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政被龙宇凡逼问的窘迫起来,脸上泛起了为难之色。
见崔政的为难,龙宇凡的脸顿时便冷了下来,但是随后便又温和的笑了,轻声的询问道,“崔大人,我一直很好奇当初你们崔家是如何得到那份夏家通敌卖国的罪证的?”
崔政又是一怔,他不明白龙宇凡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可是那份罪证说来也奇怪,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因为发现它时,它就放在崔家祠堂供桌的香案旁。虽然大家对此都感到费解,但是这无疑对崔家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击败夏家的机会,所以便经他的手呈给了皇上,而夏家也从此灭亡了。
崔政着实想了一会儿,分析了一下儿,才咬牙如实说道,“没人知道是从何而来的,那份罪状是在家族祠堂中发现的。”
“哦,是这样啊!会不会是有人故作玄虚呢?”龙宇凡蹙起眉,脸上也泛起困惑之色,眸子里却闪过一抹的阴狠。
“故弄玄虚?”崔政为挑起眉,眸子里闪过一抹明悟,当初是他大哥先发现的,难不成……,可是也不对啊,他大哥的脾气他也是了解的啊,随即一抹困惑又袭上眸底。
龙宇凡将崔政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子里闪过一抹冷笑,但是脸上依旧是带着困惑,“是啊!比如有人故意放那里了,然后让别人发现,因为自己心中没底,便想假借别人的手将这罪状呈上去,若是皇上调查此事,发现这罪状是假的,他也可以推卸责任。”龙宇凡的话说得慢条斯理,可是崔政的脸色却越来越白了起来。
若是假的,皇上定会下旨追究,而那罪证是自己亲自呈给皇上的,自己岂不是难逃一死?想到这里,崔政心里不由得一颤,而身上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而自己死了对谁会最有利呢?,就目前而言就只有他那个大哥,而那份罪状也是他最先发现的,难道是……
见崔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龙宇凡状似又响起了什么似地,突然问道,“那份罪证是谁先发现的呢?”
“我大哥。”崔政抬眼望了望龙宇凡,低着头应道,语气显得悲切。
“这样啊,那你们每天都会去祠堂吗?”龙宇凡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只有在年初祭祖或是有孩子举行成年礼时,才会去的。”崔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就是因为并不是每天才去,才会觉得……
“那天是不是碰巧是你们祭祖或是为孩子举行礼仪呢?”龙宇凡笑着问道,只是他的笑让人看了有些发冷。
“不是,都不是!”崔政摇头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龙宇凡眸底那抹计谋得逞般的笑容。
“那就奇怪了,怎么就赶得那么巧呢!”龙宇凡状似不解的低声嘀咕着。
是啊,怎么就那么巧呢!崔政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一直以为他和他大哥虽然明争暗斗,但是却从未想过他大哥会除掉他,既然他对他如此狠毒,他又何必对他留情呢?
不经意间,手中的酒杯已碎,丝丝鲜血透过手指缝流了出来,而崔政恍若不知般的呆呆的瞪视着前方。
“老爷,你的手。”坐在他身边的崔夫人惊叫着喊道,眸子里尽是心酸,刚刚龙宇凡和崔政的对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了,她又岂会不知此时自己夫君心中的恨意呢。
“无妨!”手上的痛,又哪里抵得上心中的痛呢。
“来人,崔大人手破了,传御医来。”龙宇凡扬声对着站在门外的宫女喊道。
不大一会儿功夫儿,一名御医被带了进来,快速的为崔政处理好了伤口,便退下了。
见御医退下,而崔政的神情也恢复了下来,龙宇凡才接着说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为权,为势,为财,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崔大人不必往心里去。”
崔政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闪过疼痛,这事说不往心里去,就能不往心里去吗?
“好了,这饭吃得也差不多了。崔大人和夫人去探索下侧妃吧,侧妃也是一个可怜人啊!”龙宇凡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十分伤心的说道。
崔政一听龙宇凡这样说,心中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连忙问道,“臣女萍儿到底怎么了?二皇子的请帖上直说她受了惊吓,不知是何惊吓?”崔萍儿虽然是崔政的女儿,但是自小得崔政的喜爱,疼爱程度比儿子还要多些。
“唉!”龙宇凡又叹了一口气,脸上也布满了为难和气愤的神色,“她……她,被人玷污了。”龙宇凡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双眸中也冒着火花,“昨天夜里,我喝了点酒,所以便回春雨阁晚了些,可是当我到达春雨阁时却听见房内有声音,当下便推门闯了进去,当点起灯火时,便瞧见地上尽是男衣,而萍儿则是****的半躺在床上,……”龙宇凡越是越悲愤起来,语气也变得越来越低沉。
崔政夫妇听了龙宇凡的话,顿时呆傻的愣住了,两人的眸子里尽是不敢置信,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而吴尘初听时,心中微微一怔,随后便了悟了,原来昨晚他是去做这件事啊,但是紧接着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愁,她又为崔萍儿感到难过起来,不知道封建教育下的崔萍儿会如何面对这样的打击呢?
她的愁才上眉头,却感到自己放在双腿上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了,那一丝温热传递到她的手上,同时也传进了她的心中,温暖了她整颗心,不经意间轻愁已经散去,唯独留下唇角处那一抹慧心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