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点头点的很好!既然如此,就去通报皇上吧。就说梁文哲现在在宫外要面圣!”
“是!”
真是的!现在的人难道都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好好的说些什么,事情可能办不到,非要费脑筋、动手段才好用,真是……
当太宗皇上刚下朝坐在宫殿内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没气的吐血。
她梁文哲也太随意了吧。她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还走。想回来居然还回来?再过两日金国和大理国的人马就会回国了,她在宫外等几日就走不好吗?她想见朕,就来,不想见,就走?可朕未必还想见她呢。
所以太宗皇上坐在殿上迟迟未回话。上报的侍卫也久久没有去问。
皇宫外的文哲等了估计有半个时辰。
真是的,传个话有这么慢吗?
腿疼的文哲在两个侍卫前走来走去,从左走到右,然后又从右走到了左。两个侍卫的眼珠随着文哲晃动的身影,从左晃到右,然后又从右晃到左。晃的两个侍卫都有些犯困。
左侧侍卫终于忍不住了,“敢问官人您为何非要找皇上啊?”
“嗯……有些事情吧……”
侍卫有些好奇,“什么事情啊?”
文哲有些生气,“我也不是很知道啊……有些事情就是要面圣才能说啊!”
接着文哲又继续徘徊在皇宫门口,和侍卫搭完话的文哲觉得现在在这儿走着很是尴尬。等了快有两个时辰了,似乎皇上不会召见自己了。
如果皇上再给自己拒了,就更尴尬了。不过不可能!我现在是赵夫人!可汗还在宫内,我现在进去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我也可以去梁府等着大王带自己走。但是哪有那么轻易就走的道理。一来,我需要通行证,这样家人和自己才能永远的畅通无阻;二来,我还没报仇呢,到底是谁说派人杀我就杀我吗?难道我就那么容易任人宰割吗?
正当文哲内心的气愤渐渐的要升起之时,这时,从宫内跑来了个传话的侍卫。侍卫对着两个“门神”说道,“让她进来即可!”
“是!”
两名侍卫收回了长长的铁戟,各站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文哲如临大赦,可是累死姑奶奶了。总算可以去找皇上算算账了!止不准他还是派人要杀自己的凶手呢!
当时的太宗坐在殿内本想拒绝文哲的进宫,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她是金国夫人。宋金两国友好往来不好吗?不想为这最后的一点点儿女情长的小事而影响大局,再让文哲这个姑娘吵吵闹闹,把这点儿小事情整的天翻地覆就不好了。随她吧…她想见朕就见吧。反正她两日后就走了,隔的如此远也不会再看见这个姑娘了。
文哲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在皇宫之中,但当文哲走在自己被遇害的萧墙处时文哲有些胆儿颤的停了下来。
自己就是在这儿被害的,差点在这儿没了性命!到底是谁,是谁派人要杀我?
片刻后文哲又向前走去。
文哲一进殿门就特意表现出献媚的样子,笑盈盈的看着皇上。
“真是麻烦陛下了,还让皇上的侍卫特意来通报皇上。这等麻烦皇宫中人,实在是文哲我的不懂事!当真该和皇上您道个歉。”
皇上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身旁及里里外外的所有人等都退了下去。
皇上清了清嗓子说道,“会说话了。”
“嘿嘿,哪有啊。我说的事实,我之前说话也这样。”
“恩……说话招人听了。怪可爱的。”
文哲开心的笑了笑。
“只是…”
皇上看着文哲有些许好奇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总这样麻烦皇上您的人多不好啊。往后文哲总是会来宋国看望父母的,岂不是回回都得在千里之外等您批准?多给您添麻烦啊。”
皇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哈,可笑。你好端端的在金国来什么宋国啊?”
文哲尽量保持着微笑,然后拉长着声音撒娇道,“瞧皇上您说的,难道文哲看看父母不好嘛?您放心,我来宋国呢,就直奔梁府。绝对不会无事就去皇宫打扰您的。”
“即便你想进皇宫,很明显,你也进不来啊。”
文哲忽然觉得很没面子,但是文哲隐忍着并未发作。
“所以,我想和皇上要金国与宋国通的行证……”
“你真的很有意思,你还想要什么?”
“如果……如果文哲我还能做到进出皇宫再自由些就更好了。”
说完文哲甜甜的一笑。
此时太宗皇帝嘴里喝着的茶恨不得一口喷不出来。
“不可能!”
如此果断的话就是要灭了文哲的这种想法。
“什么不可能!为什么?”
接着皇上说道,“你现在是可汗的夫人!朕的嫔妃都不可能随便的见到家人,何况你一个金国的夫人!女孩子出嫁了,尤其是嫁到君王之家,哪有随随便便走动的道理。更何况你身份不同…朕哪能随便答应你事情。”
“哪里不同?恐怕就是不同,所以才能做到吧!如果我现在还是您的嫔妃,那当然不可能进出皇宫自由了。但现在我不是!”文哲紧跟着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那都不行,就算你是赵鑫公主,也不可以这么去做!”
接着皇上皱了下眉头,“难道可汗平日里就这么娇惯你吗?他这样早晚会给你惯出问题!”
“这个不用皇上您操心。毕竟我现在不是您的嫔妃,再说了,您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阿骨打做不到。可汗是会允许我随意走动的。”
“呵呵,他阿骨打能做到那是他的事儿!我就是做不到!”
“可是……可是我需要来宋国,需要到皇宫啊!”
