!”
“白马在哪里?白鬃黑瞳马是白马吗?”
盗跖不再说话了,萧何拍拍盗跖的肩膀,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