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在外面行侠仗义的人回到家日子都不太好过,即使张麦及时冰敷了,但是留在脸上的淤青却不好散。
回家妈妈已经午休了,张舒给开的门,张麦一边嘘一边小心翼翼的跑回房间。
她关好门了收拾东西,把要给姐姐的书,还有在文具店给姐姐买的彩铅都放到张舒桌上。
张舒端着热好的饭菜进来,她把饭菜放下后才问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张麦一边吃着一边把金家的事说了一说,当然把自己的那部分给抠掉了,只是说凑热闹结果被误伤了,人家还赔了钱。
张舒看着这脸上已经发青的痕迹,没好气道:“你向来不喜欢热闹,一破例就见血,赔多少钱也不能着这个罪啊。”
张麦狼吞虎咽地扒着饭,张舒数落一句她点一个头,认错态度良好,但是显然是知错不改的德行。
张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惊疑地问:“你这丫头不会就这样回来的吧?”
张麦摇摇手,嘴里嚼了好几下才吞下去说话,她从口袋里掏了个棉布口罩:“我有这个。”
张舒得了回答,看在书和笔的面子上也懒得再说了,白了她一眼,抱着插图书去走廊上看去了。
张麦吃饱喝足了,又把碗筷洗好晾好,她从装干货的柜子里拿了半朵银耳,今天破了相,她要好好的吃一碗甜羹滋养一下。
银耳里放一点淀粉,然后装一碗水泡着。因为要泡上一个小时,张麦就抱了本书在厨房里看。
妈妈午休醒来的时候看见厨房里两个孩子,一个看书,一个在练字。阳台上一个,捧着本书,看得入迷。
张麦瞅瞅时间差不多了,伸手摸了银耳一把,现在的银耳已经吸水吸的饱饱的,涨成了一大碗。
见银耳的状态可以了,张麦把书搁着,端了去清洗,洗个几遍就动手撕,把银耳撕成小片即可。
做完上面的事,张麦又去找了个大点的砂锅,按照1:5的比例放水,再抓了把冰糖进去。
这个银耳汤是需要用上大火改小火的,所以张麦早早的给煤炉换了煤,现在火已经旺旺的了,她把砂锅放到煤炉上。
那个砂锅的盖子是不能盖严实的,要防止开锅后溢锅,所以还拿了支筷子横在锅上再盖。这样留了个缝水开了就不会溢锅了。
银耳在锅里沸腾了一会后,张麦把煤炉的风口盖上,然后就着那股子沸腾劲,拿着木勺在锅里一阵搅拌。
火小之后,张麦扔了把红枣进去,再把锅盖盖上,现在需要的就是静心的等了。
张麦忙活的这阵子,张航绿着眼睛在后面转悠着看,张麦好笑地把他一抓:“还要煲呢,你老实的练字吧,没瞧见一页字我不会分给你的,你看姐姐都在学习,你也不能偷懒啊!”
张航嘟着嘴,又坐回去继续写了。张麦把书刚拿起来,就看见妈妈在门口探了个头:“妈妈,一会儿有银耳汤喝哦!”
妈妈笑答:“麦子又做好吃的了?会比妈妈熬的好吗?”
张航写完一个字“哼”了一下:“妈妈,姐姐老是欺负我,要是不好喝,我下次就不听她的了。”
张麦顾及嘴里的伤口没有放肆笑:“放心吧,滋补又美容的靓汤啊!”
妈妈笑着点点头,就去阳台走廊上检查晒着的衣服和床单了,趁着太阳正好,翻个面晒得更均匀。
银耳的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房子,张麦又翻了一面书才起身,抓了一把枸杞扔进去,又不管了。
闻着味道挠心挠肺的张航以为有吃的了,结果张麦站起来一下又坐下了,急得他不行不行的。
他把写好的字交给张麦:“我都写完好久了。”就差没上去自己动手了。
张麦看了下弟弟的字,觉得下次应该给他带本字帖了,她把东西都收好,又拿了几个小碗出来:“好了,可以吃了。”张麦在盐罐子里捏了一丢丢盐,往银耳汤里一捻。俗话说:要想甜放点盐嘛。
张航本来有点馋,可是听张麦说可以吃了又有点质疑:“你刚才放了东西进去,熟了没?你就要吃?”
张麦对这个小小男人非常无语,不知道刚刚着急上火的那个馋鬼是谁:“那是枸杞,很小的,而且本来生的也能吃,煮久了反倒不好。”
张航把桌子一锤:“那你还不快点!”
张麦把盛好的银耳汤放桌上,一碗晶莹透亮,胶质满满的银耳汤,散发着红枣的香甜,枸杞的清香。张航一碗碗的全端到饭桌上,招呼妈妈姐姐来吃。
他一看张麦又拿了个饭盒出来,装了好还用布袋子装好了。见他在看就对他招招手。
张航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干嘛?!”
“麻烦你,把这个给爸爸送过去吧!”
张航“哼”了下,张麦赶紧说:“银耳汤温温的风味才是最好的,你下去一趟回来正好!快去吧!我们等你一起喝。”
张航赶紧揣起饭盒就跑了。
吃东西的时候张麦脸上的伤就遮不住了,张麦拿对付张舒的那套说辞继续用,她有些心累,觉得其实当时躲过去也挺好的,反正金额也够了,何必加个伤人,让她疲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