文哲现在是又气又急。
太宗盯着文哲,“你来皇宫干嘛?就这样整日没大没小的进宫无所事事?说离开皇宫,撒腿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说想见朕,今儿就找人给朕传话说要见朕。连点礼仪礼貌都没有,你觉得这皇宫是你家的吗?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吧。呵呵,让我怎么去形容你这个人呢……”
太宗在那伴思索状,文哲是尽量耐着性子和眼前的皇上说话。
“哦,对了!”太宗皇帝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接着说道,“自私,你这个人就是太自私了。就想着你自己,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可是我在金国就是无论在哪都可以随意行走的啊!可汗没有给我任何文书,我这张脸就是通行证!”
“我看你是在金国散漫惯了,金国是金国,眼下这是宋国!”
“可是,你干嘛对我如此苛刻?我不是你的仇人好嘛?我是服侍过您的梁妃,是为你出嫁到金国的女人!你何必这么去说呢?”
太宗无奈的摇了摇头。
文哲继续说道,“我有自私吗?你把我嫁到金国才叫自私吧!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嫁,明明知道这对于我而言就是个侮辱。你为什么不让赵鑫公主真的出嫁呢?难道大宋就找不出来个公主吗……”
说着说着文哲有些哽咽,“我来到这里,你让身边所有的人都退下。因为我的身份并不是很光明正大的吧。你之前不就是把我当做你的一颗棋子在任由你摆步吗?你这么做,难道你不自私而是我自私吗?你能这么说我,就说明皇上您很自私吧!”
太宗赞同且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就是自私。”
“呵呵,你终于承认了。”
文哲继续问到,“我问你,如果是令美人向您提出这种要求,您会同意吗?”
太宗摇了摇头,“不会。”
“但如果是我向可汗您提出这种出入随意的要求,他定会同意。可见你们的真爱也不过如此吗!哪有我和大王的感情至深。”
太宗说道,“那是他阿骨打没在宋国的龙椅之上。”
“如果在,他一样会同意。但我不会这么去提要求。如果我还在宋国,还是宋国的嫔妃,我是不会向阿骨打提这种要求的,因为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破坏整个制度来让别人给他一个宠妃如命、好色君主的骂名!但是……如果我提出来,他就一定会同意!”
“对吗!这种假设根本就不成立。令美人也不会和朕提出这种要求。她扪心自问一下,她为何非要如此呢?”
“唉……”
文哲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有一肚子话想用来反驳皇上的文哲还是憋了回去。
太宗说道,“朕还是劝你一句,不要太过无礼了。他阿骨打那是在包容你,但时间长了,人家心里会觉得很烦躁。”
“他不会!”
文哲向上翻了个白眼。
现在文哲彻底明白了,就算皇上没有拿自己当棋子。而是肯对自己用心,对自己像对令美人一样,他俩也不合适。人家大王看着自己明明就是满心欢喜,根本不单单是包容和忍耐,所以才永远不会感到烦躁。
太宗说道,“无礼这点,不说别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夫人,居然女扮男装。这也罢了。那你面圣之前都不整理乱发和衣角吗?就这样一路跑着被风刮的乱糟糟的冲进皇宫吗?就懒成这个样子吗?后宫的哪位嫔妃是你这个样子呢?这些你属实该反省反省。”
什么?让我反省?你皇上不闻不问我的感受,毫无解释就要给我嫁到金国。我已经不是你的嫔妃了。你现在哪里有资格和我让我反省的话?
文哲一脸的不屑,“我是梁妃的时候我也会整理好一切再去殿上面见皇上您啊!皇上您难道忘了吗?可是我现在不是您的嫔妃啊!就因为我不是您的嫔妃,而是您随意摆布的棋子我才如此啊!我为什么要整理好一切来见你呢?我也不是您的臣子啊。难道皇城司的人给您办完事衣服上沾了血迹,你一定要他换一套衣服来见您吗?”
“好了!既然我和你说这些话,你不但不听,反而在那准备了一万个理由给我顶了回来。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嗯好!”
刚刚被皇上一通说的文哲很是闹心,“但是文哲我说的也都是事实啊,好嘛?”
真是让人无语。我是堂堂的梁家小姐。嫁到皇宫后要经过姑姑们多少礼仪的讲解,难道皇上能不知道吗?我能不懂什么是礼仪礼貌吗?无非是我和皇上此时此刻没必要去考虑外表罢了。现在倒说我无礼面圣?
真是……
文哲还是没有忍住,“你的意思是,我时时刻刻都要都要做到你嫔妃那的个样子?把自己当成你的妃嫔?你的臣子?”
“不是……”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没进皇宫之前,自己就在劝诫自己,这次进宫面圣,是有求于皇上,万万不可说些不中听的话让两个人陷入互相不舒服的局面。但万万没想到这种可怕的结局还是发生了。要知道感觉是相互的,现在自己如此的不舒服,那说明皇上他看我也很不舒服!
文哲憋着很多气说道,“那皇上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唉…没什么。咱俩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越来越远了?皇上到底在说些什么?天啊,我梁文哲就没想要和你近过!
隐忍了很久的文哲终于爆发了,但即便如此文哲还是用理智在压着火气。
“皇上!我是没有拿皇上您当外人才如此的。您为何觉得我无礼面圣呢?即便我确实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好,但人都是有缺点的吧。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想皇上您也不会例外,都有缺点和优点。如果要说您有什么缺点,我有什么优点呢。我一定会把别人的缺点说的很难听,把自己的优点说的很好听。但是我不会那么去做,因为我为什么要那么去做呢?要知道,一个人的优缺点不是绝对的。我不可能在没发现别人优点的时候去指责别人的缺点。何况,我梁文哲做人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所以凡事我都不会说什么的。”
说完,文哲站在那里看着太宗皇上。
皇上从头听到尾没有插一句话,而是静静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