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绝不相信,要不是被药物所迷,我怎么可能任你宰割?”隼对于当日被俘的记忆仍然记忆犹新。当时,他只觉得颈部似乎滴落到了什么东西。待他转身后,斗魂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然后,他的身影就突然变得虚幻起来,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了一种浑身经脉尽断的疼痛。但是正如煞星所说的那样,他的刀口处并没有流血。但是浑身上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的体内正在大量滴血。甚至在他呼吸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自己随时会爆裂的恐惧感,使得他在一瞬间感到一股由窒息产生的晕眩。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回忆,他记得自己在见到这个男人的前一秒还用枪瞄准着正在对面演讲厅中高谈阔论的政界总长候选人齐镇天。而在下一秒后,自己就成了他手中的猎物,并且毫无反击之力。
“那我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斗魂在说话的同时,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他的软剑,朝隼挥去。他的剑气将隼的身体围得密不透风,吓得他闭起眼睛,浑身直打冷颤。
斗魂并没有要了隼的命。他只是挥剑斩断了捆绑住隼的粗麻绳。看着他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轻蔑地撇了撇嘴,使一向面无表情的他看上去不禁多了一份迷人的桀骜不驯。
隼在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当他发现自己还在呼吸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用惊恐的眼神仰视着斗魂,揣测着他的用意。
斗魂如他所愿的立刻揭晓了答案。只见他低声,不带丝毫情感地说道:“逐夜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决不杀你。”
“是啊!快说出来!不要再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免得生不如死。”死神阴冷地说道,对于把时间浪费在眼前这个令人感到厌恶的家伙身上,而感到极为不爽。
隼仍是没有回答斗魂他们所提出的问题,满身的伤痕正在摧残着他的意志。人对生的渴望,让他想要活;但是,他却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一年前,他从特种部队退伍后,便收到了“逐夜”的邀请,并且在其高额聘金的诱惑下,立即就答应成为了逐夜的一员。他从未见过逐夜的首脑,每次任务的内容都是来自一封未知发件人的邮件。他只需要按照邮件内容执行任务,事成之后就会获得非常高的报酬,当然这些报酬也是通过秘密账户转入他账户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逐夜的最高首脑,当然也就对他无从说起了。
见隼迟迟没有回话,阎罗双手叉腰,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转而厉声说道:“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说罢,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两枚金色铁球。只见他闪电般地朝隼猛力击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再加上隼身受重伤本身行动就迟缓,所以金色铁球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他的头部和肚子,疼得他嘴唇发白,冷汗直流,嘴角处不断地渗出血丝。之后,他的手掌像是磁盘般地又将两只铁球快速吸回了他的手中,身手极为干净利落。
“怎么样?还不快说!”阎罗的神情变得凶狠起来,使他这位高贵的王子终于恢复出了他本来的面目,就像是魔王之子撒旦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隼在阎罗的示威下,捂着肚子,艰难地开口道:“我真的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你们让我怎么说?”
隼的回答显然根本就没什么说服力,魁手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一向形象帅气斯文的他,目光中也渐渐显露出了摄人的光芒。而煞星和屠夫也在一旁摩拳擦掌起来,准备让隼尝尝他们拳脚的滋味
就在他们个个都跃跃欲试之际,空旷的玻璃房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冷得让人觉得仿佛来自遥远冰山的声音:“让我来!”
隼循声望去,将目光定格在了久未出声的血雨身上,随即调整了一下气息,从原地站了起来,开口问道:“你也是暗夜?”
血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隼,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出逐夜的幕后主脑是谁?”血雨冷声问道,眼神变得渐渐犀利起来。
“我再说一遍,我根本从来就没有见过逐夜的幕后主脑。”隼面对血雨,似乎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他根本就想像不出这样一位标致的小丫头究竟会有多大能耐?
血雨岂能看不出隼对自己的蔑视。她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但是他同情这个男人的自大和愚蠢。在她不是生就是死的世界里,他的肤浅让他的死变得理所当然。只见她身影一闪,瞬间便已移动到了隼的跟前,随即抬腿将他称得上强壮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踢向了空中。
就在隼的身体被抛至最高点的时刻,血雨双臂一振,两条细如发丝的银丝突然从她的衣袖中被飞射而去。它们在血雨的操控下,像是两条银蛇一般,在半空中组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将隼的身体囚困于其中。而随着这张网的收紧,一股万蛇噬体般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地哀号起来。但是他的哀号声越凄惨,这张网也就收缩得越快,直到他身体上的血肉逐渐被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从空中向地面掉落下来。
血雨这才将银丝从隼的身上收了回来,转而挥舞着它们,保护着自己不被那个臭男人的血肉所沾污。银丝在血雨的手中被挥舞得如彩带般美妙灵活,血肉在被银丝反射出去的一瞬间溅出了美丽的血花。如果这不是一幕杀人的瞬间,该是一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斗魂六人在旁默不作声地欣赏着这惊魂的一幕,不得不赞叹血雨杀人的造诣实在是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