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衿?”
长喜拧眉细想。
这个名字实在罕见,不过,他最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在哪里呢?
是了!
他记得那天无事可做,便去街上溜达,正好看了一出热闹,好像那个热闹的主角的名字里,就有一个“衿”字。
他当时还说,怎么大户人家的子女,也兴起个金啊玉啊的,显得好生俗气。
后来经人提醒,才知道,原来是“青青子衿”的“衿”字。
那位小姐的名字好像是叫……
“宁……可……衿……小姐说的是这个名字么?”
长喜一字一顿地想了半晌,才想到当时隐约听到的这个名字。
女儿家的名字一般是不能外泄的,尤其是嫁过人的女人,就只能称之为“某某氏”了,名字是彻底不为外人所知了。
长喜当时挤在人堆里,也是偶然间听人提了一耳朵。
他当时也并未特别注意,因此,仔细回想时,才想了许久。
宁可衿。
安月的眸子猛地缩了缩,点了点头:“确实是姓宁。”
那么,应该是没错了。
“她是谁家女儿?”京中姓宁的官员确实不少,但就安月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似乎并没有哪家的女儿叫这个名字的。
长喜“嗨”了一声,笑道:“小姐可是问对人了!这话若是问旁人,只怕也是没人知道的。”
毕竟,谁也没他那么无聊,又那么恰好地看了那么一出热闹。
“行了,别耍宝了!快说!回头赏你个新鲜玩意儿。”安月笑嗔了一声,心情也因着长喜的逗趣而缓和了两分。
长喜“嘿嘿”一笑,道了谢,才道:“这位宁小姐啊,是周相府的表亲。”
“表亲?”安月疑惑,仔细想了一番,“周府何时有这么一门表亲了?”
她怎么都没听说过?
周府人丁虽也还算兴旺,但是似乎并没有与姓宁的结亲啊!
“这所谓表亲,可是一表三千里的。也不知道是周家祖上哪位姑奶奶留下的后人。也是前两个月才接回来的。”
“呵!呵呵!”安月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一表三千里的表亲!
居然还接了回来?!
“怕不是哪位的私生女吧?”安月玩笑地说了一句。
别怪她思想邪恶。
实在是这种表亲,一般也只能算得上是陌生人了,哪家府里还巴巴地去接来啊?
长喜和一旁默默听着两人说话的楚九卿皆是抽了抽嘴角。
这话说的……
信息量好大!
“这倒也不是。”长喜好半晌才努力压下高高翘起的嘴角,强行将话题拉了回来,
“只是周家不论主家还是旁支,都住在京都里,对京都的情形都十分了解。前些日子,庆安侯府上周家求亲,要娶周家的姑娘。”
“不会是那位六公子吧?”
安月忍不住插了句嘴,连葡萄都吃不下去了。
“可不是!”长喜也不由笑道,“庆安侯府这些年没落了,府里也只剩下一位世子爷,还有两位还算周正却已经娶了亲的公子,要联姻,自然也就只能是这位六公子了。”
不用长喜继续说下去,安月就已经兀自脑补出了一出大戏:“所以,周府没办法拒绝,或者说,周府也想要这门亲事,可不管是主家还是旁支,都没人愿意嫁过去,便接了这位表亲来?”