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温笙的声音,桑瑾琛机械的转过头,眼里一片通红,有着嗜血的快感。
可当看见女孩噙着泪看着他的眼神时,手里的动作一顿。
怎么办?他吓到她了,怎么办?怎么可以让她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阿笙。”战战兢兢的一句,如鲠在喉。
桑瑾琛慌乱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看着温笙,把沾满鲜血的手藏在身后。
“阿笙,你不要怕,我不会杀人,我也不会伤害你的。”桑瑾琛把手上的血通通抹在纹身男的身上:“我只是得病了而已,我会治好的,你不要怕我好吗?”
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就好像是他从骨子里透出的狂躁一样,怎么样都去不掉。
桑瑾琛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发过病了,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似乎是看见温笙扒在柱子上鲜血淋漓的手时,又似乎是在打在纹身男身上,鲜血溅在他脸上时的那一刻,身体里的猛兽瞬间被唤醒,一发不可收拾。
他以前答应过她的,不再杀人,可当看见她被伤害的那一刻,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只想杀了面前的男人。
温笙忍着绵软的身子,套上桑瑾琛披在上身上的半截袖,缓缓的站了起来。
走向手足无措的桑瑾琛,轻轻的抱住了他,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他的背:“我没有怕你,我也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犯错误,这种事交给警察来做好不好,你带我回家。”
语气轻轻柔柔的,像是哄着小孩子,温柔极了。
桑瑾琛身体里叫嚣的野兽,在温笙抱住他的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呆呆的看着前方,空空洞洞的双眼瞬间有了焦距,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还好,她没有怪自己。
“好,我们回家。”桑瑾琛抱起温笙,走向电梯口。
听见桑瑾琛的话,温笙本就快要坚持不住了,意识也慢慢的消失,睡了过去。
走到电梯口时,桑瑾琛缓缓的回头,看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的众人,目光冰冷,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感情。
桑瑾琛舔了舔牙,阴沉的说:“都怪你们。”
在电梯关闭的瞬间,七个男人好像被抽空了灵魂,软软的倒在地上,。
纹身男恶狠狠的瞪着电梯消失的方向,该死的郑大伟,一切都怪他,如果不是他让他们教训这个女人,他们也不会差点丢了小命。
桑瑾琛把温笙放下,腾出一只手摁了指纹,另一只手轻轻的掺着她,门开后,家里的灯还没有关,一片光亮,看着桌子上的饭,心里没由来的闷。
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他们本该
开心的坐在桌子前吃着饭。
他没有过多停留,把温笙抱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给温笙包扎了受伤的手。
又用湿的手巾轻柔的给温笙擦着脸:“笙笙爱干净,等明天醒了看见自己脏脏的一定会不开心的。”
等将温笙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后,这才放心,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又俯身亲了亲女孩的额头。
关上灯,走出卧室,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见上面的未接电话,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的女孩,给他打了电话,可他却没有接,自己真是该死。
随即拨通了桑岩的电话。
“家主。”那头传来了桑岩的声音。
“那个郑大伟,不用留着了。”顿了顿,突然想起来温笙的话,紧接着又说到“算了,查出他今天雇的那七个人是谁,把他和那七个人关进山上的别墅,我要亲自来。”
“是。”
挂了电话后,桑瑾琛转身进了浴室,把身上的血渍冲干净,洗漱完毕。
围着浴巾走向卧室,把温笙向床里放了放,翻开被子,缓缓躺了进去,把熟睡的女孩轻轻的拥进怀里,生怕弄疼了她。
只见怀里的女孩皱了皱眉,随即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顺便还用头顶蹭了蹭男人帅气的侧脸,之后便没再动。
桑瑾琛忍着身体的燥热,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以免吓到她。
他闭着眼,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刚才的一幕幕缓缓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被子里揽着女孩腰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如果他要是再晚来一秒,后果将不堪设想!
通红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该死的,这群该死的家伙,居然差点将他视若珍宝的女孩给……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