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昀乘上了电梯。
这个烈焰红唇,身高一米七气场两米八的正牌御姐,现在满心满眼都在被‘嘤嘤嘤’三个字刷屏。
我哲超乖:正面碰头?天雷勾地火?
一只橙色的橙:……没有,他好像躲起来了。
一只橙色的橙: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
我哲超乖:都躲起来了,肯定是看见你了
许安庭咬了下指甲。
说起来她表姐许舒昀也是个奇葩,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紧张气场就立刻两米八。
再配上那张攻击性极高的脸,还没等说话呢,估计对方血槽立刻就得空。
倒也不是说这人内心是个好骗的傻白甜,这个年纪她已经在一家有名的杂志社混到了主编,按这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但是没办法,也不知道是应该说太善良还是不自信,许家舒昀在她的两个弟弟妹妹面前,一点也强势不起来。
甚至经常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疯狂刷屏的嘤嘤嘤。
她这个性格也很少人知道。毕竟许舒昀能卸下心防的人还是少数。
不巧。
许安庭咬碎了指甲。
季承书就是一个。
不过,许安庭慢悠悠的转了一下眼睛。
还算他识相,没干出什么卑鄙的事情来。
躲在一旁也勉强算他诚心。
毕竟季承书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他对许舒昀来一个什么攻势正好针对她的弱点……
呵。
许安庭冷笑。
那张漂亮的脸也没必要正正好好的摆在脖子上。
起码也要歪。
许安哲眼皮子一抖。
啊,又死了。
哎,姐姐抱抱我又死了。
许安庭噼里啪啦的打着字,嘴角意味不明的勾起。
我哲超乖:算了不要理他。
我哲超乖: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哲超乖:昀姐带什么好吃的了?
一只橙色的橙:也是。
一只橙色的橙:我买的鸡汤米线,你叫小哲一声,一会儿出来接米线。
我哲超乖:好嘞!
我哲超乖:乖巧.jpg
……
季承礼背着吉他,突然看到一个不明物体放在路和他的中间,前进准备回家的脚步生生顿住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个趴在草丛后面,委屈巴巴的抱着腿,一米八几快一米九的高个儿男人生生蜷缩成了一个球……
温润风度什么的都见鬼去了!
季承礼额角一突一突的跳。
他面不改色的移动到没有障碍物的地方,抬脚就准备走人。
但是,那个球踏着小碎步一点点跟随着他移动……
左,右,左,右
季承礼深吸一口气。
他把吉他放下,找一棵最近的树倚着。
然后自己也慢吞吞的挨着那个黑色的球蹲下去。
然后慢吞吞的抱住自己的腿。
浑身同样散发出一种委屈巴巴的气场。
然后……
当当当当
第二个球。
兄弟俩无视前方大路上那些看向他们,然后面目诧异的行人们。
面无表情。
行人:“……”白瞎长这么好看了。
最终季承书操着那好听的声线,还硬生生给摆成了怨念无比的语调,可怜巴巴的开口。
“弟啊,你嫂子不会想见我的……”
季承礼那张被许安庭赞叹过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点也不同情自己亲哥。
“……你都没追到呢,她还不是我嫂子。”
少年声线低沉,认真说出来的话格外好听。
不过看起来两人的兄弟关系倒是实锤认证了。
季承书有些苦恼的咕哝一声,觉得心里面格外烦躁,他把垂下的头发都捋到了头上。
他垂着眼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整个人难得的颓废,一点也没有刚才忽悠许安庭的意气风发。
刚才看到许舒昀的身影,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
折腾了几年养出来的气质一瞬间就没了。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都没想的,下意识找地方躲起来。
季承书抿了抿唇。
不可否认,他实在是很害怕对上那双眼睛。
可是害怕什么呢?
他在外面折折腾腾气了整整三年,本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本以为许舒昀应该也找到答案了。
可是……
他现在又不确定了。
季承书拿胳膊肘怼了一下自家弟弟,语调拉长,像是赌气。
“你别不信,我肯定会把她追回来的。”
季承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心想,就冲你这个又怂又梗的样儿,能追回来谁啊?
不过他也没想插手,季承书大学谈恋爱谈到几乎要论嫁的时候,他还在国外。
所以也不清楚季承书心心念念的佳人到底是圆是扁。
不过,能让他这个伪君子兄长即使分手后还想把人追回来,娶回来放家。
这就足以看出点什么门道了。
“说起来,她妹妹还和你一个学校的。”季承书说道“小姑娘长的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季承礼同样没什么表示,面不改色的哦了一声。
“……我刚才还把她送到家来着,才知道竟然在一个小区。”
季承礼却在瞬间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
“你连自己亲弟弟都没接,原来是去讨好未来隐性家属了。”
他语调平板。
可是季承书丝毫没有一点自己做了什么的自觉,很自然的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我怎么知道你那时候还在学校,那时候学生们基本都走光了。”
季承书面色一变,又恢复成那副温润的模样,手指甩了甩车钥匙,下意识摸出根烟。
被季承礼一手制止。
季承书一脸你干嘛的表情。
这两个同样身高挺拔的男性,只要光站着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六月炎夏,周围人都穿的轻轻凉凉,只有季承礼这个奇葩把自己包了个严实,还戴了帽子。
只见他长臂一揽,抱住了自己的宝贝吉他。
瘫着张帅脸,很自然的指着烟盒底部,上面是明晃晃的“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大字。
季承书的温润风度又没了,非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弟啊,对一个十年老烟枪说什么有害健康?我看你是今天不想吃饭了。”
季承礼在‘是用自己的手打他’还是‘用自己的宝贝吉他打他’之间,默默的衡量了一下。
很无奈的全都放弃了。
不过季承书也没多执着,他摇摇头,然后大步流星的向自己家那栋楼的方向走去。
季承礼看着自家兄长已经转身,面不改色的把那个一看就很贵的烟……
揣自己兜了。
他面无表情的提了提自己的琴袋,长腿一迈,跟上前面季承书的脚步。
“弟啊,今天外卖米线吧。”
“为什么?”
“我看见你未来嫂子手里拎的就是这个。”
季承礼黑线。
舔狗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